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真的,這個還用騙你不成?雖然現在我還是穿着這身衣服,可是我能夠感覺到那種灼熱感已經小了很多……最起碼我抵抗陽光的時候,已經並不是那麼費力了,相信假以時日,幾十年之後,我相信很可能我就可以不需要額外用功力來抵抗那些光線了,僅僅依靠衣服就可以了……”伊利亞有些興奮的連連點頭說道,說着,伊利亞似乎想起了什麼,不禁再次更加壓低了聲音對張琪說道。
“而且你知道嗎?我相信在我們血族裡面,除了我父親他們那幾名親王以及長老們之外,我可能是抗陽光最強的人了,雖然我現在仍舊不及他們,但是他們抵抗陽光都是用自身的功力,並不能長時間的堅持下去,可是我就不同了,我根本不用多麼費力就可以達到……”
伊利亞說罷,坐直身體,端起手臂的酒杯淺淺的喝了一口,隨後用着正常的聲音繼續說道。“這件事,真的全都是你的功勞,如果不是那個時候你跟我說了這些,我根本也不可能如此,如果真的成功了,我就將這件事情在我們這邊推廣出去,到時候我們可就不怕那些自以爲是的鳥人們了,而他們也不會如此囂張的趁着白天大肆掠奪我們的地方。”說着,伊利亞再次拿起酒杯將酒杯中的紅色酒水一飲而盡……
一大早晨的伊利亞就喝酒?這對於華夏國人來說更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對於張琪這邊,在張琪看到伊利亞看着手中的空酒杯有些意猶未盡,並且酒杯的透明杯壁上還有一些掛壁的紅色殘留物之時,張琪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對伊利亞問道。“你這個是……不是吧……你不是說你已經改了嗎?怎麼還喝這種東西?”
此時,張琪並沒有將話語完全的說出來,但是張琪雖然沒有說完,卻仍舊不會影響他所要表達的意思,因爲此時張琪所指的,正是伊利亞此時手中酒杯中的東西。
從張琪最開始跟着伊利亞來到這間有些華麗的餐廳之時,張琪就聞到了一絲有些厚重的血腥味,而當張琪看到伊利亞的那個還帶着血絲的牛排之時,張琪也就誤以爲這是牛排發出的味道,可是僅僅一個牛排就能夠發出如此之重的血腥味?當然不是,而剛剛當伊利亞將酒杯之中的紅色酒水一飲而盡的時候,張琪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伊利亞酒杯之中所盛的並不是紅酒,而是一杯紅色的鮮血,只不過顏色稍微有些淡,並不是十分的粘稠,所以顯得纔會更加像是紅酒,或許大概是在某些方面做了一些處理或者是提純之類的事情,而如果不是酒杯上留下了一絲紅色的掛壁痕跡,張琪根本想象不到那酒杯之中所盛的竟然是血液……
而對於張琪所說的這些話,伊利亞這邊當然明白,只見在張琪話音剛剛落罷,伊利亞這邊便不禁笑道。“沒辦法,沒辦法,總要慢慢過渡一下嘛,這個習慣世世代代都是如此,要我一下子改過來,實在有些太困難了。”
“這……這也算是個理由吧……不過我當初這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而已,真的沒有想到你會當真,那麼……那麼你這樣做,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嗎?畢竟就像你說的,你們世世代代都是如此,你竟然大的變化,會不會對你產生什麼影響?你們的族人,就沒有一個人曾經做過類似的事情?沒有先例嗎?”在伊利亞這邊說完之後,張琪有些擔心的對他問道。
聽到張琪的話,伊利亞這邊原本帶着欣喜的面色忽然間低沉了下來,但是這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因爲在伊利亞面色有些低沉下來之後,伊利亞便急忙再次笑道。“沒什吧,應該沒事,反正我都已經堅持好幾個月了,次從上次離開之後就是這樣,應該沒什麼的……至於其他的先例……這我就不清楚了,或許有吧……”伊利亞說罷,不禁又幹笑了幾聲,顯得有些尷尬或者說是不自然。
而張琪這邊,見到如此,當然明白伊利亞此時是有意掩飾着什麼,但是張琪能夠看得出來伊利亞並不想去說這件事情,所以張琪這邊也沒有繼續深問下去,只是靜靜的坐在這裡等待着尼古拉耶夫回到大使館。
伊利亞所說的沒錯,尼古拉耶夫就在張琪剛到不久之前才離開的大使館,而此時,尼古拉耶夫正在開會,不過對於會議,尼古拉耶夫可沒有半點想要去參加進去的心思,因爲他的心思,早已經飛回到了大使館這邊,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張琪再次會面,但是奈何這次的會議是華夏國國家政府所召開的例行會議,在華夏國設立大使館的國家幾乎悉數到場,而身爲世界三個強國之一的大使自然是其中的重要角色,很多方面都需要尼古拉耶夫來進行投票發言表態等等。所以尼古拉耶夫當然不能夠擅自離開,畢竟他此時所代表的乃是一個國家來出席會議,中途就冒然離開,這是對任何一個參與會議的國家的一種不禮貌。
所以整整一個上午的會議之中,尼古拉耶夫幾乎就是如坐鍼氈一般,時不時的看看時間,還格外叮囑過隨行的人員轉告伊利亞要留住張琪,一定不要讓他離開,自己開完會就會回去等等如此之類的話語。
而尼古拉耶夫爲了會議能夠縮短時間,讓自己儘快回去與張琪會面,在原本自己例行發言講話的時候,尼古拉耶夫的講話可能是在座的會議代表之中最簡短的,遠比一些根本沒有多大發言權的小國家的講話都要精簡,因爲尼古拉耶夫除了一些必要的話語以及必須轉達的話語之外,其他客套的話語根本沒有一丁點,而這也讓其他國家大跌眼鏡。
可是即便是這樣,會議的時間也並沒有縮短多久,仍舊是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徹底結束,而會議一結束,尼古拉耶夫便急忙返回大使館,甚至於不惜運用自己外交大使的特權來超速以及闖紅燈……
而當尼古拉耶夫回到大使館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中午臨近十一點,而張琪來到大使館也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面對如此,尼古拉耶夫在見到正與伊利亞坐在自己辦公室等待自己的張琪之時,尼古拉耶夫急忙連連對張琪道歉說道。“真是不好意思,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讓您竟然等了這麼久……剛剛實在是走不開,實在是走不開啊。”
說罷,尼古拉耶夫急忙又看向了伊利亞,再次說道。“伊利亞男爵,感謝您能夠代我接待張先生,卑職定當盡職盡力爲血族效力……”說着,尼古拉耶夫對伊利亞行了一個他們羅國特有的禮,以表達自己此時心中的感激。
伊利亞是男爵,雖然在羅國政府的職位之中並沒有實際的權力,是一個被架空的貴族人士罷了,但是身爲血族的信徒,尼古拉耶夫自然要對於伊利亞感覺到敬畏以及尊重,所以此時尼古拉耶夫對於伊利亞的感激也是必須的,不然那就是沒上沒下,不尊重血族了,對於血族的能力,尼古拉耶夫當然十分清楚……自己根本是鬥不過他們的……。
一開始,尼古拉耶夫以爲張琪是同意了要幫助自己,可是當細談下來之後,尼古拉耶夫這才知道原來張琪只不過是想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具體究竟同不同意,還是未知數,可是即便如此,尼古拉耶夫還是相當高興的,隨即只見尼古拉耶夫連坐都沒有坐,便急忙走向自己辦公室之中的那個保險箱這邊。
隨後,只見尼古拉耶夫從保險箱之中拿出被摺疊起來的一封信,而整張信紙則是像被人揉搓過,甚至邊角以及中間不少地方還有些被燒焦的跡象。
“這是我的人從我那個朋友的家中取出來的,一開始這封信被那個搶奪他家產的人秘密偷走了,並沒有到他的後人手中,也一直沒有露過面,而那個人本想銷燬它,但是老天有眼,這封信竟然從窗臺落到了地面的一灘積水之中,所以輾轉了許多人之手,纔回到了我的手中。”
在尼古拉耶夫將這封信遞到張琪手中後,尼古拉耶夫這才轉身坐到沙發上,輕聲對張琪解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