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廳內,任何任飛父女兩個謹慎小心地探索着,進門之前來人都被扣上了面具,說扣一點兒也不誇張,這個不是自願,是必須。天廳都是政要或者政府官員,大家都爲了某些目的聚集在這裡,自然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達到最後的目的,可是這些人都是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的,這其中因果自然如此。相對於玄廳的隨心所欲,這裡要求的就稍微嚴苛些。畢竟都是官場上有頭有臉的人,就算心知肚明,但是面子上怎麼也要過得去。
任飛緊緊跟在任何身後,心裡卻在想,究竟是什麼人有這樣的實力,支撐着這麼周密的組織,京海市政府不可能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但是它卻依然能繼續存在着,立於不敗之地,看來這背後的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的多。心裡面竟然有些隱隱地擔心舒宇,雖然只要不惹是生非,平平靜靜地度過去就可以,但是還是很擔心。
天廳裡面不像玄廳,這裡普遍比較雅,琴棋書畫樣樣都有,比的是清雅。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就是女人很多,而且憑直覺,這些女人大多都是銷金窟內部的人,當然要忽略掉任飛本人還有剛剛從門口進來的吳氏姐妹中的不知道排行第幾的那個。看見一襲黑衣的吳氏,任飛心中有一絲奇怪,他們不是和瀟湘堂的成瀟湘跟在舒宇身邊嗎?這是怎麼回事?探聽什麼消息?
“兩位這是第一次來吧!?”一旁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的女人,笑臉盈盈地問道,雖然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口吻。眼神裡透漏出精明。
思緒被打斷,任飛有些不悅,但是又看向身邊這個與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女人,警惕心立刻產生了。
“的確是第一次來,這裡面的關殼還得向你討教。”薑還是老的辣,任飛恍惚的瞬間,任何從容不迫地說着,既表達了自己的現狀,又委婉地打了太極。
“我們這裡都是大雅啊,你們可以盡情地欣賞,也可以下場玩玩兒!”紅旗袍女人扭着翹臀,轉身走了,那意思是自悟?
“老爹,她這是什麼意思?”任飛本就不滿這個打斷自己思緒的人,現在看着她風騷的步伐,更是氣的牙根兒癢癢。
“她對我們還有防備心,現在這樣無非是爲了讓我們知難而退,如果是真的有事情,自然會自己探究這其中的門道。”然後分析着。
“切,有什麼好嘚瑟的,不過是他們主子手下的一條狗罷了,有什麼好囂張的。”任飛小聲嘀咕着。
“你在說什麼?”任何問。
“沒什麼,我們去那邊看看吧!”任飛說道。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似乎看見一個認識的人,馬上回來。”任飛說罷,循着紅影走過去。“這裡是衛生間?”現在看着周圍的環境,肯定得說。正要往裡面走,裡面的紅衣女子,一記劈掌,向任飛的面門劈過來。任飛閃身躲開,高擡腿,正要踢過去,確見眼前的正是剛剛那個風騷的女子。並沒有停下即將踢出去的腳,只不過力道上放輕了些。
“你爲什麼老跟着我?”紅衣女子語氣裡透露着不耐煩。
“開什麼玩笑,我跟着你,我只是來上衛生間只不過恰巧而已,你真的以爲,以你的姿色誰都跟着你到處亂撞。”任飛收回腿,幽幽的說道。
“看你的樣子,還會些功夫,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目的?”紅衣女子繼續說着。
“你開什麼玩笑?來這裡的人哪有幾個,不是抱着目的來的,你這樣問也太不在行了吧!更何況明明是你要先襲擊我的,現在怎麼?怎麼說,都是我不對?你未免太霸道了!”任飛絲毫不肯退讓,字字珠璣。
紅衣女子盯着站在心裡想着,不是一個好惹的主,身懷功夫。
“既然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任飛發現對方打量自己的眼神,渾身不自在,轉身想要離開。
“請等一等,不如,我們去喝喝茶,聊聊天,看看今天的誤會能不能解除。”紅衣女子態度180度大轉彎。
任飛腹誹,奶奶的,欺軟怕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