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美江很是有些尷尬,畢竟許見是被她溺愛過頭,當然也是管不住的了。
“既然我說什麼你們都不信不聽,那麼又何必再來找我呢?告辭!”松鶴說着給劉美江拱拱手就要離開。
劉美江上次就放鬆鶴走了,期盼了很久才偶遇,斷然是不會輕易地就放鬆鶴就這麼離開的,趕緊拉住松鶴說道,“老先生,您……您再幫幫我,指點我們幾句!要什麼您儘管開口!您看……我兒子都已經住進醫院了,你們這些修道之人難道不是應該度人度己的嗎?”
劉美江這話聽上去松鶴都覺得彆扭,反倒是成了他不去就是他的罪過了,不過實在也怪不得劉美江,畢竟劉美江也是從來不求人的人,加上松鶴被秦立特意囑咐過,所以松鶴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咱們能再度重逢,也算是緣分!那就再多說兩句!”
“太好了!”劉美江忍不住喜悅地說道,然後忽然一轉語氣道,“老先生,您看我最近這些日子聽您的話沒有……沒有去外面尋覓陽元,所以您是不是還是給我兒子說比較好?”
松鶴聽着劉美江這話心裡一陣癢癢,好不容才把持住說道,“走吧!”
劉美江喜滋滋地帶着松鶴來到了許見的病房,許見一看到松鶴這次是態度大爲改觀,決然不像上次那麼冷嘲熱諷了。
“那……老先生,您給我兒子說吧!多說一會說什麼都無所謂,我先出去了!”劉美江賠笑着說道,然後用眼神狠狠瞪了瞪許見,讓他注意分寸。
劉美江離開病房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就貼着病房門的縫隙聽着裡面兩人的對話。
松鶴搖晃着腦袋對許見說道,“公子,上次老夫給你的玉佩還在嗎?”
“嘿……今天沒有戴在身上!您瞧我這不是住院嗎?所以就不太方便。”許見對松鶴扯謊說道。
“胡扯!”松鶴很是嚴厲地對許見說道。
許見一聽松鶴這個語氣,立刻就有些不悅了,態度頓時變了許多說道,“老先生,雖說您有些本事,但是……哼!您也未必未卜先知,我說放在家裡了就是放在家裡了。”
松鶴看着許見搖頭晃腦這幅樣子,心裡都咒罵這是個不成器的人,嘴上嘆氣說道,“哎!既然公子連一句實話都不肯說,看來咱們是緣分已盡了!”
“老先生,您這話太自負了,你怎就知道我說謊?我說了在家裡那就是在家……”許見最後一個“裡”字都還沒有說出來,頓時就傻住了,因爲他看到松鶴緩緩悠悠地從懷裡掏出了那個玉佩。
“怎……怎麼會在你……你這?”許見瞪大了眼睛,他確定那次松鶴離開家之後自己就沒有再見過他了,怎麼可能玉佩居然在他手裡。
自然不是松鶴有什麼得道本事,而是那天松鶴離開別墅之後,秦立就讓高有德派人盯着許見,高有德的人在那天賽馬會之後瞧見許見進了酒吧喝醉了,繼而被一個混混摸走了玉佩,於是高有德就讓人把東西給拿了回來交給了秦立,秦立隨
後就一併給了松鶴,當然這一切都是爲了彰顯松鶴的神力。
“此玉乃有神通,可保你財源廣進家宅平安,乃是有靈之物。你自己不加以珍惜,隨處丟棄。它當然就會回到我手裡。算了,跟你說再多的話也是白說,就此告辭!”松鶴說着朝許見拱拱手,就打開了病方門準備離開。
正巧劉美江站在門口偷聽,把全部的內容都給聽了個一清二楚,趕緊拉着松鶴又求說道,“老先生,您不要跟見兒一般見識,他……他從下就這樣,您原諒他,再多說兩句吧!”
松鶴搖頭嘆息道,“你且進來吧,反正也是偷聽。”
劉美江臉上一紅,也就跟着走進了病房。
許見現在是對這個松鶴已經信了七八分了,怎麼也沒想到他交給自己的東西最後又能回到他的手裡。但是經歷了黃欣的背叛以及劉建業的圈套之後,許見反倒是處處謹慎了起來。
“老先生……我不對……您還有什麼要說的?”許見訕訕地笑着說道,這可是他平生第一次道歉,已經算是極爲難得的了。
“我說過此物不能離身,方能保你度過一劫,你卻偏偏不聽,這纔有了今日之禍。”松鶴指着許見說道。
許見這個時候少爺脾氣又上來了,舔了舔嘴脣說道,“大師,您不是說有可能可以保我嗎?不是也有可能保不了嗎?而且,做生意的人哪有不破財一個勁兒賺錢的,要是這樣,大家不都去做生意了嗎?”
劉美江一聽許見這話,氣得胸口直疼,立刻對許見說道,“見兒!你管管嘴巴!”
“媽!難道我說錯了嗎?”許見很是不滿意劉美江在外人面前批評自己。
還沒有等劉美江教訓許見,松鶴倒是先開口說道,“公子!做生意的人破的是財,您是連家室妻子可都搭進去了。”
這話一出,許見頓時噎住了,黃欣跟劉建業跑了這事只是黃欣留了一封信故意氣氣婆婆劉美江的,但是許見也沒有拿給劉美江看,而是氣憤地撕毀掉了。所以,這件事除了自己家裡人,任何人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媒體了。
所以,許見立刻意識到有可能是劉美江告訴松鶴的,對劉美江沒好氣地說道,“媽!你怎麼能把這種事給外人說?你讓我這臉往哪裡放?”
“我哪有告訴老先生?你……你現在還不知道厲害!別人是真高人!所以對你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劉美江也很是火大地回道。
“哼!是嗎?”許見很是不屑地說道。
“咳咳!”松鶴咳嗽了一聲,然後對許見問道,“公子,上次老夫離開的時候曾經送了你一句話,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許見手一擺很不耐煩地就說道,“不記得了!”
劉美江趕緊湊上來說道,“我記着呢!在我這裡!”說着就翻着包,把上次寫下松鶴話的那張紙給翻了出來。
“夫人,麻煩您念念!”松鶴緩緩地閉上眼睛搖頭晃腦地說道。
“好!”劉美江應了一聲,然後仔仔
細細地念了起來,“建業不建是毀業,禍起蕭牆隨業去,欣業二字當謹慎!”
“這……這這這,這不就是說的劉建業坑害咱們見兒,然後跟着那個小浪蹄子跑了的事兒嗎?”劉美江頓時就反應了過來,這會事情發生之後,聯繫着前後才明白過來。
“拿來我看看!”許見一聽,一把就搶過了劉美江手裡的紙條,然後一看臉色頓時就不好了,心中是一片駭人,忍不住想到——這老頭果然有神通,要是我早聽他的話不就沒事了嗎?
此事,還真是不劉美江母子愚蠢,而是劉美江一心想着找自己的陽元,想要讓松鶴給自己算準一個好情人,忽略了這個事情,而許見壓根就沒有當一回事。
“見兒!你看看!你看看別人老先生說的準不準?什麼都給你點明瞭,你就是不聽!就是不聽!現在知道厲害了吧?”劉美江忍不住數落許見說道。
許見心裡現在是對松鶴差不多完全信任了,很是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松鶴說道,“老先生,要是……總之過去就過去了吧,黃欣雖然是我老婆,但是我也不愛她。只是這個身份讓我比較難受。劉建業坑的錢也沒有那個吃老肉軟腳蝦秦立坑得多。所以,您還是幫我說說未來吧!”
“對對對!老先生,您幫幫忙!幫我兒子說說未來的事好嗎?”劉美江對松鶴勸說道。
松鶴微閉着眼睛說道,“只一句話:何處失財何處得!”
許見不是什麼蠢人,一聽松鶴這話就問道,“老先生,您的意思是我還繼續從股市裡面賺回來?”
“只要你拿着玉佩並且好生聽我的話,錢你是賺不完的。”松鶴對許見說道。
“真的?”許見雙眼一亮對松鶴說道。
“山人不大誑語。”松鶴對許見說道。
“可是……老先生,既然您這麼本事?爲什麼還要來指點我?而且,你究竟圖什麼?”許見對松鶴有些疑慮地問道。
松鶴緩緩搖着頭說道,“若非是你母親執意要我來,我是不會來的。我不圖錢不名,只爲求一個功德!”
“是嗎?”許見還是不相信,他就是生長在名利之家的,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有什麼人能夠不圖錢不圖名,於是又問道,“這個世界上比我苦難的人多了去了,你爲什麼要幫我從而獲得所謂的功德呢?”
“緣分二字而已,加之……”松鶴看着劉美江說道,“你母親是至陰之元,所以渡你跟你母親二人功德更甚!”
“什麼陰什麼元?”許見聽着松鶴的話有些糊塗。
劉美江可不糊塗,這一說就要扯到男人的身上來了, 她當然不希望兒子知道,趕緊岔開話題說道,“老先生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多話?!還不讓趕緊讓先生指點你一下!”
許見想想也是,驗證這個松鶴究竟是不是西貝貨的最好辦法就是看看聽他的意見跟主意究竟能不能賺錢,於是就對松鶴問道,“既然老先生說哪裡失去哪裡得,那麼……可否指點我一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