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則齊帆這平淡的表現,看在文濤跟李姝穎眼裡,卻被看做了是土包子。
因爲對燕京一無所知,這才意識不到文家的分量。
文濤臉上,帶着自矜的笑,伸出手,拍拍齊帆的肩膀道:“燕京水深,不是誰都能混的開的。
“不過你放心,既然你是姝穎的哥哥,那總要照顧着點。”
“等到了燕京後,我帶你混進我們的圈子。”
“到時候,你隨便結識一個誰。”
“都會讓你一輩子受益無窮的。”
在文濤看來,自己的人脈,隨意的展露一點,就能讓齊帆這等井蛙讚歎不已了。
這也就是有李姝穎這層關係在,若不然的話,像齊帆這樣的剛剛跳出來的井蛙。文濤不會多看一眼的。
文濤本以爲,齊帆有機會結識自己,那一定會鞍前馬後,殷勤巴結。
然則齊帆神情閒淡,卻根本沒有湊上來示好的樣子,看待他,就像是看着空氣,直接無視掉了,這頓時就讓文濤不屑的搖了搖頭。
看樣子,李姝穎這個繼父家的哥哥,非但是個土包子,而且還很不懂事理。連把握機會都不懂,有眼無珠的錯過了自己這個伯樂,這輩子,都別想有大出息了。
登機後,齊帆正好就坐在李姝穎的旁邊。
文濤看了看齊帆,又看了看自己的位置,便對他道:“這位。”
他一時,想不起齊帆的名字,便道:“這位繼父家的哥哥。”
“你能跟我換個座位麼?我想跟姝穎聊會兒天。”
剛剛坐下的李姝穎,聞言張了張櫻脣,正預說什麼時,卻見身邊的齊帆已經站起身來,跟文濤換了位置。
李姝穎也不知爲何,心中莫名的就生出了些懊惱來。
於齊帆而言,能離開李姝穎遠點,那實在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坐下後,那邊文濤刻意壓低的聲音,還是可以清晰的傳到他耳裡
“姝穎,你這個誰,這個繼父家的哥哥。”
“風度涵養氣質都不行。”
“你把他帶進圈子,會丟大臉的。”
文濤頓了頓,方纔有些自矜的道:“想在燕京圈子裡混得開。”
“要麼要有點背景,要麼要有點本事,要麼就眼力見足些。”
“像他這樣的,什麼都拿不出手的。”
“走到哪裡,都沒人瞧的上他。”
齊帆雖然都聽到了,卻只是舒然的笑了笑,懶得理會。
而李姝穎,也以怪異的目光,望了一臉掛着驕傲的文濤一眼,嘴角嘲諷的勾了勾,暗道,你若看到,他在華海,性手殺了杜正陽,又逼的燕京八大家族俯首,想必就沒膽子說出這話來了。
李姝穎搖了搖頭,便閉眼假寐起來。
兩個小時後,飛機在燕京的機場平安着陸。
文濤陪着李姝穎走出機場,四下望了望,便指着不遠處一輛路虎,對李姝穎道:“姝穎,來接我們的車來了。”
李姝穎望向那輛路虎,一雙妙目也不由的微微睜大了些。
路虎並夠不上是頂級豪車,引起李姝穎注意的,是那輛路虎的車牌。
這輛路虎,竟然掛的是燕A8的牌照。
自小在皇城腳下長大的李姝穎知道,燕A8的車牌,這就是燕京頂級權貴的象徵。
像燕京很多二、三線的家族,雖然也能算手眼通天,但再垂涎三尺,也很難弄到這麼一塊車牌。
從這塊車牌上,便可以看出文家的底蘊來。
文濤看着李姝穎那一副望着車牌,怔怔發愣的樣子,臉上頓時便露出了自矜的笑來。
他道:“姝穎,燕京真正有底蘊的世家。”
“都不會像那些暴發戶一樣,處處顯擺。”
“而是會在不經意間展露出底蘊來。”
“便如這車牌。”
“懂的人,自然能懂。”文濤搖了搖頭,漠視的看了齊帆一眼:“然則,某些土包子。”
“見識太短,卻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懂。”
“往往他們的無知,也會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
文濤譏諷着齊帆,李姝穎皺了皺秀眉,覺得文濤所言,也不無道理。
齊帆雖然是什麼智人老祖,麒麟崖掌門。
但在這燕京,跟文濤這種根深蒂固的燕京大少比起來,他終究是個剛進大觀園的劉姥姥。
齊帆初到燕京,肯定笨拙的很,李姝穎正想着。
忽然間,她卻又瞪大了一雙妙目,望在了一輛駛來的奧迪A6上。
非但是她,便連她身邊的文濤,一雙眼,也在死死的盯着那輛奧迪A6瞧着。
他們瞧的,自然不是普普通通奧迪A6,而是這輛奧迪車掛的車牌。
“燕AG6。”
“怎麼可能是燕AG6?”文濤的一雙眼睛,瞪的像等燈泡一般。
如果說,燕A8,是牛牌。那燕AG6,就是牛牌中的牛牌。
整個燕京,燕AG6的車牌,都不會超過兩百塊。
想要一塊燕AG6的車牌,那至少也要是副國級。
與之相比,文家那塊燕A8的車牌,那就變成了太陽前的螢火,不值一提了
“怎麼會那麼好運氣,碰到一個掛AG6的。”
文濤跟李姝穎,都以無限瞻仰的目光,看着那輛掛AG6的奧迪。
以爲它會從幾人身前,呼嘯而過。
誰知,那輛奧迪在靠近幾人時,便緩緩減速,最後竟停在了三人身前。
“這,這裡面坐的是哪位首長?”
“爲什麼把車停我們面前了?”
文濤跟李姝穎,見到這車在面前停下,均都傻眼了,手心裡都緊張出了一層冷汗。
眼看奧迪車的車門被從裡推開。
從車上,走下了一個身穿白襯衣、牛仔褲、短踝靴的短髮女子。
這女子,眉眼彎彎,雖然留着短髮,又做中性打扮,但那漾着純水的眸波,和火爆傲人的身材,卻都透着實足的誘惑。讓文濤直接就把一雙眼看直了。
而他身邊的李姝穎,也是一臉的驚訝。
他們心中都在嘀咕着,從AG6上下來的,那不該是帶着秘書和警衛的首長麼。
爲何會走下這麼一個年輕女子來?
他們雖然想不通,但卻可以肯定,這個女子的身份,一定非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