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你只能回燕京,去問公子本人。”那被稱爲胡含的高瘦青年冷笑,“我只知道,你私自離開燕京,躲到這裡,讓公子很不高興,你必須立刻跟我回去。”
那青年,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對顧月喬道。
“不,我不回去。”顧月喬儘管面色蒼白,卻還是咬緊了貝齒。一雙妙目中,目光堅定。
“這可由不得你。”胡含冷笑:“你以爲,離開燕京,逃回老家,就可以擺脫公子的掌握?”
“真是可笑,你這個女人,也未免太天真了。”胡含的目中,盡是戲虐。
“你不想想,公子是什麼身份,在這華夏,哪裡的大佬,不要賣他幾分面子?”
他看着顧月喬剎那間,變的絕望的臉色,冷冷道:“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公子的掌控。”
胡含轉頭,對身後那幾位紋了紋身的背心男道:“麻煩幾位兄弟了,帶走!”
“好咧。”
那、八名背心男,爲首的,是一個胳膊上紋了條黑龍的男子,他向身後一羣小弟招了招手。
頓時便有兩個走上前,想要將顧月喬架走。
見此情形,顧月喬心知今日這一劫,怕是難逃了。
那胡含口中的公子,是燕京那邊,一位勢力滔天的大少。禍害的女星不知凡幾。
最近她盯上了顧月喬,用盡手段,想要將之變成自己的痙攣,
顧月喬惹不起他,本以爲,逃到越省,就能逃出他的掌握。卻不料,最終還是要被抓回去。
“住手!你們哪裡冒出來的玩意兒,膽敢光天化日,強擄美女?”齊帆冷冷道。
顧月喬畢竟是柳夢顏的閨蜜,讓她當着自己的面,被一羣男的強行綁走。
齊帆也是看不下去的。
那胡含,頓時似剛剛發現齊帆的存在般。盯着他道:“小子,你如果不想被丟進雨林裡喂蛇的話,最好識趣點,這個女人的事情,不是你這種小角色可以插手的。”
“那你是個大人物了?”齊帆閒淡的問道。
胡含厲聲道:“小子,我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他指向身邊那些紋身男,冷冷道:“他們都是這裡的地頭蛇,我保證,他們一定能讓你無聲無息的從景山市消失。”
“我也最後一次警告你。”齊帆閒淡道:“立刻滾,不然的話,我也讓你無聲無息的從這世上消失。”
“啊!”
顧月喬聞言,芳心禁不住的狂跳了幾下。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這個高瘦男子,背後的人有多可怕。
以那位燕京大少的勢力,讓景山市這邊的大佬,賣個面子。
神不知,鬼不覺,把齊帆往雨林裡一丟。讓他就此人間蒸發掉。這並不只是停留在嘴上的威脅。
她立即焦急的對齊帆道:“齊帆,你別亂說話,他們都很有背景,不是可以輕易招惹的。”
而那高瘦青年,驀地冷笑一聲。看齊帆的目光,已經與看死人無異了。
他轉頭,便朝那個手臂上紋着黑龍的青年吩咐道:“把他一起帶走,丟到雨林深處去。”
他雙目陰沉的望向齊帆,冷笑:“小子,你有一口脣槍舌劍,就不知道,有沒有本事在一羣眼鏡蛇的王國裡,保得住小命。”
胡含本以爲,他此言一出。那羣紋身青年,立刻會利落的答應。
畢竟,對他們背後的大老闆來說,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們應該會很樂意賣自己這個面子。
卻不料,這羣目光兇悍的青年,在仔細打量了齊帆後。臉上先是狐疑,玄即,他們的眼中,竟都露出了駭然驚怖的神色。
那爲首紋着黑龍的青年,望向胡含,語氣堅定的搖頭,道:“胡先生,這個人,我們不敢碰。”
“不敢碰?”胡含面上,立刻現出了狐疑之色:“這景山市,還會有你們都不敢碰的人?”
胡含清楚的很,這羣小混混背後站着的,就是景山集團的老總楊文傑,在景山,可以一手遮天的人物。
在這片地界上,哪會有他都不敢動的人?
“你們若不動手,我就找你們老大了。”胡含沉聲道。
“你找魁哥也沒有用。就是魁哥吩咐我們不能招惹他的。”這紋了黑龍的青年,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卻在偷瞥着那邊安坐喝茶的齊帆。
那天齊帆吊掛玄都門人的視頻,正是他拿給老大魁哥看的。
雖然齊帆的臉,在視頻當中看不清楚。但這青年記得很清楚的是,眼前這人的身高、穿着,都與視頻裡的那人別無二樣。
他敢肯定就是同一人。
“胡先生,你放心,一個毛頭小子而已。在這景山,就算他家裡再有背景,敢在您頭上動土,我也會將他好好削上一頓。”
電話那邊的魁哥聽到胡含把事情講了一遍,立刻滿頭冷汗。
他可是很清楚這位胡先生伺候的大少身份。那是連他的大老闆楊文傑都要認真巴結的燕京大少。
魁哥放下電話,立刻親自開了一輛黑色奔馳,向咖啡廳的方向趕去。
“你老大來了。”胡含放下電話,矜傲的對那羣紋身男道:“你們沒膽子動這人,是因爲你們格局太小。”
胡含搖頭:“有些人,雖然有點背景,也不過是海里的一隻螃蟹。在一艘遠洋巨輪面前,又何足掛齒。”
那黑龍男,看了眼齊帆,搖了搖頭,心道:那是老大他還沒看見你招惹的是誰。等他看見了,口風肯定會變。
果然,光頭之上,滲出一層油汗的魁哥,大步走進咖啡廳後,起初時,還想怒斥幾個小弟:哪來的肥膽,敢違逆胡爺。
待幾個小弟用目光朝齊帆那邊示意了一下。他順眼望去,看清齊帆的穿着打扮後。
這魁哥的兩條腿,當即便軟了。
齊帆當日,將那一羣他跟楊文傑需要卑躬屈膝以待的玄都門人,高掛殿樑的一幕。
在他心中,留下了太深的烙印。
胡含本以爲。
魁哥趕到,會立刻吩咐人,把齊帆拿下。
但魁哥一見那平平無奇的青年。卻跟他那幾個小弟,是同一副神情,像根柱子似的,愣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