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女聲的敘述,任雲輝大概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他其實應該在曼佗羅花死亡的時候自己就死亡了,只是生命的信念讓她的靈魂難以消散。
自己的到來讓她以爲是她的郎君歸來,所以彈上了一首琴曲,而發現不是他的意中人之後,雖然失落,但是卻更加思念還未歸來的郎君,所以又奏了一首。
不過,任雲輝聽完後知道自己現在所站的位置就是她彈琴的位置後,慌忙的連退了幾步,邪門的東西,離遠些好。
只是,爲什麼她會不知道她已經死了呢?而她又究竟是怎麼死的?爲什麼曼佗羅死了她就死了,老頭爲什麼卻不告訴她她已經死了呢?難道老頭也是有什麼原因,不好講出來?這些疑問都同時在任雲輝的心中升了起來,實在太過奇怪了。而且這黑屋子又怎麼會這樣黑了,應該跟這女人沒多大關係吧?如果不是這個,又是什麼呢?而最疑惑的就是,如果這一切都得到了應有的答案的話,那麼其中最古怪的是,聽到的爪子撓地板的聲音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這一切的疑問都充斥在任雲輝的腦子裡面,他想不清楚這究竟是爲什麼。反正這裡已經怪異到了極點,而且任雲輝完全相信,這個女的絕對不是那種因爲信念未滅而堅持在世的普通靈魂,因爲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是不可能製造出這樣強悍的周圍環境的。
“你的郎君叫什麼名字?”任雲輝慎重的問了起來,要想搞定這個女的,最好還是用溫柔的來比較好一些。而且可以減少不必要的耗費。
“我的郎君?他叫什麼又關你什麼事情呢?”那女音悠悠的說道。
“你告訴了我,也許我能知道他的下落,那樣不就可以解除你心中的疑問了嗎?”任雲輝解釋道。
“呵呵!”女音慘淡的笑了笑,半天沒有回答,她應該在考慮,畢竟她也在害怕,如果真的知道一些真相,她怕她接受不了,可惜她也希望知道自己男人的消息。
“他叫作蚩!”我靠!!!!!!任雲輝直接倒地。這……蚩,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家老頭還有這麼一段風流的歷史?不過自己的師父爲什麼會拋棄這個女子呢?而當初那個老頭又是誰呢?這個大大的問號又重新給任雲輝已經很混亂的思緒加了亂。
“怎麼了?”看着任雲輝奇怪的表情,女音有些微微的不滿。
“沒……!”任雲輝連忙慌張的掩飾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好,究竟告訴他蚩活着還是死了的好呢?因爲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他也不敢貿然的亂回答。
“千年前,我們本來在這裡過着平淡的仙侶生活,可是他不甘心就如此潦倒一生,非要出去遊歷修行,讓我獨自等待。可是,他再沒有回來過。我本想去找他,可是當時外面非常混亂,魔道四處進犯。一些無恥的正道之人也開始混水摸魚。那天的晚上,我將這裡用神法封印住,準備孤身前往尋找他,有人卻偷偷潛入了我的房間,那天晚上我失去了我的清白之身,我想報仇,但是我知道侵犯我的人不僅是蚩的長輩,而且還是當是修真界的重頭人物,他叫空冥。這件事之後我也無臉再去尋找郎君,只得坐膝彈琴,默默等待他歸來,雖然即使他回來也不一定會再接受我。”女音喃喃的說道,可是女音雖然說的很小聲,但是任雲輝的內心卻極度的震撼,如果沒錯,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師母,那麼最爲震撼的應該還是空冥,如果真如他所說的,空冥現在的身份貴爲仙人,曾經卻是幹出這樣的事情。
那麼這一切爲什麼自己的師父不知道呢?而且還如此信任空冥,尊敬他,想到這裡,任雲輝驚訝不已,咬了咬牙:“蚩還活着,可是你已經死了。”
“什麼!”突然任雲輝眼前一亮,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出現在她的面前。雅緻的玉顏上畫着清淡的梅花妝,清秀的臉蛋上上露出絲絲嫵媚,勾魂懾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現卻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身着藍色紗衣,裡面的絲綢白袍若隱若現,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粉軟紗輕輕挽住,略施脂粉,一頭烏黑的髮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致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裡插着紫水晶缺月木蘭簪,項上掛着圈玲瓏剔透瓔珞串,身着淡紫色對襟連衣裙,繡着連珠團花錦紋,內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襯着月白微粉色睡蓮短腰襦,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身上撒發出一種說不出的香味,能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她。玉手輕甩薰衣草味的絲。
“好漂亮啊!”任雲輝忍不住的發出一陣讚美的聲音,這完全是種情不自禁,說真的,這樣的女人真的是她一輩子見過最漂亮的女人,那種飄渺的美麗擾人心魂。
“我死了?你沒騙我?”那女的直接問道。似乎她完全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了。
“你已經死了,現在的你只是一絲靈魂而已。另外,蚩活着,而且也是我的師傅,我叫做任雲輝。”
“什麼?你是他的徒弟,那麼你說,他究竟有沒有忘記我?”那女的一臉着急的看着任雲輝,似乎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結果。
“姑且叫你聲師孃吧!”於是任雲輝將蚩多年來的一切情況都告訴了她,任雲輝並不懷疑她說的是假的,這種以信念堅持的靈魂不大可能會說出些什麼假話。
“你叫任雲輝是吧,謝謝你,我想,蚩他不大可能會接受這些現實的。更不可能接受失去清白的我,只是空冥。我並不甘心!”師孃有些感慨的說。
任雲輝問道:“師孃,就是因爲這個,還有對師父的思念,所以你不願意消失,是這樣的嗎?”
“不,其實我一直想要離開!即使我不知道我已經死了,但是我一直想要離開,離開這裡,但是空冥卻放了一隻野獸在這個宮殿裡,每當我要想出這屋子一步,那兇悍的野獸就出現在我的面前,阻止我的所有行動!”說到這裡,師孃似乎因爲特別害怕那怪獸,照這樣的說,空冥當初是怕事情敗露,師孃跑去告訴師父,所以用了一個什麼怪獸將師孃封印在這裡,想到這裡,任雲輝不禁有了些頭緒,問道:“那個我剛進來的時候總是聽到有什麼東西的利爪似乎在撓什麼東西,該不會就是你口中的這個怪獸吧?”
“你們見過它?”師孃談之色變,臉上瞬間慘白,十分害怕的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師孃你不用害怕,有我在這呢,什麼東西都傷害不了你。”任雲輝並不會太懼怕這個所謂的怪獸,這怪獸很有可能是一些壓制靈魂的東西。
看着師孃情緒不穩定,任雲輝只好先安穩下來。後來,經過一段時間的瞭解,師孃將過去的大概說給了自己聽,原來師孃原叫李晴,師父老頭的一番苦苦追求,總算將她追上手,可是當年的她是修真界最漂亮的仙子,琴棋書畫又樣樣精通,試問,這樣的獨一女子可謂天下無雙哪個男子又不爲之而傾心呢?所以師父雖然運氣好,得到了師孃的芳心,但是同時也面臨着無數情敵的情況。
而空冥作爲自己師父的師父的好友,多有來訪,見師孃美色,於是……
只是,任雲輝有點不明白,爲什麼師父修成正果後,卻不回來找師孃呢?
但是眼下顯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畢竟師孃的安危問題還沒有解除。
一時間,任雲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她現在是個靈魂,總不可能帶着她上西牛賀洲吧。路上困難重重,而她卻只是個一絲信念凝結成的魂而已,根本經受不住,而退一步來講,即使她能夠挺過這些,那又如何?西牛賀洲是神聖之地,五莊觀更是道芒太強,其力量強烈的直接可以秒殺任何靈魂,更別說這一絲信念靈魂,但是不這樣做任雲輝又能如何?讓師孃徹底消失,回到輪迴當中?恐怕輪迴之位早已沒有了,讓她隨風而滅,任雲給予又於心不忍,畢竟是自己的師孃啊。
“先別管這些了,無論要怎麼處理,都應該先將空冥留下的那隻怪獸解決掉才行。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怎麼樣。”任雲輝想了想,暫時用這個藉口拖延些時間,以方便自己好好考慮,究竟該怎麼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