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賬本也遺落遺落的,被拿起來又放進去,拿出來又放進去。這些我已經看完了一部分可以先跟你說一說,只不過我想說的話想必你心裡也是清楚的,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必要。
思索了許久,九紋龍回覆道,不用了。你看第一本賬本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和分析的事情我就知道你不是一個等閒之輩,只是,九紋龍頓了頓繼續說着。經另一個黑幫,並不是看幾本賬本這麼簡單的事情需要八面玲瓏左右逢源。雖然有些時候我們這些人身處黑道,看起來很威風,但更多的時候我們是身不由己,沒有幾個人能領會到我們心中的苦楚,這些話聽起來非常語重心長,屬於萬萬沒有想到九紋龍這樣一個人會輕易的說出這些話,只是他不明白爲什麼忽然間就很怒,就說出這些話,難道是看見自己想起了什麼東西嗎?還是另有別的隱情?
看見這個年紀都能做自己大叔的老頭,娓娓道來,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情愫,廚師一個,把自己當成弟弟,難道這個羣把自己當成了兒子嗎?淑女的頭上不禁花下來幾條黑線,一羣烏鴉飛過。只是他現在還不敢輕易下結論,畢竟這樣一個呼風喚雨的大佬人物怎麼可能輕易束手就擒,屬於雖然年紀輕,但是並不是他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兒,以備以後有用途,並不是說不信,但是也不能夠全然相信,請你把。省一半有取有舍纔是真正的道理。而自己真正想要的只是那些原賬本,他要統計一下斧頭幫軍訓有多少,張本有多少產業,每年的支出和收入是什麼樣子?決算預算應該怎麼去處理?這些人裡有多少是米蟲,有多少是真正有用的,有多少又在幹着吃裡扒外的勾當,想要一統斧頭幫這些事情就必須全都瞭解,否則一旦有一個蛀蟲,那也就是一條魚腥了一鍋湯,很不好處理。屬於腦袋思考的空檔九紋龍又繼續說道原賬本,我其實已經帶,就在另外一個箱子的隔層裡,我本來也是甘願把這些東西交出來,但是做了兩手準備。看你的言行舉止和同生氣吧,我知道你應該是一個不錯的苗子,所以這些交到你手上也並沒有什麼不放心的,說不定你會帶領我們繼續發揚光大,涉足第一黑道里面也是有可能的,而在我的帶領下,我也就只能做到這些。我並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只要能把我們幫派更加發揚光大,怎麼做都是可以的,包括當初這個老大的位置。
舒宇微微挑眉,什麼情況?這麼簡單就拿下了?難道是我的魅力把這些人都給征服了,心裡特別不要臉的想暗暗竊喜。
只是最近我們呼籲巨鯊幫的爭鬥總是討不到便宜,還頻頻吃虧,這種事記在我心裡的一個疙瘩揮之不去,如果你有什麼辦法能夠把這件事處理好,我自然會叫出另外剩餘的原賬的,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能力是不是合格,做下一任的繼承人。
屬於看九紋龍說的幾乎要老淚縱橫,頗爲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身旁的鬼頭刀也十分詭異的望着舒雨心裡腹誹的,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怎麼輕易的就變成這樣?
本以爲會是一場激烈的槍戰,或者是她到現在演變成一個哭訴,一個在聽着很詭異的申請所有的小弟都心裡默哀三分鐘,想不通這兩個人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難道是舞者的最高境界,靜靜的看着不說話,已經在內心裡溝通好了。
咕嚕一聲,一個非常不合時宜的聲響從某人肚子裡穿了出來,所以尷尬的撓撓頭說道哎,我們不如先去用個飯吧,大家不是也還沒吃呢吧。
所有小弟都感覺腦袋上一羣烏鴉飛過,讓這樣一個人當老大,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然而這句話還是輕易的打破了九紋龍和淑女之間的尷尬,胃痛都非常有眼力的帶着一羣小弟去後廚端菜,留下九紋龍和屬於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一羣小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互相面面相覷。
舒宇的腦袋在飛速運轉着,總覺得事情似乎進展的太過順利了。俗話說,事過簡則妖。更何況,聽九紋龍的語氣,感覺怪怪的,轉變的太快,不得不心裡犯嘀咕。如果說是因爲那顆尋死覓活丹發揮了作用,他有這樣的反應,舒宇倒是不會詫異,只是現如今明顯沒有到時候發作,就這種態度,未免有些不符合常理。
端坐在飯桌旁,舒宇臉上帶笑,話語裡依舊是疏遠和客氣,只是那潛在的氣勢卻不容忽視。
“說說你的要求吧!”舒宇低着頭,淡漠地說道。
九紋龍意外的擡起頭,看着舒宇。
“我想,事情不會緊緊是這樣簡單吧!你說的情真意切,找不到任何破綻,只是越是這樣,就越奇怪,不是嗎?”雖然是疑問句,卻有着不容置疑的語氣。
九紋龍似乎被舒宇的話震驚到了,他沒辦法想象,一個年級輕輕的孩子,說話居然如此直擊要害。反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舒宇順着九紋龍的手腕望去,果然不出所料,一條烏青色的線在蔓延着。怪不得,今天看九紋龍的時候,就覺得他臉色不對。
“其實……”過了許久,九紋龍緩緩開口道。
“老大,開始上菜嗎?”傻胖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表情呆呆的,好像對廚房裡的菜垂涎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