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蓉緊張,這是在所難免的,從她進入這間四合院開始,她其實就有這種莫名的緊張,遠比之前在福利院之中要緊張許多,畢竟自己這次面對的可是十幾名全副武裝的敵人,而且自己還並未與張琪在一起,而後者,或許纔是造成郭曉蓉爲什麼如此緊張的原因,畢竟在一個能夠給他安全感的男人身邊,比一切來的都更加真實可信。
可是面對郭曉蓉這邊的如此緊張,周繼紅這邊卻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反倒是十分的冷靜,就像這一切都不出周繼紅所料一樣,而剛剛火龍走近浴室的時候,如果不是周繼紅急中生智將自己的外衣脫下,露出自己肩膀,並且及時的打開浴室房門去阻止火龍的話,或許她們兩人現在就早已經被門外的那個火龍所發現。
而此時,只見在郭曉蓉這邊話語剛剛說完,還沒等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周繼紅這邊卻面上不禁對她一笑,隨後將剛剛周繼紅急忙脫下的外衣交到郭曉蓉的手中,轉過身在身後已經被郭曉蓉弄得殘破不堪的衣架上面拿下一條白色的浴巾圍在自己僅穿了一身內衣的身上,隨後周繼紅又走向仍舊流着熱水的浴缸那邊,捧起一把水將自己的頭部灑上了一些水珠,這才轉身對郭曉蓉輕聲說道。
“放心好了,你在這裡等着,外面的那個傢伙交給我就行,我一定能拖延到時機成熟……你儘管洗你的澡就好……記得,時不時調一調水流,別這麼一直空放着。”說着,周繼紅便想要向浴室的門口走去。
“等等……你……繼紅,你要幹什麼?你這不是羊入虎口嗎?我不能讓你去……”在看到周繼紅竟然要自投羅網,郭曉蓉有些緊張的當即將周繼紅攔住輕聲說道。
“羊入虎口?誰是羊,誰是虎,現在還是未知,沒聽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再說了,就算我們兩個是羊的話,那麼總不能兩隻羊一起送入虎口吧……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好像這是唯一的辦法……難道你還能想到別的辦法嗎?還是說你自認爲你可以拖得住外面的那個傢伙?”看到郭曉蓉攔住自己後,周繼紅沒有生氣,更加沒有說出一些大義凜然的話語,而是仍舊面帶着微笑說道。
“這……這就算是沒辦法,那麼也不行?我不可能看着你去送死……”此時,郭曉蓉雖然明知周繼紅所說的是事實,但是她並沒有理由讓周繼紅去做這些危險的事情,畢竟周繼紅在她看來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而已,她能夠參與到這次的行動之中,完全是情勢所逼,沒有辦法,而自己身爲警察,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本應該充當保護她的角色,又怎麼可能讓周繼紅以身犯險?所以郭曉蓉當然不能夠同意周繼紅如此的計劃。
“誰說我是去送死了?雖然說我爲了完成張琪的任務,可以犧牲我自己的性命,但是並不代表我不珍惜我自己,能活着,當然最好,因爲只有這樣我以後纔可以繼續報恩不是?再說了,曉蓉,你看我是那種莽撞的人嗎?都說男人風流成性,其實女人同樣也可以風流,今天就看我如何的去調戲一下門外的那頭大蠢牛好了……要知道,咱在這條道上走了那麼多年,也不是瞎貓撞死耗子,全憑運氣……大不了我就捨生取義,幫他一次罷了,我就不信等不到時機成熟……反正咱見的也多了。”在聽到郭曉蓉如此的勸阻後,周繼紅當即笑道。說着,周繼紅將自己胸前用雙臂向前擠了擠,使自己的身前顯得更加豐腴,沒等郭曉蓉再次開口說話,便急忙繞過郭曉蓉打開門走了出去。
而在周繼紅離開浴室後,郭曉蓉這邊看着自己手中剛剛從周繼紅身上脫下來的外套,心中一陣不是滋味,因爲對於周繼紅所說的捨生取義,郭曉蓉其實當然清楚,即便她還是一個黃花閨女,當然也是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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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像喝的有點多了,我先去上個廁所啊,衛東,你自己在這裡看着一下……”坐在房門口的凌天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少半瓶啤酒,又看了看自己腳邊的另外幾個啤酒瓶後對身邊似乎早已經有些醉醺醺,甚至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的侯衛東說道。
“呃……”聽到凌天的話,侯衛東這邊先是打了一個酒咯,隨後這才用着似乎已經有些發硬的舌頭對凌天說道。“這……這才喝多點,你就不行了?不行……不行上廁所,哪有沒喝完就上廁所的?等咱們喝完再說。”
說着,侯衛東舉起自己手中的半瓶啤酒與凌天碰瓶後將半瓶的啤酒一飲而盡。而侯衛東既然已經全部喝盡,凌天這邊當然不能不喝,只見凌天同樣將手中僅剩瓶底的一些啤酒喝光。
而喝光之後,凌天這邊剛剛放下酒瓶,便當即說道。“好……好了吧,喝也喝光了,是不是能讓我上廁所了?我這憋了好久了都……”說着,凌天便搖晃着身體從門口的石階上面站起身想要離開。
可是誰知凌天這邊還沒等走出兩步,侯衛東卻當即將凌天攔住,對他說道。“急什麼?急什麼?你先給我在這裡守着,讓我先去一趟再說……這裡不能沒人看守的。”
說着,侯衛東將自己腳邊擋住自己走路的啤酒瓶踢到一邊,隨後就要站起身向四合院的房後走去。
“別啊,我也急着呢,你看我這都憋成什麼樣了,要不……要不我看咱們一起去吧,不過就那麼幾分鐘而已,也出不了什麼事,再說了,其他的兄弟都在房間裡面看着呢,誰也進不來咱們這裡,咱們守在這裡其實也是白守的,而且火龍哥正在裡面呼風喚雨,咱們留在這也只能乾眼饞罷了。”在看到侯衛東站起身後,凌天這邊的面上不禁露出一個短暫的笑意,隨後便急忙面露難色說道。
“那……那好吧……咱們快點去,然後馬……馬上回來,如果被火龍哥知道了,咱們都不好交代……”侯衛東說着,便搖晃着身體與凌天一起向四合院後面的室外茅廁走去。
平白無故的凌天會和侯衛東在這裡喝起酒來?而且還是在這種不合時宜的時候?很明顯,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這樣做的原因,其實也無非是想要引誘那個侯衛東能夠與自己一同去往房後的那間誰也看不到的茅廁罷了。
雖然說視覺的死角並不少,但是這樣做不僅能夠讓侯衛東跟着自己走向房後,而且還能讓其他房間之中的那些烽火的幫衆不會起疑心,畢竟這喝了酒,當然要上廁所,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而此時,一切都在凌天的計劃之中,雖然他也同樣有些醉意,但是相比侯衛東來說,他的這點醉意根本不算什麼,因爲在這種緊張的狀態下,酒精對於一個人的麻痹之意已經不再強烈。
其實,原本的四合院這種老式建築當然不可能有那麼多的現代傢俱電器,更加不可能有浴室沖水馬桶這些東西,可是隨着時代的進步發展,這些時代的產物也自然而然的進入了這些老式建築之中,但是他們的進入,其實並沒有影響之固有存在的東西,而其中也自然包括了那種最爲老式的茅廁,也就是那種蹲式,坑內深達二三米,甚至數米,而夏天則是有些異味散發出來的茅廁。
而這,更是凌天爲什麼會選擇會在這裡的原因,因爲在這裡,他更加容易出其不意,畢竟,人在上廁所的時候是最爲放鬆的狀態,如果不然,又何談方便呢?
“TNN的,又喝了這麼多,等會那倆小妞完事之後,咱必須去好好玩玩,真TM過癮,看着那倆小妞就過癮,好久都沒見過這麼標緻,又風騷的小妞了……”侯衛東站在茅廁之中,一邊撒着尿,一邊閉着眼睛在幻想着郭曉蓉以及周繼紅兩人,似乎十分享受一般。
“就是,當時我一看她們兩個,我都有點心動了,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兩個女子……真乃是……”在聽到侯衛東的話語後,凌天這邊緩緩的回答說道。
可是正當凌天的話語剛剛說道這裡,他的話語卻突然間停止,只見凌天這邊原本還有些懶洋洋的口氣忽然間變得異常冷靜,隨後低聲咬着牙說道。“真乃是人間極品,而你,該下地獄了……”
如此明顯的變化語氣之聲,侯衛東又怎麼可能聽不到,可是奈何他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反應,但是他卻感覺到自己的神經卻並不聽使喚,似乎是因爲酒精的麻痹使得他的大腦早已經失去了最佳的反映時機。而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侯衛東的反應遲鈍,但是他仍舊知道急忙掏槍防備,可是當他的手臂移動到自己的後身之時,卻忽然發現自己隨身的手槍竟然不翼而飛,而與此同時,他忽然間見到一根銀色的絲線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隨後向自己的脖頸劃去。
“呃……凌天……你……”就在侯衛東看到銀線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侯衛東已經可以確信大事不妙,可是他的話語卻沒能夠說完,因爲此時那根劃過自己眼前的銀色絲線已經牢牢的綁住了自己的脖頸喉結,使得他根本說不出任何的話語。
這就結束了?僅僅是用一根絲線將侯衛東勒死?凌天當然不會這樣輕饒侯衛東,只見凌天雙手未鬆,單腳向仍舊站在茅廁蹲位之前的侯衛東腳步踢去,只見侯衛東的身體隨着凌天的用力,身體忽然間掉進茅廁蹲位正中正好能夠容納一個人的蹲位之中,而凌天在他掉落的時候雙手緊緊抓牢,隨後轉身將手中的銀色絲線拴住了茅廁後部的一個樑柱之上,而侯衛東這邊,則就是這樣半吊着掛在了茅廁之下的一堆黃金之上,不停的掙扎,嘶吼,可是奈何如此之深的茅廁下部,又怎麼可能有他可抓扶的地方?甚至於他連掙扎的聲音也不過只有一絲絲罷了。
幾十秒鐘過去後,在他原本就因爲喝酒而變紅的面部變爲青紫色後,侯衛東終於停止了掙扎,青筋暴露,佈滿血絲的雙眼外凸,完全就是一副慘死之象。
“你罪有應得,願你死後在地獄之中也受盡折磨……”站在蹲位之上向下看去的凌天見到侯衛東已死,不禁低聲說道,說着,凌天看了看自己手中因爲剛剛銀絲而劃傷所滲出的血水,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根銀色的絲線是凌天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一根鋼絲,他的韌度足以承受幾百斤的重量,而在這樣的強度之下,凌天的手上當然難免會出現傷口,不過這點傷口凌天卻根本沒有在意,在隨手擦拭了一下手中的血水後便從懷中拿出兩把手槍,而其中一把,正是之前侯衛東身上,後來被自己偷偷換下來的那把手槍,而在凌天檢查彈夾足夠,並且將兩把手槍分別安裝上消音器後,這才轉身走出茅廁,扶着身向四合院其中的一個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