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褚安輕甜的聲音。
“哥,你現在,是不是在省城啊?”
她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的愉悅,像是遇着了什麼開心的事情。
“嗯。” 齊帆看了看剛剛浮出地平線的太陽。
聲音就像早晨睡覺,剛被吵醒一般,懶洋洋的。
一點也聽不出他剛從腥風血雨裡走出來。
“哥,公司這邊,要在省城拓展業務,老爸交給我全權負責了。” 褚安笑道。
自從齊帆壓服葉家,又殺了張、褚兩家家主後。
齊天集團面臨的各方面壓力,便全部消失了。
而葉家,爲了抱緊齊帆這根大腿,還爲齊志勇在武林市這邊的發展,提供了很多便利。
趁此機會,齊志勇便將褚安這個得意的養女,遣到了武林市,想看看能否藉此機會,有一番作爲。
褚安開着車,一雙俏眼眯成了月牙,衝着電話那頭的齊帆笑道:“爸還吩咐了,怕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省城這邊不安全,讓你留下來照顧我。”
想起將與齊帆有一段不知將持續多久的獨處時光。
褚安的芳心,就變得雀躍起來。
武林市多好啊!
褚安從來沒有那麼喜歡這座城市。
武林市,沒有蘇紙萱,沒有柳夢顏,沒有徐知雨。
她一雙明眸中,閃着顆顆星粒子,道:“哥,我已經在城西買下了一棟房子,等下我把地址用短信發你。”
“你中午記得過來,我等你一起吃午飯。”
齊帆原本是準備跟胡九她們回榕城去的。
不過,他也不放心把褚安一個人留在武林市。
怕褚家和一些江湖餘孽,賊心不死,會找上她的麻煩。
於是便打發袁大掩他們先回去了。
走之前,齊帆和他們一起,把玉泉山上上下下,徹徹底底的颳了一遍地皮。
搜刮出大量靈丹、法寶、天材地寶和仙禽異獸。
齊帆的萬刃車,都是衝着人去的。
這些鶴、鹿、馬猿之類,除了少數幾隻中心護主的外,大部分都活了下來。
齊帆只留了些看的上眼的天才地寶。
餘下的,都讓袁大掩他們帶回了榕城。
他剛滅了一個金仙道統,想必這時候,也沒哪個眼紅的敢惦記。
齊帆離了玉泉山後,則是去了武林市。
以他現在的遁速,要在中午之前,跨越百多公里,趕到地方赴褚安的約,並非什麼難事。
褚安買下的是一座獨棟別墅。
離葉家所在的雲霧山其實不遠。只是更靠近市郊。
也沒有云霧山瀕臨溼地,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
價格上,就要便宜不少。
齊帆按照地址,找到了地方。
卻看見褚安的那輛保時捷停在路邊上。
而以他的目力,更能看清,褚安正皺着眉,獨自一人坐在車裡。
齊帆直覺到有古怪。
當即便走到車邊,敲了敲她這一側的車窗。
車裡的褚安先是一驚,看清是他後,卻又露出了喜色。
連忙開了車門,迎他進來。
“小安,你買的房子呢?爲什麼不進去?”齊帆看着她問道。
“哥,你看。”褚安伸出一根玉蔥似的手指,指着不遠處一棟房子,苦笑道:“那座就是我買的房子,可是現在,門被人堵了。”
齊帆向她手指處望去。
果見有幾個身穿灰背心,紋了紋身的壯漢,堵在門口。
就那麼堂而皇之的在地上鋪了油紙布,抽着香菸打着牌。
不時發出一陣刺耳的鬨笑。
“保安不管麼?”齊帆皺眉問道。
褚安妙目中,現出幾絲無奈來。
苦笑着向齊帆解釋起來。
這事情,說起來有些複雜。
褚安是在兩週前,買下這棟別墅的。
當時賣家急於出手,而且在省城這邊,人脈頗廣的樣子。
很快就辦好了過戶手續。
卻沒想到,過了幾天,便傳出了這邊郊區要通地鐵的消息。
這裡的房價,在幾天之內,就翻了一倍。
賣家那邊,當即便反悔了。
提出了賠償違約金,終止合同的要求。
但過戶都過了,褚安哪會答應。
當時那賣家就警告過褚安。
他們在省城這邊,手段通天,若不退房,以後不會給她安寧日子過。
褚安咬了咬貝齒,怒道:“我那時候沒放在心上,想不到,他還真的派人來堵門了。”
她忍不住伸出穿着白色鬆糕帆布鞋的玉足,恨恨的踢了一腳車門。
這若是在榕城,她早就喊一羣人過來教那幾個傢伙好好做人了。
但在武林市,遇到這種事情,她還真的束手無策。
“哥,要不然,我們先去住賓館吧?”
褚安強嚥下胸口的悶氣,擠出絲笑容對他道。
“你買了房子,還住賓館?”齊帆直接推門走了出去:“走,我們進屋。”
“可是……”
褚安也連忙推開車門,跟了下來。
她剛想說,人家那畢竟是地頭蛇,不小心被咬一口是很疼的。
想了想,卻又搖了搖頭。
鎖了車,小跑着跟上了齊帆的腳步。
玉手中,卻已悄悄的握緊了那把銀色的袖珍手槍。
那三個圍在一起鬥地主的混混,一見兩人過來,頓時便將兇狠的目光投了過來。
把齊帆和褚安兩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見只是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小子,和一個身形纖弱的小女孩子。
當即目中便露出了輕蔑之色。
他們猜到,他倆應該就是旁邊這棟房子的房主。
但卻半點都沒有讓開的意思。
“張少說的人,就是這兩個。”有個混混站起身來,看向齊帆他們,目光及具侵略性。
“是,聽說,還是兩個外地的。” 另一個混混也點頭,手中提着一瓶可樂,揚頭咕咚咕咚的灌着。
“只有外地人,纔敢那麼不識象,連張少都敢惹。”最後一個混混似乎是三人中的頭,臉上帶了副墨鏡。
衝着兩人冷笑道:“你們倆,最好識象點,乖乖的按張少的意思解約。”
“不然的話。” 墨鏡哥冷笑:“張少的意思,是讓哥幾個在這裡,一直堵到你們同意解約爲止。”
“但,我們可沒那麼好耐心。”
三人均都目光不善的逼近過來。
在他們眼中,兩個沒背景沒勢力的外地年輕人,還不是跟麪糰一樣,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