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舒宇懷裡的那半分絕密文件,再看舒宇此時的表情,鬼頭刀一下子猜到了很多事情。
“老大,其實混黑社會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沒人敢惹我們!”鬼頭刀輕聲勸慰道。
舒宇沒說話,沉着臉深吸了一口氣,一巴掌拍在鬼頭刀的身上。
鬼頭刀又被嚇了一跳,不過這次沒有躲閃。雖然不知道舒宇在幹什麼,但是感覺又不是很疼,鬼頭刀也就任由舒宇把自己當出氣筒了。
舒宇拍打的速度很慢,每一巴掌落在鬼頭刀的身上,鬼頭刀都能感覺到在舒宇的手掌中有一股異樣的熱流傳來。
“老大,你這是再給我按摩嗎?”鬼頭刀小心的問了一句。
“剛剛給你服用了烈陽丹,我怕被你浪費了!”舒宇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呼吸似乎也變得沉重了許多。
“老大,烈陽丹是毒藥嗎?”鬼頭刀心中一緊,哪怕是混黑社會的人也一樣怕死。
“呵,毒藥!”舒宇冷笑了一聲,陽光般的面孔上閃過了一絲嘲諷的神色。
舒宇沒有解釋烈陽丹是什麼東西,鬼頭刀也沒敢再繼續追問下去。
對於這個比自己小了十幾歲的老大,鬼頭刀從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這種恐懼感非常真實,似乎只要惹舒宇不高興,小命隨時都有可能丟掉。
隨着舒宇的不斷拍打,鬼頭刀再次感覺到體內產生了一股強大的熱流。只不過這次的溫度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儘管額頭上已經佈滿了一層汗水,鬼頭刀依舊咬着牙一聲不吭。
舒宇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到了最後,幾乎和普通人跑完了一千五百米長跑一樣,張着嘴哈赤哈赤的喘個不停。
聽着舒宇的喘息聲,感受着身體裡的異樣的溫熱,鬼頭刀的心裡沒來由的一暖。
“老大,辛苦你了!”鬼頭刀輕聲說道。
“尼瑪,還混黑社會呢,怎麼這麼矯情!”舒宇靠着椅子上,沒好氣的瞪了鬼頭刀一眼。
如果換做別人,僅僅是這一個眼神,也足以讓鬼頭刀拎着刀衝上去幹一架。可是現在,鬼頭刀卻咧着嘴無聲的笑了起來。這是一種被感動後,發自肺腑的微笑,是一種幸福的微笑。
如果說鬼頭刀最開始還對這個比自己小了十幾歲的老大存在心裡障礙,此時此刻,鬼頭刀已經徹底接受了舒宇。也更加堅信了舒宇許下的承諾,跟着他幹,一定能漂白自己的身份。
不知道是想法起了作用,還是舒宇的按摩起了作用。鬼頭刀突然感覺到渾身充滿了力量。一種龐大的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力量。
“老大,你在這休息。我去看看九紋龍來了沒有!”鬼頭刀說了一聲,拎着自己的大刀匆忙的立刻了包廂。
鬼頭刀出去之後,王新晴立刻閃身走了進來。
“舒宇哥,你剛纔給鬼頭刀服用的是烈陽丹嗎?”王新晴忍不住問道。
“烈陽丹算什麼,我把回春丹都給他用了!”舒宇勾了勾嘴角,向着地上的一灘淡黃色液體奴了奴下巴。
“什麼?舒宇哥你瘋了嗎?回春丹……回春丹竟然……竟然!”王新晴看着地上的液體,急的直跺腳,最後竟然眼珠子一紅,無聲的哭了出來。
“尼瑪,女人真可怕!”舒宇一臉痛苦的撓了撓頭,隨即又還上了一副笑容。
“回春丹也算不了什麼,我這裡還有幾顆,你要送給你好了!”舒宇說着,把賭桌上的小玉瓶遞了過去。
王新晴一下子不哭了,愣愣的看着舒宇,足足楞了兩秒鐘才突然尖叫了一聲,縱身一躍,猛虎撲食一般抓住小玉瓶。
打開玉瓶聞了聞,王新晴眼珠子頓時一亮。
“舒宇哥,你太好啦!”王新晴撲上來,在舒宇的臉蛋上迅速親了一下。
舒宇哪見過這種陣勢,從小到大也沒被同齡女性親近過。扎一被親,還真有點不適應呢……
不過臉上殘留的柔軟與淡香,還是讓舒宇心中不由的一蕩。身體的某個部位,頓時有了反應。
“尼瑪……這是我孫女呀!”舒宇一臉痛苦的雙手抱頭,用力拽着自己的頭髮。
“舒宇哥,你是不是捨不得了?如果你捨不得,我還給你一粒?”王新晴詫異的看着舒宇在自覺,蒲扇着純潔如水的眼睛,湊上來好奇的問道。
聞着王新晴身上特有的少女的體香,舒宇急忙向後挪了一下屁股,尷尬的咳嗽了一下,正色說:“沒有捨不得,回春丹我二師孃哪裡還有很多,你留着好了!”
想到了二師孃,舒宇一下子又鬱悶了起來。回春丹可是二師孃送給他的泡妞殺手鐗,這種能迅速消除一切疤痕的美容藥,對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有致命的誘惑。
結果……尼瑪被舒宇送給了一個最不可能有結果的女孩。而且連瓶子都送給人家了。
“媳婦呀,你再不出現,我兜裡這點好東西可就保不住了!”舒宇在心中默唸了一句。
“舒宇哥,你是不是來自丹門呀?我記得我爸爸說過,烈陽丹和回春丹都是丹門的神藥,就算有錢也買不到!”王新晴蒲扇着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這個問題舒宇沒必要對王新晴隱瞞,作爲丹門外圍弟子的女兒,王新晴知道這些不足爲奇。
“沒錯,我是丹門的內門弟子,這次來京海市就爲了找你父親!”舒宇直截了當的說。
“舒宇哥,你是我爸爸的師侄嗎?”王新晴一下子興奮了起來,緊緊的攥着小玉瓶,臉蛋紅撲撲的像極了一個熟透的大蘋果。
“額……你還是叫我舒宇哥好了!”舒宇硬着頭皮,含糊的說了一句。
“你是我爸爸的師侄,自然也就和我是平輩了。我當然要叫你舒宇哥啦!”王新晴依舊很興奮,根本沒注意到此時舒宇的臉上已經泛起了一層黑氣。
“新晴,咱們能不能不討論師侄這個話題了?我心臟有點受不了!”舒宇有氣無力的說道。
“舒宇哥,你有心臟病嗎?我帶你去看醫生吧,我爸爸認識幾位很了不起的醫……”王新晴說道這裡,聲音一下子消失了,表情古怪的看了舒宇一眼。
丹門的人本來就擅長醫術,帶丹門的人去看醫生,這和帶着上帝去拜見耶穌沒什麼區別。
“看醫生的事不着急,我先處理一點小事!”舒宇寬容的笑了笑,拍了拍王新晴的肩膀:“你在這老實呆着,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走出這個包間。”
見王新晴乖巧的點了點頭,舒宇邁開大步走向了包廂的門口。在推開門的一瞬間,舒宇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