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山別墅內,包括齊帆在內,足足三位宗師。
他們遠遠的就感覺到,有古修士的氣息,快速靠近。
尤其是追在最後的那幾道,更是恐怖。
姚夫人渾身上下的貓毛立即豎了起來。
胡九也是滿臉凝重。
她們都可以感覺到,那四股氣息,每一股都屬於一位先天宗師。並且,都要比她倆強悍好幾倍。
只有齊帆,依然是一副閒淡的表情,他淡淡道:“走吧,出去看看。”
等袁大掩和閆如玉騎着飛劍飛到萌山別墅的時候。
齊帆、胡九、姚夫人都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連一身白裙的江璃,也抱着山河社稷圖,遙遙的望向這邊。
“請先生救我!”
袁大掩一跳下飛劍,就深深的朝齊帆躬下身去。
一邊的閆如玉,雖然不情不願,但被她師傅狠狠瞪了一眼後,還是彆彆扭扭的朝齊帆鞠了鞠身子,只是那張絕美的容顏上,小嘴卻是嘟着的,誰也可以看的出她的不情願。
“你們把禍水,引到我家門前。莫非以爲,我是你們手中的刀劍,可以隨手拿來擋災?”齊帆的聲音平淡。
在三位宗師的目光注視下,袁大掩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連忙擡起頭來,急迫的解釋道:“不不不,並非如此,我哪裡敢把前輩您當槍使。”
“只是。”袁大掩諂笑道:“後面那四個老不要臉的雖然厲害,但以前輩的手段,想必一定會有辦法打發掉。”
袁大掩這話雖然有馬屁之嫌,但卻也是真心話。
連那麼恐怖的姚夫人,都被齊帆變成了一隻貓,袁大掩只覺齊帆的手段實在深不可測。
“我只問你,我與你非親非故,憑什麼要爲了你們,平白去招惹這四個強敵?”齊帆不悅道。
胡九和姚夫人也都冷冷的看着這對師徒,心中對他們引麻煩上門同樣非常反感。
後面那四個老不要臉的氣息越來越近,冷汗大滴大滴的從袁大掩頭上滾落下來。
“他們幾個想要巨闕劍,巨闕是我師門重寶,絕不容有失的。”
袁大掩見齊帆依舊一臉默然,猛的一咬牙,沉聲道:“先生若願保住本派巨闕,我天罡派,從此願爲先生馬首是瞻。”
袁大掩見齊帆,依舊是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
又一咬牙道:“即使先生劍指千年大教,我師徒,也甘做先生的馬前卒。”
“你應該知道,在我面前許下的承諾,是必須要做到的。”
齊帆望着他道:“你最好好好考慮一下再說。”
“不用考慮了,我相信先生的人品。”袁大掩沉聲道。
“說說看,後面那幾個二仙山的老鬼爲什麼會追殺你們?”齊帆問道。
袁大掩大喜,連忙道:“一切都因爲那日如玉煉劍的時候,從天空中,忽然飛下了一枚金錢。”
閆如玉點頭道:“那枚金錢一沾在巨闕的劍身上,這把劍就好像增加了千金重量,怎麼揮也揮不動了。”
“後來,我們把它取下來,準備好好研究的時候,那四個老不要臉的就來了。”
袁大掩咬牙切齒道:“他們一口咬定那枚金錢是他們苦尋多年的落寶金錢,要索了去。”
“沒辦法,他們拳頭硬,也只能給他們了!”
“但是……”袁大掩的目中都快噴出火來,道:“他們拿了那枚金錢不算,還盯上了如玉腹中的巨闕劍,這個是萬萬不能給他們的,又打不過,就只能跑了。”
“金色的銅錢,是真的落寶金錢麼?”
齊帆眉頭一跳,想起了洪荒時代那件能打落大部分法寶的銅錢。
若這枚銅錢,真落到了那四人手中,今日還真不能輕易打發他們離開了。
四道金光竄起,在齊帆他們面前,瞬間就多出了四名道人。
這四名道人,分別穿着紅、白、黃,紫四色道袍。
身上氣息隱隱溝通天機,竟是四位已經踏過天關的宗師。
“道友,你跑了那麼遠,最後還不是要把巨闕劍贈予我們,還鬧的自己這麼辛苦,又是何必呢?”
袍袖上繡着太極的白衣道人看着閆如玉,冷笑道。
“咦。”袖口處繡了八卦的黃衣道人看見齊帆腕上的定海珠,立刻眼前一亮,道:“道友,這串珠子不錯,不如贈與貧道如何?那麼好的寶物,也只有我二仙山這樣對世間有大功德的千年大教才鎮的住,你是無福消受的。”
“你們是二仙山的人?”胡九一聽,面色立即變了。
“不錯,貧道乃二仙山第二十四代掌教。”看起來最老的黃衣道人道。
“我是第二十五代。”白衣道人傲然道。
“吾乃第二十六代。”袖口處繡着太極的紅衣道人輕蔑的掃視着幾人。
“二十七代。”紫衣道人話最少,只冷冷的兩字。
“你二仙山,自詡金仙傳承,千年大教,卻做着放火打劫,殺人奪寶的事情,不覺的羞恥麼?”袁大掩大怒道。
“你胡說什麼?我們拿走你的寶物,是因寶與我等有緣。。”白衣道人不悅道。
“這寶貝留在你們手裡,你們福分淺,無福消受,我們拿去了,是爲你好。”黃衣道人冷笑道。
“好言向你要,是給你們留臉,別不識擡舉。”紅衣道人冷哼道。
“一羣旁門左道,非我闡教正統,都殺了。”紫衣道人面無表情道。
他們看齊帆等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羣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