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事,這條腿以前就這樣,是舊傷,是舊傷,沒事的,沒事的。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聽到陳宇的話,這名被解救的中年男子面帶着感激的面容連連對陳宇說道,說着,似乎還要給陳宇跪下致謝,只不過被陳宇攔下而停下了動作罷了。
“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們的人等一會會帶你去做一份筆錄,如果沒什麼問題,等一下你就可以離開了,如果你感覺身體有什麼不適的,也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送您去醫院進行檢查……”陳宇扶着這名中年男子,低聲對他說道。
說着,陳宇對這名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隨後將他交給其他的警員照顧後便轉身繼續安排着其他的事情。
而當這名中年男子拖着有些不太方便的傷腿一搖一擺的跟着警員緩緩向宴會廳的門口走去,準備去往警局去錄一份筆錄的時候,這名中年男子忽然間看向了此時正經過自己身邊的張琪,隨後面帶着一絲微笑對張琪低聲說道。
“等一等來找我,我想你應該知道在什麼地方。別告訴我,你已經忘記了……另外,你的朋友也在我那裡,放心,她很好……”說着,這名中年男子的面上再次露出一層笑意,而同樣看向這名中年男子的張琪則是忽然間感覺到自己的頭腦一片空白,目送着這名中年男子進入電梯之中,隨後消失在了宴會廳裡面。
此時此刻很明顯的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剛剛離開的那名中年男子絕對不像他外表那樣弱不禁風,如此的事情過後,他竟然沒有絲毫的緊張深色,反而冷靜的異常,最起碼在張琪這邊表現的就是如此,而且在張琪這裡,張琪還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剛剛那名中年男子絕非是普通人,因爲就在張琪看向那名男子的一瞬間,張琪彷彿失去了意識,他的那雙眼睛就猶如一個麻醉針一般定住了自己,即便剛剛自己想要攔住他,也已經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張琪面前,這絕對是張琪沒有想到的,甚至於剛剛的一瞬間,張琪都已經想到了如果自己無法自由行動,那麼取自己以及葉紫軒她們幾人的性命,也就是易如反掌一般,自己這邊根本毫無還擊之力。
危險,這絕對是一個危險人物,在張琪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張琪真的很可能防不勝防,即便他不可能真的傷了自己,但是結果也絕對不容樂觀……
可是就在張琪的驚訝之餘。張琪這邊忽然間回想起來了什麼,隨後也不管葉紫軒,急忙轉身向電梯那邊跑去,企圖追上剛剛那名中年男子,可是誰知當張琪來到樓下的時候,張琪只見到了剛剛的那名警員傻愣愣的站在電梯門口,那名中年男子早已經已經消失不見……
剛剛就連張琪都被那名中年男子的突然襲擊所控制住了,更別說他們這些普通人了,這樣的結果,是張琪早就預料到的,只不過張琪畢竟要試一試,而且張琪此時還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這名中年男子對於自己是毫無敵意的,最起碼他沒有想要傷害自己的人,並且還幫助自己順利的完成了計劃……
“張琪……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就在張琪看着有些亂哄哄的酒店大廳之時,得知張琪有情況發生的葉紫軒和陳宇都急忙追了下來,而葉紫軒則是當即對他問道。
“沒……沒什麼,我想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該死,真沒想到,他竟然就在這裡,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真TM該死……”張琪說着,轉頭看了一眼葉紫軒和陳宇,隨後對陳宇和葉紫軒說道。“陳宇,這裡就交給你了,剩下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麼辦。至於紫軒你們,你帶上靈光和曉彤,現在馬上給我回家,回到家裡面之後偶,不許離開半步……一切的事情等我回去再告訴你們,這件事很急,我先不說了。”
說罷,張琪根本不等葉紫軒和陳宇多說什麼便急忙轉身向酒店的門外跑去,隨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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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次的事情,程智陽的案子可以說是徹底的結束了,因爲程智陽本身就是一名通緝犯,身上揹着數起恐怖爆炸案,使用以及私藏和販賣槍械,還有組織管理三合會頭目等等許多的罪名都在等待着程智陽去承認,即便程智陽不被判處死刑,那麼這輩子,程智陽也幾乎離不開監獄了。
而樑玉,他的罪名其實並不大,真正能夠起訴落案的罪行,最多也就是梁氏集團的經濟詐騙和收受賄賂這些罪名罷了,大不了再加一條私藏罪犯,謀殺未遂而已,而私藏罪犯這些罪行,其實也完全可以說是程智陽逼迫他所做,所以樑玉所面對的,不過是幾年的牢獄之災以及罰款罷了。
因爲在梁氏集團之內所發現的那些槍械和毒品到最後,其實都可以被警方排除在樑玉之外,畢竟警方也不會傻到用一些過了時,甚至是損壞的東西去強加在樑玉身上,從而讓他找到了空隙去脫罪。
要知道,其實那些被焦俞升他們放到梁氏集團裡面的那些東西,大多都是一些淘汰的武器罷了,很多都已經不再去使用,那些獵槍的子彈甚至已經發黴,能不能發射或許都是有一個未知數,如果不然焦俞升他們也不會如此大度的就將數百條槍就這樣如同贈送一樣的送給了樑玉,而至於那些毒品,其實也和那些槍械差不多,用焦俞升的話說,他們早已經不去玩海洛yin了,他們現在大多都是古柯鹼,要不然就是冰,海洛yin早就是過時的東西了,雖然還是有一定的銷路,可是需要的人畢竟少,所以也自然同樣是以着白送的狀態送給了樑玉他們而已。
雖然說這些東西不能加強梁玉的罪行,可是這樣,卻已經達到了張琪最初的目的,因爲不管怎麼說,梁氏集團已經被自己所觸動,變得搖搖欲墜,樑玉不管怎麼說也要交出梁氏集團主席的身份,甚至於他手中的股份也已經是張琪的囊中之物了,這一次,樑玉徹徹底底的失敗了,永遠也不可能再一次翻身……
因爲就在第二天,新年過後的大年初二,京城,乃至是全國的報紙都報道了在梁氏集團所發生的這一系列消息,“警方因爲涉嫌謀殺以及經濟詐騙而逮捕了新上任的梁氏集團主席樑玉”,“在梁氏集團的總公司以及分公司之中均發現了不同程度的槍械以及毒品等違禁物。”“甚至於在梁氏集團的年會會場之中,還發現了正在被全國通緝的通緝犯,而且通緝犯還交待了一些與樑玉相勾結的犯案事實。”等等一系列類似的負面消息層出不窮的圍繞着梁氏集團以及樑玉身邊……
更有甚者,有個別媒體因爲沒有得到爆料而肆意的捏造謠言,什麼樑玉牽扯數起恐怖襲擊案,樑玉本身就是恐怖主義者等等如此之類的推測等等……
可是這些還並不是主要的,更加主要的是許多人都因此而變得恐慌起來,爲這個新年之中增添了許多不安的因素,而這些人其實大部分都是手中握着梁氏集團股票的人們,因爲只要幾天過後,在交易再次開始之後,如此縈繞着負面新聞的梁氏集團定然股票大跌,這是任何人都可以百分之百,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甚至於已經有些人已經在推測梁氏集團會不會因此一事而徹底破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手中的股票可就是真的一文不值了,這就猶如燙手的山芋在自己的手中一般……
這樣的效果,正是張琪最初設計時候想要的結果,甚至於這個結果要比張琪的預測還要好許多,因爲這種恐慌已經不僅在那些小股民之中引起了震動,開始不斷的在流傳了起來,就連梁氏集團本身的那些大股東們,也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即便他們知道梁氏集團不會因爲樑玉的被捕而垮臺,更加不會破產,他仍舊是一個賺錢的機器,但是他們卻不得不去相信一件事實,那就是梁氏集團的股票將會大打折扣,甚至於在數個月裡面也不會有任何的起色,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虧本以及貶值……
商人追求的是最大化的利益,沒有人會投資一個明知道虧本的生意,而在明知道將要虧本的事情發生之前,他們這些原本還忠於樑玉的股東們當然要避免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與人際的關係深淺其實是沒有直接的聯繫的,這純粹是最普通的人性表現罷了,畢竟自古就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諺語……
所以面對這樣註定的事情,他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趁着還沒有徹底的貶值之前,以着還可以接受的低價出售自己手中的股權,因爲這樣或許不可能賺錢,那麼也比一點點變得血本無歸要划算許多,所以在第二天事情傳的街知巷聞後,許多梁氏集團的股東們都想要將手中的這燙手山芋扔出去,即便價格低一些,那麼也是無所謂的,所以也就是這樣,原本就是梁氏集團股東的葉紫軒通過各種收購,僅用了極少的錢便換取了許多的股權,再加上之前葉紫軒所收購來的股權,葉紫軒此時手中的股權甚至於已經緊逼樑玉他們本身的股權,用不了幾天,張琪他們手中的股權就可以超過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