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總,孟總。”那邊李明輝連連喚了孟蕊好幾聲。
她都恍若不聞。她一雙明眸望着齊帆。
只是在想:最近幾日,那毛病似又犯了,能否找齊帆去再治療一次?
她算算,也快到時間了。
她嫋嫋婷婷的走到齊帆面前停步。
用如蚊子一般的聲音問道:“你今天,有空沒?”
這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問話,但從孟蕊那張檀口中說出來。
不知怎麼,竟帶上了一份別樣的味道。
竟說的她那冰雪般的玉頰下,浮起兩團紅雲來。
想到上次治療時,那讓她心跳的情景。即使以孟蕊平素裡的冰冷性子,也無法按捺住自己狂跳的芳心,去擺出一副平靜的表情來。
因此她此時玉頰緋紅,眼波瑩瑩。
那雙完美的玉手上,芊芊素指,下意識的輕碾着裙邊。與平日裡冰山女神的樣子,大不相同。
衆人見這位高傲的商海女神。竟然顯露出這種嬌羞的神態來。
不知內情的他們,頓時都驚訝的瞪圓的眼睛。
而叫了好幾聲孟總,卻都毫無迴應的李明輝,面色更是變的極端難看。
他終於清楚的意識到,孟蕊會進他們這間包廂,壓根就不是因爲他。
她竟也是衝着齊帆來的。
而他身邊,那個穿一身香奈兒套裝的女伴,俏臉剎那間就白了。
她忍不住的用手,輕輕扯了扯李明輝的衣角。美眸驚恐的望着他,顫聲道:“他跟孟總的關係好像很深,我們要不要過去道個歉?”
跟葉蘭娟和林文雄不同,孟蕊那是能直接決定她們前途的大BOSS。
現在見孟蕊跟齊帆之間,關係非凡的樣子。
甚至還露出了從未在她臉上出現過的,那種小女人般的神色。
這位李明輝帶來的女伴,頓時就慌了,焦急的望着他道。
去跟齊帆道歉,對李明輝而言,那是像刀割心臟一樣的恥辱。
但他很清楚,若不過去道歉。
如果CEO和齊帆之間,真的有特殊關係。那隻要他對孟蕊說一句話。
他現在擁有的一切財富地位,就都將蕩然無存。
月牙網絡中,人才濟濟。能拎出來替代他的人,一抓一大把。
一時間,他舉着手中一杯酒,開始天人交戰,舉棋不定起來。
而這邊,孟大少已經伸手抓住了孟蕊的一隻胳膊。
一雙生的頗爲俊美的桃花眼,憤怒的望着她,氣急敗壞道:“姐,你問他有沒有空什麼意思?難道你想約他,你約他做什麼?”
孟蕊看向弟弟,終於回過神來,恢復了平日冷漠清高的表情。 她甩開孟大少。轉頭向齊帆介紹道:“這是我弟弟孟浩。”
又指着齊帆,對孟浩道:“這位是齊先生。”
“狗屁的齊先生。”孟浩一看見齊帆的那張臉,胸中的怒氣就蹭蹭蹭的往上冒。
齊帆那幾巴掌,纔過去沒多久。那清晰的痛覺,他此時仍歷歷在目。
他拿手指着齊帆,怒呵道:“我警告你,離我姐遠點,不然的話,我保證讓你沒法活着離開省城。”
“孟浩。”孟蕊玉容一沉,利呵道:“齊先生救了爺爺的命,對我孟家有大恩,不得對他無禮!”
“可是姐……”
孟蕊發怒起來,眼睛裡,彷彿都在往外射着冰刀子。
孟浩一怔,雖然心中還有滔天怨氣。卻只敢神色陰沉的吞回肚子裡。不敢說話了。
“時間也是差不多了。”
齊帆算了算時間,距離上次給孟蕊修改命格,已經過去了三、四天的時間。確實可以進行下一步了的。
他便對孟蕊道:“那便現在吧?你找地方。”
孟蕊聞言一喜,但玄即又是玉面一紅,目光復雜的點了點頭。
齊帆只給馬濤他們幾個打了個招呼。便站身而起,跟着孟蕊向門口走去。
而李明輝,糾結許久,像是下定某種決心般。決定忍着屈辱,給齊帆敬酒陪罪。 ●ttκд n ●¢ ○
但等他跟女伴一起擠出笑臉,正準備走過去的時候。齊帆已經跟孟蕊走出了門外。只留給他們一個後腦勺。
至始至終,孟蕊都沒有正眼看過這個自己公司的高管一眼。
一衆人望着李明輝。都知道,他是跑去跟齊帆伏低做小去的。但現在,人家卻根本不鳥他。
這些人的目光中,頓時便現出無奈之色來。
剛剛還是一衆老同學吹捧的中心。一轉眼間,就淪落成了笑柄。
一時李明輝的嘴中,滿滿的都是苦澀。
馬濤跟四眼幾個,沒有跟齊帆一起走,就是想看看這些人狗眼看人,被打臉後,是一幅什麼樣子。
見到此時他們一個個的,都是一副痛悔莫及的表情。頓時就感到心中大悅。
而這邊,齊帆跟孟蕊兩個,出了人間一品後,就上了孟蕊的那輛瑪莎拉蒂。
而孟浩,對這兩個孤男寡女,要一起去做什麼,心中狐疑。
頓時便也不問兩人意見的,沉着臉,坐進了車裡。
“小子,我忠告你,我姐是鳳凰一樣的女人,只有人中之龍才能配得上她。”孟浩坐在後排,衝着齊帆冷冷的說道。
“像你這樣的屌絲,夢想着迎娶女神,走上人生巔峰,那也只是夢想而已。”
孟浩道:“以我姐的眼界,是不可能看上你的。”他也不管,前面的孟蕊聽着,就跟齊帆這樣說道。
雖然剛剛看到,孟蕊在齊帆面前,露出的那種跟少女懷春的表情。
但孟浩是多熟悉孟蕊的人。
他轉念一想,當即便猜到,孟蕊露出那樣子奇怪的神態。一定是另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原因的。以孟蕊的眼光,絕對不可能看的上這種男人。
孟浩望着齊帆,眼中盡是輕蔑和不屑。
想通了他姐跟齊帆之間,應該不會有姦情之後。孟浩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齊帆,目中盡是戲虐。他要將這個冰冷的現實,淋漓盡致的展現在齊帆眼前。
像他這樣的,就跟路邊的野花差不多。孟蕊或許會偶爾會望他一眼,卻絕無可能爲他駐足。想到此,頓時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