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琪開着車親自來齊帆,當聽說齊帆住在西山別墅的時候,她不由得便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據齊琪所知,西山別墅中住着的,大多都是央企高層,甚至有一些動動嘴皮子,就能讓華夏震動的大人物,可不是誰都能輕易住進去的。
不過想到那日,在華海看到的一幕,齊琪也便釋然了。
雖然她還看不透齊帆的底蘊從何來,但齊琪可以看出,他一定有很深的背景。
“只是,再有背景,那也不可能鎮的住老爺子。”齊琪開着車,在心中默默想道。
她只希望,最後攤牌的時候,齊帆不要和老太爺鬧僵,不然的話,吃虧的一定是齊帆。
當齊帆看到齊琪的車時,也不由小小驚訝了一下。
齊琪並沒開法拉利、蘭博基尼之類的豪華跑車,而只是開着一輛冰川白的奧迪S3,也並未掛什麼牛逼的牌照,普普通通的,開在街上,沒人認的出她是燕京頂級世家的大小姐。
“怎麼忽然想去賽車了?”齊帆坐到副駕駛位上,他看着齊琪,明顯可以看出,她今天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哥,我要被政治聯姻了。”
“有點鬱悶。”
“就想去散散心。”
齊琪跟齊帆,從小就是筆友,這個時候心裡有事,卻也不瞞他。
“政治聯姻?”齊帆微微的皺了皺眉,問道,“就是你跟我提到過的那個樑家大少?”
身爲齊家的嫡女,齊琪跟齊昊一樣,早早的便被家裡的老太爺安排下了婚事。
對象好像是燕京樑家的一個少爺。
“嗯。”齊琪鬱悶的點了點頭。
她知道,跟梁鴻鵠結婚後,她一定不會幸福,但她根本沒有選擇的機會。
齊琪一直把車開出了燕京,開到了跟鄰省的交界,一個名叫九指山的地方。
這九指山上,修了有盤山公路,只是另一條國道通了之後,就很少有車輛再往這邊來了。
而這裡的盤山公路,也因爲年久失修,好幾處護欄都斷了,久而久之,便更是罕有人至。
但是燕京的飆車族們,卻是盯上了這裡。每天晚上,這裡都會聚集大量的地下飆車族。
在山角下的空地上,聚集着大量的跑車。
從便宜的夏利、奧拓、捷達,到豐田,比亞迪;再到馬自達、奔馳、寶馬、奧迪的中檔車。
邁巴赫、蘭博基尼等頂級跑車,應有盡有。
在這些車子的邊上,各式各樣奇裝異服的人,組成了一個個小圈子,人聲鼎沸,喧鬧嘈雜。
齊琪的這輛奧迪S3,並沒引起太多注意。
她停下車子,一雙瑩瑩妙目往四下一掃。當看到一輛銀色的保時捷時,清清秀秀的小姑娘,竟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齊帆順着他的目光望去,不由得也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只見在那輛拉風的保時捷邊上,站着兩個男子。
其中一個身材高挑,微長的頭髮,讓他顯出了幾分灑脫不羈的味道。
他的五官非常英俊,就像是用一刀一斧刻鑿出來的大理石雕像,線條銳利,充滿着陽剛之美;一雙黑瞳,就像是兩彎引人犯罪的深淵,讓人忍不住便沉陷在其中。
在場無論是精緻冷傲的白領,還是平日端莊舒雅的富家女,乃至穿着暴露的風塵女,此時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偷瞄向他。
若非這青年臉上的神情,實在太過冷傲,散發着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恐怕她們早已經倒貼上去了。
然則齊帆看的卻並不是他,而是他身邊那傢伙。
那張臉,齊帆還是很熟悉的,昨天才剛被他踩進瓷磚裡,正是董家大少董白楊。
按道理董白楊那張臉,昨天遭瞭如此重創,不在醫院裡住上幾個月,是不可能好的。
然這才第二天,齊帆再看他的那張臉,卻見他已經恢復如初了。
齊帆頓時便心中瞭然,董家恐怕是請了古修士,或是特安部的人出手。
“你怎麼了?”齊帆被董白楊吸引去了注意力,少頃之後,才注意到了齊琪的不對勁。
齊琪自從看到那個英俊的雕塑男後,一雙妙目就一直死死的看着他。
那張俏臉,也變的非常難看。
“你這是看上他了?”
“要不要我把他綁來,任你玩弄。”
齊帆知道齊琪心情不好,便故意逗她道。
“哥,你說什麼呢?”齊琪打了齊帆一下,無奈的望向他,問道:“知道他是誰麼?”
“他就是梁鴻鵠。”
“他就是梁鴻鵠?”齊帆聞言,也不由的小小驚訝了一下。
“這你們都能碰到,也真是夠有緣的。”齊帆說着,忍不住又朝那個英俊的雕塑男望去,道,“這麼一個俊男給你,有啥不滿意的?”
“就算不中用,起碼也中看啊。”
“就算你對他不來電,那拿來做御用黃瓜也挺好的。”
“哼!”憤怒的齊琪忍不住的又往齊帆背上來了一下,道,“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那麼壞呢。”
玄即,她卻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再說了,你怎麼知道他能做好御用黃瓜呢?”
“萬一,是根大蔥怎麼辦?”
齊帆眯眼,假裝做仔細觀察的樣子,沉吟了一下,這才搖頭道:“我仔細觀察過,尺寸應該還可以,就是可能是根銀樣鑞槍頭。”
“不然你將就一下算了。”
“咯咯咯。”齊琪聞言,終於按捺不住,伏在方向盤上狂笑起來。
而在此時,那邊的梁鴻鵠,也似注意到了這輛奧迪3S。
齊帆就見他那兩道如劍的俊眉皺了皺,玄即便朝着這邊走來。
董白楊疑惑的往這邊望了一眼後,也跟着走了過來。
這邊齊琪正笑的開心呢,就聽有人用指節敲了敲車窗。
擡頭一看,就見到了梁鴻鵠。頓時她那對好看的秀眉,就蹙到了一起。
搖下車窗,淡淡的問道:“有事麼?”
梁鴻鵠冷冷的望着他,雖然齊琪是他的未婚妻。
但他看過來的目光中,卻是不帶一絲溫度的,甚至比看一個陌生人,更加冰冷
“齊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梁鴻鵠看着她,冷冷的說道,“我已經厭倦了你的糾纏。”
“希望你不要跟一團甩不掉的垃圾似的,總是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