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剛當然知道鄭主任的話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麻煩,但他還不能解釋,這種事情通常情況下只會是越描越黑,不如索性換個話題。
反正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見怪不怪纔是正理,難道說少捐五十萬,瑞福遠就不能參加那個聯盟了?還是說,固定資產就減少了?
這年頭,仁義道德都是狗屎,還是說實力吧。
他是這麼想的,但楚雲飛不待見他了,刮刮鼻子,“呵呵,我媽在那裡叫我呢,陳總、鄭主任,你倆先聊着,我去看看什麼事。”
葉美正在同劉濤聊天,她第一次見到年輕時的偶像,能面對面搭搭話,情緒自然有些高漲。
這些演員們本來就沒幾個人搭理,偶爾有個把觀衆來送束花,也是不痛不癢地說幾句就走了,遠遠沒有其他演出時的那種狂熱氣氛。
他們只能彼此間有氣無力地來兩句,實在是無聊得很,也只有這個時候,這些星們才能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星光燦爛”。
這種情況下,劉濤自然也願意同葉美多聊兩句,等到她發現自己的歌迷居然是楚雲飛,那個小築雲飛主人極孝順的親生母親時,她自己都有點受寵若驚了。
兩人正聊得開心,楚雲飛走了過來,“媽,你怎麼不去吃點?”
誰想,葉美一把就把自己的兒子拉了過來,“來,媽跟你說個事。”
倒也沒什麼大事,做母親的想知道,自己的兒子弄的那個什麼飯店,能不能給劉濤打個折或者免個單什麼的,因爲劉濤說了,她本人雖然略有積蓄,但也實在進不起小築雲飛這種銷金窟。
“她說了,等我過五十大壽的時候,專門來給我唱歌。”
葉美23歲時生的楚雲飛,現在48歲,按虛歲說是49,五十大壽,就是明年的事了。
老媽,你想要她來,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錢拿出來,她還能拒絕不成?楚雲飛心裡悻悻地嘀咕兩句,你先搞清楚你兒子和她到底誰更拽一點成不成?
想歸這麼想,可葉美好不容易來了興趣,他自然還是要湊趣的,“呵呵,那沒問題,老媽你說啥就是啥了,她家幾口人?一起來吧。”
“她就一個人,”葉美重重嘆口氣,“她離婚兩次,而且,沒有生過孩子,這個你都不知道?”
這時的母親,十足的一副追星相,連這麼八卦的東西都知道。
“呃,我真不知道,”楚雲飛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睛斜瞟劉濤兩眼,“這麼來說,就她一個人去我……”
“咦?”楚雲飛上下打量幾眼劉濤,臉上表情奇特,“這樣啊,媽,你再呆兩天吧,回頭我也要回先陽呢,等你招待完劉濤,我陪你一起回去好了。”
前兩天他見劉濤的時候,由於兩人不是很熟慣,也就是隨便應付應付,這次有葉美在場,他敷衍的心思少了一點,居然馬上感覺出,似乎有什麼東西好像不太妥當。
這純粹是一種感覺,他仔細一品味,就知道毛病出在哪裡了:眼前的這個劉濤,好像……生命能量有點問題!
這個猜測,在第三天劉濤來到小築的時候得到了證實,沒錯,她的生命能量確實是有問題,“日月七珍”她是無福消受的。
既然母親是“逃犯”(劉濤的fn),小築主人少不得又分析一下老歌唱家的生命能量,意外地發現:在她的能量中,紅色能量組成偏強大了些。
紅色能量似乎能驅散其他色彩的生命能量,它多點似乎是比較要命的事情,但劉濤的生命能量,也並沒有因此而減少多少。
那楚雲飛能做的,不過就是強行爲此人灌注點生命能量而己,反正只要老媽開心,成本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但是,他很敏銳地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個天閹的妙明褐色能量偏多,而從沒有生育的劉濤卻是紅色能量偏多,這二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繫沒有?
劉濤的歲數同葉美差不多,這樣的問題,楚雲飛還是敢問的,“你一直沒有生育,不知道是因爲什麼緣故?”
劉濤也沒有不好意思,“嗯……我看過不少醫生,大概,大概是我的卵子活力不夠?”
“卵子活力不夠?”葉美可是護士,這點常識是有的,“沒有搞錯吧?從來都是說精子的活力不夠,那裡有什麼卵子活力不夠的?純粹胡說嘛。”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了吧?楚雲飛懶得去琢磨其中的科學原理,既然劉濤的不孕,並不是因爲輸卵管堵塞,或者說其他什麼可以用外力手段解決的因素所導致的,大概,這個紅色能量偏多,是佔了一種極大的可能。
想到這裡,楚雲飛的好奇心再起,他悄悄地嘗試了一下,果然,劉濤的生命能量也是他吸收不動的。
哈,又捉住一個“農夫”,不過,葉美在場,楚雲飛也不想馬上就這件事開口說些什麼,無非是花錢而己,有錢使得鬼推磨,他纔不怕招不到什麼合適的農夫。
三天後,楚雲飛踏上了回河東的旅途,“崑崙大帖”的日子馬上要到了。
來到先陽後,他並沒有馬上趕往懸甕山,而是直接找上了“白鷺寺”,他要找那個妙明談談心。
時下的出家人,六根不淨是很正常的,相較而言,似乎潛心向佛的反倒是鳳毛麟角了,30多歲的妙明也不例外。
他對楚雲飛這樣衣着華貴的“施主”,是相當客氣的,“不知道這位小施主,找我有何貴幹?”
“我有一事相求,還請大師成全。”楚雲飛那是裝什麼像什麼,他雙手合十,深作一揖,樣子竟然是極度地虔誠。
妙明點點頭,“大師我不敢當,不過,小施主有什麼事,儘可以先說出來聽聽,出家人慈悲爲懷,能幫的,自然是要幫的。”
跟楚雲飛來自鷺寺的是粱繹,她見和尚的表情有點不痛不癢,從手包裡拿出一疊百元大鈔,“這是我朋友的一點心意,敬請大師笑納,我們是一心向佛的。”
起碼有5000塊,妙明一眼就看了出來,他在寺裡的地位並不高,前途也不是很明瞭,見到出手這麼闊豪的客人,自然是要沒命B結的。
“多謝,女施主有心了,”妙明笑眯眯地接了過來,放在身邊黃色的僧包中,隨即轉頭面向楚雲飛,“需要我再喊一些師兄弟麼?”
粱繹的美貌,對他基本構不成任何的殺傷,天閹嘛,自然有天閹的優勢。
當然不用再喊別人了,楚雲飛看好的,就是妙明身體裡帶着的褐色能量,雖然上次他偷襲了這位,但妙明的生命能量,是要比別人難吸收些的,這個他是記得的。
他現在想做的,就是把妙明的生命能量裡再稍作加工一下而己,至於具體該怎麼做,那是要等到崑崙大會開完之後的事了。
誰知道崑崙大會上能遭遇什麼樣的風波?楚雲飛可不想把生命能量隨便地浪費掉。
休閒的日子,總是很短的,當天晚上,他就來到了懸甕山。
楊土豆爲這場盛會做了充足的準備,在離楊家村不到二十公里處,找了塊不大的坡地,大約就是四十畝地見方。
上面硬生生地整出好大一塊平地,還用土壘了一個不大的高臺,高臺的角上,是兩間簡易的土坯房。
房中陳列着各色百貨,睡袋帳篷手電之類的應有盡有,還有食物,價錢便宜,大致就是半買辦送的意思,算是爲即將開辦的大會做後勤的。
第二天一早,楚雲飛就趕到了那裡,只是,天公不做美,居然紛紛揚揚地下起了小雪。
土坡四周己經搭起了百十頂帳篷,其中有十來頂還是能住七八個人,很大的那種,也就是說,到場的人,大約己經快兩百人了。
這些都是天南地北的一些武林高人,大家平日裡難得湊得這麼齊全,理應是晨練的時分,居然不少人在推手或者切磋,場面是滿熱鬧的。
有兩個地方,人比較多,其中一處,兩個人正在比試,另一處卻是楊土龍在的地方,那裡有四五個鬚髮皆白的老人,湊在一起說着什麼,四周圍了不少人,卻是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正在比試的兩人當中,楚雲飛認識一個,正是近期呆在懸甕山沒有去首京的楊永嘉!
同他對陣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人,兩人正你來我往,鬥得難解難分。
永嘉的水平,也能吸引這麼多人圍觀?楚雲飛的眉頭微微皺皺。
在他看來,楊永嘉無疑是楊家後起之輩中的佼佼者,但是,這是崑崙大帖的聚會,以永嘉的功夫,大概還上不了什麼檯面吧?
他可偏偏就忘記了,在楊永嘉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裡,很是被生命能量洗滌過幾次,功夫的進境絕對是神速的。
略一打聽,楚雲飛才知道,同楊永嘉的對陣的,居然是湘資陳家的人,號稱是除陳笑天之外,最有天賦的陳曉烈。
陳笑天只帶了他來赴會,當楊永嘉聽說,害得飛哥摔下山滑的陳家來人了,嘴上沒說什麼,卻是打着“切磋”的幌子來約鬥。
當然,約鬥陳笑天似乎不是很現實,但陳笑天不是還有同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