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你說,雖然你叫我一聲師叔,但是我年紀尚小,經歷的事情也沒有你多,可能思慮不是很周全,所以有好多事情還需要你來提醒。”舒宇少有的放下身段,說着。
王佔山聽見舒宇這樣說,心裡一驚,有些不知所措,隨即回覆道:“你說的哪裡話?這些事情都是我應該做的,更何況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都出自丹門,互相之間相互扶持,是應該的。”雖然王佔山沒有煉丹的天分,但是,他也是丹門的弟子,更何況現在眼前坐着的這位祖宗,是自己那位天才師叔。
“好,那麼我們就要開始了,你要做好準備。”舒宇說道,心裡面正在想着回去以後馬上啓動計劃。
“師叔,新晴這孩子不知道有沒有給你惹什麼麻煩,她就是這個樣子,我也實在管不住她,如果她有什麼得罪着你的地方,還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計較,多多包涵。”王佔山是個老商人,非常精明,他先把話說到這裡,如果日後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在他的面子上,舒宇也不會爲難王新晴。只不過他此刻想的有些多,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當然這些只是後話了。
“你們是在說我嗎?我好像聽見有人在說我的名字。”王新晴已經換好衣服,走在螺旋梯上。他換好了一身寶藍色的荷葉羅裙,從樓梯上款款走下來,非常有大家閨秀的氣質,文靜漂亮。
王佔山看着自己的女兒欣慰的笑了,真是女大十八變,自己的女兒越來越像她媽媽,越來越好看。
舒宇看見王新晴有一瞬間的目瞪口呆,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舒宇哥哥,你覺得我穿這個好看嗎?”王新晴瞪着一雙大眼睛看向舒宇問道,笑意盈盈。
“非常好看!”舒宇淡淡的說着,語調裡沒有一絲波瀾。
“我可是爲了配你今天開的車,還有你身上扎的這條領帶,才選的寶藍色哦!”王新晴非常調皮的說着,還衝舒宇吐了吐舌頭。
王佔山似乎在自己女兒的話裡聽出了些別的味道,怎麼覺着女兒要和舒宇一起回斧頭幫,而不是在家裡陪自己呢?心裡面正在放着小九九,就聽見自己的女兒說話。
“舒宇哥哥,我和你回斧頭幫,好不好?”
舒宇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擡頭看着王佔山,意思是在詢問,看他的樣子,大概就是由你來決定,你同意他去,我便同意,你不同意我就不去不帶她去,一切的決定權都在你,不在我。
王佔山忽然有些着急,連忙對自己的女兒王欣晴擠眉弄眼,可是王新晴自動忽略了她的這些表情。
王佔山看自己這些沒有用,所以就說着:“反正現在你已經畢業了,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不管你。”這樣的話既給自己一個臺階下,也遵從了女兒的意願。
“好,哎,那我們就走了。”王新晴歡呼雀躍着說。
舒宇挑了挑眉毛,自己也是非常願意現在就回去的,幫裡面還有很多事情等待着處理,現在王佔山這邊已經說通了,那麼行動也就該開始了。
王新晴拽着舒宇的胳膊,向外走去,也沒有顧及那麼多,可是王佔山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兒,好像自己養大的女兒被別人給搶去了一樣。
“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的,畢竟她是你的女兒,也是我們丹門中人,按照輩分來說,我更應該好好照顧這個小輩。”雖然年紀小,但是舒宇還是拿出一副師叔的做派,說道。
王佔山嘴角微微抽搐,自己剛纔心裡面在想什麼?什麼叫做女兒被別人給搶去了?面前的這位祖宗明明是自己的師叔,看來是自己想太多了。
“好,那小女就麻煩你了,師叔,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如果他哪裡闖禍了,一定把他送回來,我來教訓她。”話,聽着很耐聽,語重心長,可是舒宇卻聽出了他話裡的另外一種意思,就是說如果闖禍了,千萬不要私自收拾,一定要給送回來,自己教育。
舒宇輕笑出聲,這個老狐狸想的還真是周到,生怕自己女兒吃一點點苦。
“爸爸,我可是很聽話的,怎麼會闖禍呢?你就放心吧,我們走了。”王新晴並沒有聽出自己爸爸,話裡面的弦外之音,連忙解釋說道。
王佔山心裡感嘆都怪自己,把這個女兒保護得太好,沒有經歷過什麼大世面,不知道外面的艱難險惡。
“記得等我電話,一件都要準備好。”舒宇輕聲說着,帶着王新晴轉身離開了。
王佔山看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心裡面,忽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如果不是身份相差懸殊,那麼這兩個人在一起,也未嘗不可,只不過一個是自己的師叔,一個是自己的女兒,如果真的這樣,豈不是亂倫,輩分都不知道該怎麼叫。所以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舒宇哥哥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和我說一說呀?”王新晴一張櫻桃般的小嘴,喋喋不休的說着,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非常稱職的話癆,這一路上,都沒有清靜過,這一路上也都沒有無聊過。
“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照顧好自己,別的事情不必參與,有我呢!”不知道爲什麼他這句有,我呢說的很走心。
“哦,好吧,但是我不想當一隻米蟲。”王新晴嘟囔着小嘴有些抱怨。
“回去你就能看見芳芳了,也許他有什麼事情需要你幫忙,你可以問問她。”舒宇無奈,只得這樣敷衍着說道。
寶藍色的保時捷小跑飛奔在盤山路上,很快就到了斧頭幫。
鬼頭刀,看見車上的兩個人,心裡面想到果然被我料中了,我就知道只有這麼一件事,老大又精心打扮自己,又選衣服的。果然哪個少男不懷春啊?八卦因子一下子從血液裡沸騰出來。
舒宇剛剛下車就看見鬼頭刀,一臉八卦的樣子,沒有理會他,徑直向裡面走去。
留下鬼頭刀,一個人獨自在風中凌亂,心想我並沒有惹着他呀,怎麼回來都不和我說話。
“我不在的這段期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舒宇問道。
“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期間方芳來過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似乎等得有些不太耐煩了。”鬼頭刀如實說着。
“我就知道以她那個急性子肯定會按耐不住,再加上,瀟湘堂堂主成瀟湘那火爆的脾氣,他們兩個到一起還了得。”舒宇彷彿心裡面早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這樣說着。
鬼頭刀看着舒宇還在這悠哉悠哉的坐着,沒有什麼反應,腹誹道:你早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會這樣,還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可是很快就擺脫了這種心緒,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我覺得,狩獵需要開始了,選個吉時,就在今天吧,擇日不如撞日。”舒宇幽幽的說着,嘴角閃過一抹邪惡的笑。
鬼頭刀聽見舒宇這麼說,忽然來了興致,正打算給芳芳她們打電話。
“你們在說什麼呀?我爲什麼一句都沒聽懂?”王新晴忽然插嘴問,濃密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眨着。從她的臉上可以看出天真無辜。
“不是說能夠看見芳芳嗎?她人呢?爲什麼進來這麼久都沒有見到她?”王新晴繼續問道。
“她正在做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見到她恐怕得等一段時間。”舒宇耐心地解釋着。
而剛剛還在發呆的鬼頭刀忽然意識到,這位大小姐已經白到這裡很久,也許是舒宇的氣場太強,自己竟然忽略了王新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