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空老祖,收了烏兔帆後。
便衝着十幾裡外的齊帆冷冷一笑,玄即,轉而對正看着直播的幾十萬個古修士道:“諸位且看,我三個來回,便取齊帆,項上狗頭。”
行空老祖再次展動烏兔帆,化身玉兔,一個縱躍,已又橫跨十幾裡的間距,出現在齊帆上空。
祝融錘如天外隕星,攜滾滾真火,當頭砸落。
齊帆再次祭起了剩下的六顆完好無損的定海珠。
這次觀看直播的古修士,全都看的很清楚。
祝融錘,砸在那些定海珠上。
立刻火星四濺,寶珠神光暗淡,甚至出現了蛛網狀的裂紋,威能大減。
這回,行空老祖,依然是不待齊帆出後手。
便收了祝融錘,一揮烏兔帆遁走了。
讓齊帆根本就沒有逮住打他的機會。
“師弟的打法不錯,這樣再來幾次,毀了他的法寶,此人便不足爲慮了。”
夾龍山上。
兩位老祖,也在看着直播,均覺行空此去,還真有可能拿下齊帆。
畢竟一快破萬法。齊帆再厲害,速度上吃了大虧,也很被動。
在十幾裡外現身的行空老祖,第三次展動烏兔帆,殺向齊帆。
此時齊帆腕上,十二顆定海珠中。
已有四顆出現了裂紋,其他八顆,也在祝融錘下,有不同程度的受損。
他見行空老祖第三次殺來。
當即不想拿寶貝再硬碰那祝融錘。
那太虧了。
便施展遁術,欲暫避一時。
“想躲,在我面前,你能躲到哪去?”
行空老祖見齊帆展遁術,身影隱沒入雨林中。
當即冷笑了一聲。
卻見他一手執烏兔帆,一手執祝融錘。也跟着一頭扎進了雨林。
但速度卻比齊帆快了三、四倍不只。
他直接掄動祝融錘,便朝着齊帆後腦砸去……
這一錘若砸實了。
相信齊帆的腦袋,不會比一塊烤熟了的南瓜餅好上多少。
齊帆無法。
他的手中,驀然多出一柄虎頭霸王槍,來迎祝融錘。
然則這柄看去不下百斤的大槍。
在行空老祖一錘之威下,當即便化成了一堆鐵水。
“好!”
見此一幕,正看着直播的古修士中,頓時有很多人喝起彩來。
這些多是大教弟子,或是江湖餘孽。
都期待着,行空老祖此番能讓齊帆生死道消。
而韓菱紗,看着直播。
嬌矜的小臉上也是滿臉興奮。
齊帆那日,把她高懸殿樑。是她不能釋懷的恥辱。
每當想起那日齊帆臉上。
那副俯視一切的閒定從容。
她就恨的咬牙切齒。
而今日。
他再狂,再不可一世。
也將在衆人面前,屈辱的死去。
“你是智人老祖,又能如何?”
“在這越省,夾龍山就是天,我玄都派就是地。”
“你再手段通天,在兩個千年道統面前,也不過一隻螻蟻罷了。”
韓菱紗揚起小腦袋,重新撿回了那份玄都公主的驕傲。
而行空老祖,在一錘把齊帆手中的神兵,融成鐵水之後。
卻也不戀戰,當即又一展烏兔帆,遠遁幾十裡。
讓齊帆根本追之不及。
“諸位,下一回,我便爲諸君取來那賊子的狗頭。” 在十幾裡外現身的行空老祖,向着直播道。
“老祖神威!”
“老祖強大!”
“夾龍山好手段!”
直播中,有大教弟子刷着屏,氣氛火爆。
他們意識到:齊帆今夜,或許真的會在行空老祖手下,生死道消。
“師弟此番,是給我們夾龍山大長麪皮啊。”
夾龍山中,行山老祖笑道:“看來,是我們先前太謹慎了。”
“不錯。”行地老祖也點頭:“以這兩件寶物的威能。耗也能把他耗死,看來這齊帆,此番是要死在越省了。”
“在烏兔帆面前,他連逃的機會都不會有。”
而此時的齊帆。
站在雨林深處,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闊葉林的縫隙,隱約照出他的身形。
卻見他從儲物法器中,取出來一根鐵棍。
這鐵棍,通體鏽跡斑斑,棍身上,串着幾枚鐵環,看去平平無奇的。
卻正是那日,齊帆以干將莫邪兩把傳世名劍,從那神秘老人手中換得的鐵棍子。
就見齊帆將這鐵棍插入泥土,朝着它微微一笑。
玄即手掐一訣,向它一指。
便見這鐵棍之上,冒起一團白煙。
待那白煙散去,那根生滿鐵袖的鐵棍子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齊帆的模樣。
那神態氣質,都與齊帆本人,別無二質,只是目光有些呆滯。
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見此情形,齊帆頓時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施展八九玄功。
身形當即便化做了一條竹葉青,躲到了一邊的樹葉上。
同時運起龜藏術,當即便掩去了所有根腳。
即使是智人老祖,乍一見他,也會把他當一條普通的蛇看過去了。
夜空中白光一閃。
手掌烏兔帆的行空老祖當即出現在這片雨林的上方。
他神目向下一掃。
便看到了下方由鐵棍化成,像跟柱子一樣呆呆立住的齊帆。
行空老祖的心中,根本就沒起懷疑。
而看着這一幕的一衆古修士,包括夾龍山的另兩位老祖,也無一人起疑心的。
因那鐵棍化成的齊帆,實在太逼真了。
就聞行空老祖冷笑一聲。
“狗命拿來吧。”
當即便執着祝融錘,向齊帆的額心當頭砸下。
另他略感詫異的是:
他這一錘砸下,如隕石臨世,熱浪滾滾,罡風逼人。
然則齊帆。
卻是矗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是準備要閉目待死麼?
正在看直播的人卻想不了那麼多。
他們見帶着真火的神錘,便要砸碎齊帆的腦袋,頓時發出了一陣興奮的尖叫聲。
“成了。”
眼見祝融錘,已狠狠砸在齊帆的腦門上。
夾龍山的二位老祖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了喜色。
齊帆雖與夾龍山沒結什麼樑子。
但他曾將闡教幾個千年道統,鬧的雞犬不寧,最終死於他夾龍山手上,也是大長臉面的事情。
“就這麼死了?”
韓菱紗瞪大了一雙妙目,嬌矜的臉上,有些不敢置信。
但這卻又是事實擺在眼前。
他被祝融錘砸在額頂。即使是智人老祖,也絕無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