鳳瀟瀟款款笑着,輕輕用手指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說道,“這也是陳念唯一的辦法。雖然陳家確實是很強大,大過於何家跟警界的任家。但是若要硬碰硬,還真不一定能收拾得了。不管來明的來暗的,陳念都沒有辦法快速地出惡氣,所以讓這件事立刻曝光,就是最快速的報復方法,雖然他自己被戴上了綠帽子。但是比起出口惡氣來說,他還是選擇了出口惡氣。這種人成不了大事。”
鳳瀟瀟說完,兩腿一蹬就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順手就捏起了發酸的腳趾,渾然不知自己的姿勢是有多麼的香豔,連林文雨都看得有些面紅耳赤。
“咳……”秦立輕咳了一聲,轉移了視線問道,“陳鐵怎麼樣了?”
“當然是當了替死鬼咯,這還用問。陳念這種心胸狹窄的人痛恨他謊報軍情,揭穿自己被戴綠帽子的事,他不僅得不到賞,陳念還得第一個收拾他。然後當然就是何妙玲跟任喬宇,他倆的好事被陳鐵壞了,肯定也是不能饒他。今天早上陳鐵剛進去,估計是出不來了,興許連今天都活不過去。”鳳瀟瀟說着,忽然對秦立問道,“他收集的那些材料呢?”
“一把火燒了。”秦立簡單地回答道,他對高有德手下那些人辦事能力還是頗爲欣賞的。
鳳瀟瀟放開自己的腳丫子,忽然就來了興趣,湊近秦立問道,“說說你究竟是怎麼安排的這些事。”
林文雨一聽也來了興趣,她知道只要陳鐵被收拾了,這一切的陰謀詭計就全都算在他的腦袋上,跟事務所再沒有半點關係了。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秦立對兩個女人把自己的計謀清清楚楚地講了一遍,兩個女人聽得如此如醉,鳳瀟瀟眼神中更有一份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情感悄然不覺地出現了。
很快,陳念跟何妙玲離婚,陳何兩家立刻由商業上的強強聯合變成了冤家對頭死磕到底,而任喬宇被革職查辦,當然也跟丁香蘭解除了婚約,丁香蘭如願以償地成爲了警署的丁警司。
兩大利益家族的風波爭鬥在商場上越演越烈,而陳鐵果然如衆人所料死於意外,不過這一切都跟事務所沒有太大的關係,直到鳳瀟瀟接到了丁香蘭的電話,跟她在半島咖啡屋見面。
“香蘭,這麼急着找我出來有什麼事?”鳳瀟瀟原本淺笑着說道,忽然瞧見丁香蘭的眼睛腫腫的,立刻就收住了笑容,趕緊坐下來問道,“香蘭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丁香蘭被鳳瀟瀟這一問,立刻就抽泣起來,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的說了一遍。
原來,丁家跟任家解除了婚約關係之後,丁香蘭的父親丁強順想要給家裡換一個環境,就找來了一個景觀設計師幫着家裡跟花園改造改造景觀,順便也抱着改改運勢的希望,沒想到景觀改造是完成了。就在丁家設宴款待一行人的時候,丁香蘭的母親洪秀珠在晚宴上意外身亡,當天晚上所有的人都被帶去警署審查。這一審查,丁香蘭才發現
,景觀設計師魏陽跟秦立是師兄弟的關係。由於屢審不得結果,所以丁香蘭才找到了風蕭蕭。
“香蘭,節哀順變。對於伯母的死我也覺得很惋惜。只是,你是專業的警察,這件事你都沒有辦法嗎?”鳳瀟瀟對丁香蘭說道,她覺得既然疑犯已經被控制住了,作爲警察直接審問就好了,這還需要她幹嘛。
丁香蘭抹了抹眼淚說道,“我母親的遺體還在殯儀館需要處理。而這些人只能夠拘押四十八小時,他們被拘押的當天晚上就有律師到場了。我想用一百種手段逼他們開口。但是,你知道我不能。”
鳳瀟瀟作爲一個律師完全是知道的,在法治國家尤其是有律師保護的疑犯,是絕對不能夠動用刑訊逼供的手段的。
“既然這樣,你爲什麼不直接到事務所裡來,當着秦立的面說這件事,我們也好共同商議對策啊。”鳳瀟瀟有些不解地說道,她知道要是拘押時間過了,疑犯就能夠保釋,一旦離開了警署,很多事情就會有變。而且,洪秀珠的遺體還需要進一步安排處理,丁香蘭一個人想要兩頭照顧肯定是忙不過來的。
丁香蘭看了一眼鳳瀟瀟,眼神裡帶着一些絕望輕蔑跟難過說道,“瀟瀟,你不是最厭惡男人的嗎?爲什麼現在張口閉口都是秦立,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被丁香蘭突如其來的一問,鳳瀟瀟頓時感覺有些心跳加速,眼神慌亂地躲開了丁香蘭的視線說道,“哪有……我只是……只是覺得這件事既然跟他有關係,直接就當面說出來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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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蘭搖頭苦笑道,“我知道他很有本事,我也很欣賞他。只是……任!喬!宇!這個我曾經寄託了一切的男人,我甚至一度想爲他放棄深愛的事業。呵呵,現在看來所有的男人都不可信。”
鳳瀟瀟聽着丁香蘭的述說,立刻就知道她這是被任喬宇的背叛傷了,雖然她弄不清楚是傷了感情還是傷了面子,總之現在丁香蘭肯定是不太信任男人了,包括秦立在內。
“只是香蘭,既然魏陽是他的師弟。這件事必須要讓他出面才能夠解決不是嗎?”鳳瀟瀟對丁香蘭說道,作爲合夥人,她不想因此讓自己跟秦立的信任產生間隙。
丁香蘭愣了愣,沒有說話,從包裡拿出一摞文件說道,“這是這些人的資料檔案。你可以隨時隨地自由出入警署的任何場所,我把這件事拜託給你了。你怎麼處理我都不會干涉。時間有限,希望你能夠儘快。還有,這是佣金八十萬頭款,要是查出真兇,讓我母親在天之靈得到安息我再加一百萬。”說完,留下銀行卡之後,丁香蘭抹了抹眼淚轉身就離開了。
鳳瀟瀟長嘆了一口,帶着資料跟錢離開了咖啡屋回了事務所。在事務所裡的三人商議之後就直奔警署,時間有限耽誤不起。
車上林文雨開口對秦立問道,“我看你過去的資料,你們不都是學風水的嗎?怎麼會是什麼園林景觀設計?”
秦立解釋說
道,“風水是傳統文化,很多景觀設計都暗合了這個道理。現在有些大學也開設了這個專業。國外的景觀設計講究的是美學,咱們國家的是風水跟美學的結合。”
兩人一路聊着,鳳瀟瀟就開車到了警署,三人下車的時候正巧看見一輛貼着“清潔用品專遞”的車離開了警署門口。
由於丁香蘭提前吩咐過,警員帶着三人就來到了看押室門口,警員一邊開門一邊對三人說道,“這些人丁警司吩咐過,要特殊照看,所以都住的單獨看押室。剛纔給他們都換了新的衛生用品,所以沒有什麼異味,三位請放心。”
警員說着就打開了看押室的門,進門之後警員就對躺在牀上的魏陽說道,“魏陽,起來!提審了!魏陽!魏……”
警員喊了幾聲,忽然覺得不對勁,立刻就衝到了魏陽身邊一看,魏陽面色蒼白,渾身抽搐,明顯的是中毒了的跡象。
“出事了!醫生!快叫醫生!”警員急急忙忙拋下三人,急急忙忙地就衝出了看押室。
秦立這個時候也跟着蹲到了的牀邊,躺在牀上的人果然是自己多年不見的師弟魏陽,自從師父杜凌雲死後,師門解散多少年都沒有彼此的消息。讓他沒想到的是再見已經是這幅模樣。
“魏陽!魏陽!你堅持住!是我秦立!”秦立握住魏陽的手對他喊道。
而奄奄一息的魏陽看着秦立,眼神中出現了諸多複雜的神色,最終也只是說出了一個字,“只……”腦袋邊朝着一邊無力地垂了下去。
“讓開!讓開!讓開!”幾名醫生隨後衝了進來,蹲在魏陽身邊進行搶救,只可惜受限於醫療條件跟設備,最終魏陽還是不治身亡了。
連續幾天,鳳瀟瀟跟林文雨都能夠感覺到秦立似乎有些情感波動,這是她們很少見到的。
“警署那邊是怎麼說的?”秦立對林文雨問道,
林文雨坐在秦立對面回答道,“法醫鑑定魏陽是死於中毒,而毒素的來源正是當天就在我們去之前跟換的衛生用品。”
“那些人跟送東西的車能不能查到?”秦立對林文雨繼續問道。
林文雨有些遺憾地搖頭說道,“沒辦法,因爲供貨商爲了節約成本,僱傭的都是零時工,沒有他們的準確身份信息。供貨商那邊並沒有什麼問題。”
秦立聽到這個消息很是有些頭疼,這樣一來這條很重要的線索就算斷了,他又對鳳瀟瀟問道,“警署裡另外幾個跟魏陽一起被捕的人怎麼樣了?”
“他們沒事。”鳳瀟瀟說道,臉上也不由得有些焦慮的神色繼續道,“既然幕後的黑手可以處理掉魏陽,同樣也能夠處理掉另外的人。但是他們沒有這樣做,就說明這些人根本不知情,毫無價值。”
這些問題秦立也想到了,魏陽這條線算是斷掉了。
“你……從魏陽身上知道了些什麼?”鳳瀟瀟對秦立問道,她沒有忘記秦立的異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