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道者那是什麼?說白了,那就是古修行界裡的保鏢。
他們都沒有想到,堂堂的一尊天道聖人,而今竟然會主動提出,要做齊帆的保鏢。這樣子,那也太折身份了。
這當中,女媧的神情,格外的難看。她方纔纔在說,齊帆背後沒有聖人,想對他的親眷道統動手,而今只覺臉上火辣辣的,聖人面皮不再。
從鎮元子的態度看來,他是要認真庇護齊帆了。如此一來,即使是女媧,也要好好掂量一下,畢竟齊帆不是聖人,在她眼中,不過就是一個可以被隨意揉捏的麪糰而已。但鎮元子的話,分量就不同了,這是跟她同一層次,可以在天地棋盤上落子的天道聖人,小視不得的。
齊帆望着那邊的鎮元子,朝着他微微頷首,玄即,目光便即望向了那五位聖人,並他們的金仙弟子。
在他們猶自怔愣之際,他手中,已祭起了萬刃車,風車轉動間,就見滿天都是刀山劍林。接引、準提一個不備之下,便見身邊的長耳定光仙,已被密密麻麻的白刃,切的粉碎。隨即齊帆頭頂的五雷印一聲霹靂炸響,定光仙的法身並原神,也隨之化爲灰灰了。
“你……”
接引、準提反應過來,頓時大怒,頓時就祭起了青蓮寶色旗跟七寶妙樹兩件至寶。
他們乃是天道聖人,祭起先天至寶來,頓時現出千萬種異象。然則便在此時,紫霄宮中,卻有兩道目光射來,讓他們倆身軀一震之下,卻是猶豫着沒敢動手。
“罷了。”
“殺這齊帆。”
“原本便同拔除一棵雜草一般。”
“也不算什麼。”
“只是。”
“爲了一個長耳定光仙。”
“開罪鴻鈞老祖。”
“這卻是不值得。”
“今日便做罷吧。”
“任憑他自生自滅去吧。”
接引對準提說道,臉上的愁苦之色,彷彿更深了幾分。一招手,便將那青蓮寶色旗收了起來。
“分明是認慫。”
“就不要裝點上一層冠冕堂皇的外衣了。”齊帆冷笑。
接引、準提聞言,頓時大怒,他們被掃了麪皮,本就心中不悅,而今更遭如此冷嘲,頓時陰沉下臉。
準提拿七寶妙樹指着齊帆,冷冽道:“你今日,仗着有些依仗。”
“便敢如此囂狂。”
“當真是愚昧無知。”
“我勸你。”
“還是給將來留點餘地。”
“若不然。”
“我且看三十年後。”
“你要如何自處?”
“我沒興趣聽你的嘴炮。”
“要不動手,不然就滾。”齊帆說話間,劍氣耀空,已將那誅仙四劍都祭了起來,朝着那猿猴,當頭斬下。
那猿猴雖然也有大羅境界,但見這四件天道殺器斬下,頓時也嚇了個亡魂皆冒。
“娘娘救我!”他一面展遁術,躲到女媧身後,一面急聲叫道。
“你好大狗膽。”
女媧也未曾想到,他竟敢當着衆聖的面殺人,大怒之下,頭頂頓時浮現出萬朵慶雲,護住了身後的猿猴。
“你今日護他。”
“那我便連你也一併殺了。”
齊帆冷笑,誅仙四劍斬下,那異象,宛如煉獄降臨,劍光過處,頓時便將慶雲斬滅了許多。
女媧見此情形,一張俏臉,頓時就被氣的煞白。
齊帆雖是金仙功行,手中卻有先天至寶,而她手中,卻已沒了相同級別的寶物,若能還手,倒也還好。但而今,因着鴻鈞的禁令,他們卻變成了沙包,只有捱打的份。
如此一來,時間長了,即使她有聖人功行,卻也吃不消。
“卑鄙。”
“你竟敢仗着鴻鈞之言,如此欺我。”女媧暴怒之下,氣的聲音都在顫抖。
齊帆不答,只是將混元金斗與那山河社稷圖,也一併祭了起來。
而今六件先天至寶,齊齊打下,即使是女媧,也被打的直冒三昧真火。幾次都想動手,不管不顧的把齊帆斬了,但感覺到,背後紫霄宮中射來的目光,卻又是強自忍了下來。
她想到,先前已經忍了那麼久,現而今,若是不管不顧,那先前的忍氣吞聲,豈非都泡湯了。於是便只能繼續忍着。
“你若再不滾。”
“就陪這隻猴子一起死吧。”齊帆冷笑,手掐一訣,那誅仙四劍頓時便化做了劍陣。
就見女媧頭頂上,慶雲成片成片的化爲灰灰,金蓮片片凋落,打的她口鼻中,都在往外噴火。
“我成道萬古。”
“爲何要受如此屈辱。”
女媧不甘的怒呵,卻是毫無辦法,這便像是一個武林高手,面對有槍的敵人,卻還被逼的不能還手,着實憋屈至極。
“啊。”
她氣怒之下,終於按捺不了,化成一道長虹,往媧皇宮去了。
只是她這一走,頭頂慶雲消散,連帶着的猿猴,頓時就被攪成了滿天的血霧,淒厲的慘嚎聲響徹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