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大明星。”
“柳小姐到了啊!”
看見柳夢顏,老闆們紛紛站起身,迎上前去。
在場很多人的公司,都需要柳家的投資。
愛慕柳夢顏,對她傾心已久的人也不少,一時將她圍在了中間,至於一邊的齊帆,則是直接被忽略。
“齊大師,這位是龍興集團的黃副總;那個,是紅山集團的蕭經理。”
對衆多精英男士的招呼,柳夢顏只是淡淡應付,偶爾不鹹不淡的應一聲。
但與身邊的齊帆說話時,卻態度恭敬,神情溫柔如水。
“這人是誰?”
衆老闆們都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齊帆。
很快,就有人認出了齊帆的身份。
“你,是齊志勇的兒子吧?”紅山銀行的蕭經理冷笑一聲,不屑道。
“哦。”一羣精英人士互相對望着,目光中透着輕視。
齊志勇的兒子,廢物之名傳遍圈子,真不知道柳小姐爲什麼對她那麼在意。
“不好意思,這是哪位?”齊帆望着那位蕭經理問道。
“你……”蕭經理大怒,柳夢顏剛剛介紹過自己,齊帆再這麼問,分明是故意掃他面子。
“對不起,齊大師,這位先生我也不認識。”柳夢顏聲音溫柔,卻往這位蕭經理身上狠狠補了一刀。
蕭經理的臉都成了豬肝色。
柳夢顏和齊帆去跟齊志勇聊了一會,然後一起到旁邊的吧檯坐下。
柳夢顏打發掉服務員,親自爲齊帆洗杯子、倒酒,又去旁邊拿了幾樣他喜歡的小食。
不斷偷眼瞄向兩人的老闆們,心中都像有一千條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位柳家的大小姐,紅透半邊天的大明星,方氏集團未過門的少奶奶,竟然給一個二流紈絝,做着女僕纔會做的事情。
“蘇少,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柳小姐怎麼會對齊志勇那個廢柴兒子那麼好?”
老闆們三三兩兩的回到蘇致遠身邊。
蕭經理望着吧檯那邊,不憤道。
“論資產,三個齊天集團加在一起,也不如柳家。”龍興藥業的黃副總也道。
“你們別忘了,今天方氏的方少要來。”蘇致遠冷笑道。
“方少,可是柳夢顏的未婚夫。”幾位老總對望一眼,全都笑了起來。
蕭經理冷笑道:“柳夢顏不可能因爲齊帆與方少翻臉。像她這樣的天之驕女,也是齊帆這種癩蛤蟆能染指的?到時候,以方少的手段,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嗯。”蘇致遠淡淡道:“柳家不可能放棄與方家的聯姻,說到底肯定會與方家站在一起的。齊志勇跟齊帆,今天註定做孤家寡人。”
幾人對望一眼,眼中都有默契,牆倒衆人推,齊天集團快完了。
“九龍地產的吳總到了。”禮賓小姐的聲音傳來。
衆人驚訝的看去,只見一名氣勢不凡的中年男子,龍行虎步而來。
“真的是吳總。”蕭經理驚訝道。
“九龍集團在這的投資不多,吳總完全沒必要親自過來。”龍興藥業的黃副總心懷疑惑道。
吳人甲能與柳老平起平坐,跟他們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大小股東們紛紛一擁上前,想上前攀點關係。
吳人甲只是淡淡看了他們一眼,應付式的揮了揮手,就自顧自的左顧右盼起來。
“吳總的架子好像有點大。”蕭經理悄聲道。
“人家有資本,我們十個加一起,資產也不到人家的零頭。”黃副總也碰了一鼻子的灰,尷尬道。
“今天能在此遇到吳總,真是意外之喜。”蘇致遠也笑着迎上前去。
“原來是蘇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直到看見蘇致遠,吳人甲才笑着點了點頭。
“還是蘇少有面子。”幾位老總都感嘆,畢竟是蘇家人,待遇果然不同。
蘇致遠自矜的笑了笑,正準備開口再說些什麼,卻見剛剛還對他露出和善笑容的吳人甲,忽然很不耐煩的一揮手,就拋下他朝着一邊的吧檯走去。
蘇致遠的笑容僵住,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卻見吳人甲徑直來到齊帆身前,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深深的鞠了一躬,沉聲道:“吳某,多謝齊大師救命之恩。”
“吳叔,齊大師救過你的命麼?”柳夢顏好奇道,她從來沒有見過吳人甲給人行如此大禮。
“我昨晚從公司回家的路上,遭遇了車禍。”吳人甲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撞上我的是一輛重型卡車,我整個車頭,都被撞癟了。”
“太危險了。”柳夢顏也被嚇了一跳,同時一雙秀目上下打量着吳人甲,疑惑道:“但我看吳叔叔你一點都不像出過車禍的樣子啊?”
“是的,車頭都扁了,我卻安然無恙。”吳人甲看向齊帆,道:“直到我回到家,才發現,齊大師給我的玉墜已經裂了。”
吳人甲從懷中取出那塊被齊帆布下法陣的玉墜,光滑的玉身上滿是蜘蛛網般細密的裂紋,看去觸目驚心。
“你命中有此一劫,現在過去了,前路會一帆風順,財富名譽都會更上一層樓的。”齊帆微微笑道。
“謝大師吉言。”吳人甲大喜。
他彎了眼柳夢顏,伸手指了指齊志勇那邊,若有深意道:“夢顏丫頭,我不在這裡打擾你跟齊大師了。我去那邊,跟齊先生談點合作。”
“這齊帆,不簡單。”黃副總眯眼道。
“他跟吳總有些交情也沒用,方少一到,會教他好好做人的。”蕭經理望着齊帆和柳夢顏挨的及近的身體,陰沉道。
“說曹操,曹操到,你們看,方少不是來了麼。”蘇致遠冷笑着道。
一個俊美的年輕人,帶着與生俱來的自信從容,跟着禮賓走進包間,身後還跟着數個秘書和保鏢模樣打扮的男女。
年輕人臉上本來帶着和煦的笑容,但當看到坐在一起的齊帆和柳夢顏時,容色瞬間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