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宮,是洪蒙初開時,洪君老祖開壇授道的道場;
碧遊宮,是截教聖地。
聖人通天教主,曾在那受萬仙朝拜。
眼前這位齊前輩。
竟是一位洪荒時代就已開始聞聖人傳法的上古修士。
袁大掩難掩心中的震驚,一張臉都脹成了豬肝色。
最後,他祭拜了本派祖師唐朝高道袁天罡。
決定帶着天罡派投入截教教門。
古修士會踏上修行之路,都有一顆求大道,求長生之心。
像天罡派這樣的小門派,傳承千年,道統日漸衰微,傳承流失。
說是古修士,卻早已無望長生了。
而齊帆,從洪荒時代而來。
受聖人傳道,心中裝的是道法的源流,通曉大道玄妙。
卻有望指點他們這些大道無望的人,重新踏上長生之途。
這是沒有一個古修士能抵擋得住的誘惑。
齊帆看過袁大掩的那些弟子。
除了大弟子李白丁外。
其餘的實在也只能算根骨平平。
但以齊帆來看,卻也並不有多失望。
截教當年所收弟子。
其根骨,往往不如闡教遠已。
但成就卻往往遠過闡教。
其中原由:
一是因爲截教弟子大多出生草根,得聞大道後,大多都有一顆奮勇向上的堅定道心。
二是截教功法,更重搏殺,弟子們往往要往屍山血海中走上幾遭。生死磨練間最能鍛鍊人。
三是截教精研陣,即使功行上稍遜一籌,也往往能借陣法之力,以下克上。
袁大掩的這些弟子。
心性如何,齊帆尚且不知。
但他將那日姚夫人用在他身上的烈焰陣、洪水陣、加一個風吼陣,三個截教厲害陣法傳了給他們。
假以時日,待他們鑽研透了。
幾人合力。
等閒一、兩個普通宗師,卻也奈何不得他們。
第二天。
齊帆就坐上了開往省城武林市的長途客車。
他曾在武林市,度過了四年大學時光。
一坐上熟悉的大巴車,心中也不由得露出了懷念的感覺。
兩小時後。
客車停在了武林南站。
這裡是武林市中最老的一個車站,也是最亂的一個。
到處都是拉客的黑車、扒手、騙子和乞丐。
齊帆穿行在行色匆匆的人羣中。
耳朵忽然一動。
在嘈雜的人聲中,聽見了一個珠落玉盤般清脆悅耳的聲音,有些焦急的說道:“小朋友,姐姐身上真的沒錢了,你看你們能不能等一下,我去提款機裡再取點,回來給你們。”
聽到那麼悅耳的聲線。
齊帆本能的朝着那邊瞥去一眼。
卻只見,一名身穿着翠綠色蕾絲連衣裙的少女。
被三、四個乞兒模樣的小孩子包圍着。
扯着她的包包、裙角不肯鬆手。
讓齊帆無語的是。
那幾個小乞兒手上,全都牢牢的攥着幾張紅色大票。
那明顯是那女孩給的。
人家來討錢。
這姑娘倒好,像分壓歲錢般。
每個給分了好幾百。
這麼一隻明晃晃金燦燦的大肥羊,人家不賴上你,賴上誰。
齊帆一眼看出。
這個身着綠裙子的少女,是一位養在深閨。很少接觸社會的大小姐。
她長得非常漂亮。
白皙的瓜子臉,彎彎的黛眉。大眼睛中漾着一池秋水,瓊鼻挺秀,櫻脣上塗着淡淡的脣彩。
她那一頭長髮,明顯是花大價錢做的。
小臉上用的,也是最高檔的化妝品。衣服、包包、鞋子,都做工精緻。
可見家室一定非常好。
只是不知爲何,這樣一位富家千金,會出現在南站,這樣魚龍混雜的場所。
女孩一雙剪水雙瞳,不斷的打量着四周。
想找個路人幫幫自己。
看到她的如玉容顏,和那種楚楚可憐的眼神。
確實有很多路人被打動。
但他們看了看四周圍幾個目光始終不善的盯着這邊的壯漢。
卻又都打了退堂鼓,匆匆離去。
像這樣能僱一大羣小孩在車站乞討的,肯定是厲害的地頭蛇。
在這片地面上,敢惹上他們,下場無疑會很慘。
女孩雖然單純,但卻並不笨,這個時候,她已經意識到,自己遇到了麻煩。
葉清溪一雙明眸在來往的路人間,匆忙的尋覓着,想找到一個能幫自己的人。
當看到隻身一人,連個行李箱都沒背的齊帆時。
她的妙目微微亮了亮。
齊帆樸素乾淨的衣着,和因爲修行,漸漸變得年輕乾淨的容貌。
讓葉大小姐感覺,這個應該還比較靠譜。
她連忙指着齊帆,道:“那個,是我哥哥,我們還有急事,不好意思啦,我要先走了。”
話畢,連忙甩開那幾個小孩,跑到了齊帆身邊。
扯住了他一隻衣袖,雖然感覺有些尷尬。
但一雙妙目還是望着齊帆,小聲喚了句哥哥。
“姐姐你誰啊!咱倆認識麼?”
齊帆頓時感覺非常無語。
他看到這個女孩甩掉了幾名小孩子之後,
立刻就有一個滿口大黃牙的壯漢領着三、四個人圍了過來。
齊帆對這種忽然把麻煩丟給別人的傢伙從來就沒好感。
頓時就冷冷瞥了,已經像小兔子一樣,害怕的縮到他身後的女孩一眼。
“別,哥哥。不,是這位先生,幫我一下,我會付報酬的。”葉清溪見齊帆有些不滿的望向自己,頓時就有點慌了。
如果齊帆丟下她不管,今天她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聽出女孩聲音中的緊張與害怕。
齊帆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事情已經找上門了,他也做不出,真的把這隻純的像雪一樣的小羊羔,丟進狼嘴裡不管的事情。
“朋友,我勸你,趕緊走,這裡人來人往的,你站在這不動,不是礙事麼?”
大黃牙是這裡的地頭蛇,在車站這一帶,混跡多年。眼光何等老辣。
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小姑娘純粹是拉了個路人擋災。
這個大學生模樣的小鬼。跟她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黃牙得意的獰笑了一下,這女的分明,是隻肥羊,好不容易遇到,想脫身,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那三、四個壯漢,面容不善的上前,已將兩人圍在了央心。
目光均是不善的盯着齊帆,都等着他識相的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