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可知?”
“那燭哮天的老祖。”
“乃是豹頭山的九靈元聖。”
“你把他的後代殺了。”
“他豈能善罷甘休。”餘玄機心情沉重的說道。
齊帆聞言,微微沉吟了一下,方纔說道:“也罷。”
“那燭哮天,終是被我落了好處。”
“我便在這千歲賢國,再盤桓幾日。”
“待爲你解決了這等麻煩再走吧。”
在地仙界,雖然沒有電話,也沒有網絡,但燭哮天,在九靈元聖那裡,卻有燒着本命燈的。故此,當它在九龍神火罩中喪命以後,遠在豹頭山的九靈元聖,第一時間便已得知了。
齊帆身上帶了天機骰子,故此,九靈元聖並沒能算到兇手是誰?但他至少知道,燭哮天是死在千歲賢國的。
九靈元聖立刻就用千里鏡,找上了千歲賢國的兩位大賢。
當初,燭哮天要留在千歲賢國,九靈元聖是跟千歲賢國的兩位大賢打過招呼的,請他們好好看顧自己的後輩。
而今,燭哮天死在了千歲賢國,九靈元聖,自然要找到他們兩個算賬。
千歲賢國的這兩尊大賢,得知消息也是非常吃驚。在他們眼中,在千歲賢國,有可能殺了燭哮天的,那也就只有餘玄機了。
但是,蓬萊洞天跟九曲洞天,雖然是長年摩擦不斷,但燭哮天跟餘玄機的功行,那也就在伯仲之間。
而且他們想,餘玄機該當很清楚燭哮天的身份,應該知道分寸在哪。未曾想,她竟然真的把燭哮天給殺了。
千歲賢國的這兩位大賢,也是有來歷的,他們並不會爲九靈元聖的憤怒,而誠惶誠恐。但卻也不願這樣開罪這麼一尊三界大能。
方今,在他們想來,也唯有犧牲餘玄機,才能讓那隻九頭獅子,消一點氣了。
故此,在第二日,風月山上,便傳來了兩位大賢,雷霆震怒的消息。
傳言:餘玄機殺了燭哮天,而兩位大賢,要親自出手清理門戶,給豹頭山上那位祖翁一個交代。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之間,就震動了整個千歲賢國。
需知,千歲賢國的這兩尊大賢,素來性子舒淡,從來不插手下面洞天大教之間的爭鬥。而今竟要親自出山,鎮壓餘玄機。
所有人均覺得:此番蓬萊洞天估計就要從千歲賢國消失了。
兩位大賢,這在千歲賢國,乃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一言可斷大教興衰。一個洞天大教,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
兩位大賢出山時,坐着九龍車,拉車的蛟龍,都有着大天妖的功行,隨行的有門下八百弟子。
除此之外,千歲賢國餘下的五個洞天大教,分別是大日洞天、水月洞天、九陰洞天、藏龍洞天、坤墟洞天。五個洞天大教的掌教,也都帶門下弟子,來隨賢尊征伐。
千歲賢國,雖然幅員遼闊,但以九龍車的速度,不需半日,就將駕臨搖光城。
一輛七香車上,五位洞天掌教在此聚首。
這五人,或氣息陰冷如淵,或鋒芒逼人,或熾烈如火,無一不是能橫壓一域的強者。
“這餘玄機,功行是我等之中最高的。”
“卻怎的如此糊塗,竟做出這等傻事來。”說話的是九陰洞天的掌教應散人。他容顏俊美,肌膚嬌嫩的彷彿處子一般。
在場諸人,都知道他對餘玄機,心存愛慕,故此纔會發出這等感慨。
“應兄,莫要兒女情長,蓬萊洞天倒了,於我等只有好處。”一個頭帶赤霞冠,身着金袍的老者說道。
他乃是大日洞天的掌教,爲一隻金烏成道,被尊稱做金烏妖王。
“這餘玄機,目空一切。”
“今日,她當知道,縱然她成就了候補大賢,在真正的賢尊面前,也如塵埃般渺小。”一個白衣美婦,冷冷的說道。
她乃是水月洞天的掌教,與餘玄機之間,素來不睦。
“說來。”
“我等也有五百多年,未曾見兩位賢尊出手了。”金烏妖王回憶的說道。
一提起千歲賢國的兩尊大賢,五位掌門臉上,均都是現出了敬服之色。
即使他們能威壓一方,但在那兩位賢尊面前,卻還是會自願的低下高貴的頭顱。
他們都知道,他們縱使功行通天,手段神鬼莫測,但在兩位賢尊面前,也不過掌心中的螞蚱罷了。兩位賢尊性子一起,隨手便能將他們全部拍死。
故此,在他們此番聽聞賢尊要親自鎮壓餘玄機的時候。看待餘玄機,都已是像在看死人一般了。
而此時,搖光城中,早已是人去樓空,變成了一座空城。
在萬獸鈴下,僥倖存活下來的古修士,一聽聞賢尊將會親自駕臨,也均紛紛怕跑的不夠快般,離開了搖光城。
像李家父女,寒、劉兩家的老祖,此時,都早已身處在千里之外了。
其實非但是搖光城,凡是在所有蓬萊洞天控制的疆界內,古修士們都在逃亡。當他們聽聞賢尊要親自問罪蓬萊洞天時,凡是與蓬萊洞天有點關係的古修士,均都陷入到了巨大的恐慌中。
在千歲賢國,賢尊一言定生死。賢尊的一句話,頓時就給一個洞天大教判了死刑。
包括在湖心島上,而今也是空無一人了。那些曾經對宗門無比忠誠的弟子,在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做鳥獸散。面對賢尊,他們根本興不起反抗的念頭。
“前輩,趁賢尊還沒到這裡,我們趕緊走吧?”餘玄機找到齊帆,神情凝重的說道。
在她的身後,還跟着餘詩語和姚氏父女。事實上,這已是搖光城中,僅餘的幾個活人了。
“是啊,齊前輩,我們要儘快走,再不走來不及了”
“若賢尊到來前,我們尚還在他們天眼的視線內,那便來不及了。”姚道德也急切的對齊帆說道。
“爲何要走?”齊帆聞言,卻是悠閒自在的笑了笑,說道,“我正等着與他們倆見上一面呢!”
齊帆靠在一把躺椅上,面露回憶之色的說道:“許久未見了。”
“我正想看看他二人而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