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布衣,乃當代真武宗的合道真人。
傳聞,他曾在夢中見過真武大帝,得大帝傳承,是自開派祖師以來,真武宗最驚才絕豔的人物。
一甲子前,他曾已肉身之力,在武當山斬殺過妖王,震動當世。
不管是在場的古修士,還是透過衛星直播,看到肖布衣的人,此時目中,都不由得現出了敬畏之色。
有蜀山長老出迎,將肖布衣並一衆真武宗智人,迎上蜀山去了;而一衆真武宗弟子,則是跟另兩教一樣,被留在了山下。
“幾大教這次真是大動干戈了。”
“非但老祖齊至,不出世的合道真人也都來了。”有人感嘆,均覺得,這幾個大教加在一起,那便是一座龐然巨山。
相較起來,麒麟崖那真是微末如蟻。螻蟻撼山,註定結局是粉身碎骨。
“還不止這幾個後洪荒時代的大教。”
“且看,闡教各道統也到了。”
有眼尖的古修士已經看到,遙遙天際,有一片祥光瑞靄。
緊接着便見有古修士,或駕寶船,或騎瑞獸而來。個個都氣魄不凡,人人面帶矜傲。
闡教的幾個金仙道統也都如約而至了。
九仙山、太華山、中南山、空洞山,幾個屹立華夏三千年的金仙道統逐一而至,每一個都有真人親領。
一衆旁觀的古修士,眼見這一幕,心情激盪,難以平復。
短短一日之內,在蜀山,便聚集了八大教,過萬名弟子。
而在山上,更聚集着九位真人,還有當世大賢雲崖老祖。這實在可算是古修行界千年罕逢的盛況了。
現在,天下人都在等着齊帆。
事實上,很多人都覺得他會退卻,不會真的帶門下來闖蜀山。
畢竟,當今的情勢,只要有點腦子,那便知道,這個時候敢來,那是必死之局。
在當世大賢,八位真人,並八大教弟子面前,齊帆那點家底,不過是巨鯨嘴邊的浮游罷了。
“廳長,你說,他不會真去吧?”
揚省,鄭三福、東方晴,並影牙組的幾個宗師,通過軍用衛星,很清楚的看到了蜀山腳下,萬仙匯盟的場景。
即使他們也算見過大場面的,但看到密集出現的各派老祖,接連現身的合道真人,還是禁不住深深的被震撼了。
而今,揚省特安廳也有了一位智人,那就是影牙組的組長——畢方。
只是此時的她,看着衛星畫面,第一次感到了,自己這點功行,是如此微末。
把她丟到此時的蜀山腳下,怕是連一朵浪花都掀不起來。
而陳道一跟鳳凰,此時卻正身處在距離蜀山十幾裡外的一座鎮子裡,混在來來往往的古修士中。
天眼一睜,便能將蜀山腳下的情形洞若微毫。
“鳳凰。”
“這九個合道真人,隨便哪個,都能把你輕鬆收拾了。”陳道一也不怕打擊她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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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聽了,雖然鬱悶,卻也只能承認這個現實。
她畢竟年輕,靠着特殊的血統,成就了真人。但閱歷終是淺了,壓制國外的超級強者還行。
但跟這些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相比,畢竟還是太嫩了。
“那個齊帆呢?他與這八人比怎樣?”鳳凰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這次陳道一沉吟了一下,方纔回答:“強於金蛇元君跟肖布衣。”
“與周還丹,當在伯仲之間。”
“至於李樹明。”陳道一搖了搖頭,“沒有親見不知道。”
“不過估摸戰力不會輸周還丹太多。”
鳳凰聞言,一雙妙目中,禁不住的就掠過了一道訝色。
周還丹成道都有八百年了,齊帆才成道多久。
她沒有想到,在陳部長看來,齊帆竟能與周還丹不相伯仲,這着實已很驚人了。
“但這裡不但有周還丹,還有其餘七大教的真人。”
“兩、三個連手,便可圍獵他了。”
“那傢伙。”
“不會真的傻傻的一頭撞入網中吧!”鳳凰嘀咕着,一顆心像掛在虛空中,半點沒底。
旁人絕做不出這種飛蛾撲火的事情來,但若是齊帆的話,那她還真不敢下結論。
燕京特安部,董家、齊家、樑家、顧家四個燕京世家的老太爺,此時都安靜的坐着,看着軍用衛星傳回來的圖像。
看到蜀山腳下,萬仙雲集的場景,幾個戎馬半身的老太爺都有些沉默。
他們此時的心情,那便跟看到了幾百個航母戰鬥羣差不多。
此時其他三家的老太爺,均向齊老太爺望來,那目光都有些悠長。
這幾個,那都是修成精的老狐狸了,齊帆與齊老太爺的關係,又怎能瞞住他們。
原本,他們還在擔心,齊帆會否打破當下的平衡,而今,卻是可以徹底安心了。
而齊老太爺目光冷冽的望了他們一眼,卻也只能在心中嘆了口氣,心中後悔着,沒把齊帆從小留在身邊好好調教,已至於他而今走上了斜路。
在老太爺看來,齊帆這是走上了末路,已經迴天無術了。
而在龍虎山頂,張宏像、張冬雷,並一衆龍虎山的長老,都藉由着水鏡術,關注着蜀山那邊。
這水鏡術,是天界秘法, 映照九千里,一點也不比衛星轉播差了。
“祖師,若你與雲崖大賢一戰,是否能鎮壓他?”張冬雷望向宏像祖師,期待的問道。
若張宏像也奈何不了雲崖老祖。那龍虎山,也只有學另外幾個後洪荒宗門一樣,向蜀山低頭了。
“這雲崖,以劍入道。”
“觀峨眉雲海一甲子,成就大賢果位。”
“是個厲害人物。”張宏像贊道。
又道:“我方今,只有真人功行。”
“若能悟徹這原初之符,或可以真人戰大賢。”
“但現在,若他來找麻煩,我也只能灰溜溜的溜回天庭去。”
“所以……”
“爾等還是老實點,退避三舍吧。”
蜀山往東十幾裡,有兩人登上了一座小山頭,以天眼遠眺着巍巍峨眉。
其中一人,穿一身白衣,風姿俊朗;
另一人,則是身着一件淡黃色道袍,樣貌普通。
正是遠遠從榕城自己趕來的袁大掩跟閆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