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也不作聲,默默地看着,他想看看這小號的“四公子”對上了這大號的“四公子”,會是如何撞板的,再說了,有歐陽劍四人個人在,也用不着自己出手。
“哪家的小屁孩這麼沒家教,在這裡亂放屁啊。”歐陽劍怪話連篇,說完還在用手扇了扇自己的鼻子前面。
“是啊,而且還是臭不可聞那種的。”西門泰也學着歐陽劍的樣子,用手扇了扇自己的鼻子前面,他的氣本來就不太順,現在正好來了四個出氣包,當然要好好玩一玩。
“泥馬戈壁,竟然敢笑話我們‘B大四公子’,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沈從山抓起桌上的啤酒瓶就往歐陽劍頭上砸,今天他們四人都沒有帶跟班出來,只好自己出手了。
其他三個人看到沈從山動手了,也紛紛拿起桌上的酒瓶子,想要砸西門泰等人。
可這四個酒色過度的“小四公子”如何會是這正牌的“四公子”的對手,這就是李鬼遇上李逵——現出原形來了,歐陽劍四人反手搶過沈從山四人手上的酒瓶,又馬上砸到四人的頭上,沈從山四人頓頭破血流。
歐陽劍、南宮俊、西門泰、獨孤青龍四人也不敢砸的太大力了,怕把四人給砸死了,雖說砸死也不是件大事,但始終是個麻煩。
雖然發生了流血事件,但酒吧的人也沒有驚叫而四處逃散,好像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起熱鬧來。
“我爸爸是京城的副市長,你們竟然敢打我們,我要讓你們統統都去吃牢飯。”雖然流血了,但沈從山的氣焰更加的囂張,連自己父親都搬出來。
“沈公子好大的威風啊。”向文這才施施然地站了起來。
“是你小子,你就和他們一起吃牢飯吧。”沈從山有點吃驚,連忙後退了幾步,對於向文的身手他可是親眼所見的。
這時,‘四公子’之一的陳偉才連忙一手捂着頭,一手拿出手機拔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向文和歐陽劍五人看着他打電話,也沒有阻止,他們都有點期待接下來的好戲了。
可能是手下的人通知的吧,這時,酒吧的經理金國平匆忙地趕了過來,看清楚了打架鬥毆的雙方後,他的頭都大了,兩邊的人他惹不起,特別是歐陽劍這一方。
“諸位公子少爺,有事好商量,有話好好說,爲了一點小事就拳腳相加,值得嗎?”金國平只好做起老好人,想居中調解一下,最好雙方都不得罪,可世上有這麼好的事嗎?
“金經理,你來的正好,這五個人把我們四人專用的位置都給佔了,還出手打我們,你說怎麼辦?”沈從山惡人先告狀,想金國平來爲自己主持‘正義’。
“只不過是常來一點罷了,這個卡座什麼時候成了你們的專用座位了。”金國平心裡暗誹了一句,但表面上卻笑着說:“沈公子,你們今天沒有訂啊,再說了,西門少爺他們可是先打電話來訂位的,位置讓他們坐了也正常啊。”
“我們不是說過這個位置就是我們四人的專用位置嗎?”沈從山霸道而囂張道。
“你們要是不來了我們難道讓那最好的位置白白地空着嗎?”金國平又腹誹了一句,但他這次沒有解釋什麼,而是湊近沈從山的耳邊輕輕地嘀咕了幾句,把西門泰四人的身份給沈從山說了。
聽了金國平的話後,沈從山馬上臉色大變,知道這次可能要踢到鐵板了,對於京城四大家族他可是如雷貫耳,自己父親也專門叮囑過不要得罪四大家族的人,可這次自己卻把四大家族的人同時給得罪上,一想到這裡,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時,金國平又把獨孤青龍四人的身份對其他三位“公子”說了,其他三人的表情和沈從山的表情基本上一樣悔恨加尷尬,不知該怎麼收場。
可偏偏就在這時,“四公子”陳偉纔打電話所叫來的警察到了,四個警察一到場就囂張道:“是誰傷了陳公子的,請主動站出來。”
“是我傷得,怎麼樣?”西門泰主動地舉起了一個手。
“把他們統統都給我銬起來帶回去審問。”爲首的一個警察大手一揮,威風凜凜道。
“我看你們誰敢銬我們。”歐陽劍把一本綠皮證件扔到桌上。
那個爲首的警察頓時爲難起來,一方是自己‘大老闆’的兒子,一方面卻是軍隊的人,他一眼就看出歐陽劍的證件正是軍官證,當警察的最怕的就是遇上當兵的,就像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一樣。
“餘所長,不用了,只是一點小小的誤會,你們先回去吧。”陳偉才揮了揮手,讓姓餘的所長先帶人走,要不然這事就更無法了斷。
姓餘的所長聞言鬆了一口氣,這種“神仙”打架的事他一個凡人可是摻合不起,但他表面上還是關心道:“可是你的傷……”
“沒事,你們走吧。”陳偉才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那好吧,我們走了,你小心點。”姓餘的所長說完就帶着人離開了,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四位少爺,今晚的事是我們不對,你們想我們怎麼賠罪就說一聲,我們一定照辦。”陳偉才也挺光棍的,知道四大家族的人不是自己四人身後的勢力所能敵的,就痛快地想通過道歉把事情給解決掉。
沈從山三人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陳偉才的話。
既然四人已經知道錯了,按說歐陽劍四人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可西門泰今晚實在有點不爽,這次輪到他囂張道:“你們每人給我自括十個耳光,然後連吹十瓶啤酒,今晚的事就算是揭過了,要不然,嘿嘿……這事可沒完。”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西門少爺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沈從山不服道。
“從山不要說了。”陳偉才又轉身對西門泰道:“好,西門少爺的話我們照做了,希望事情就這樣揭過,歐陽少爺、南宮少爺、獨孤少爺,你們說是嗎?”
“當然,西門的話能代表我們的意思。”說話的是歐陽劍,但獨孤青龍和南宮俊也同時點了點頭。
陳偉才帶頭打起了自己的嘴巴,沈從山三人看到這種情形只有跟着做,酒吧裡頓時響起了清脆而響亮的耳光聲。
沈從山四人臉上本來就有血,耳光打天自己的臉上後,讓四人的臉顯得有些猙獰,一些女孩都扭過頭不敢看了。
看到這種情形,酒吧裡的紛紛低聲議論起獨孤青龍四人的身份,驚歎於他們的身份竟然能讓四個紈絝子弟乖乖地低頭認輸,而且連這麼帶污辱性的道歉也照做不誤。
自扇耳光後,陳偉才又叫金國平拿了四十瓶啤酒過來,四人又吹起了‘喇叭’來。
陳偉才四人的酒量雖好,讓他們慢慢喝肯定能喝完,可這樣一下要喝完十瓶那是不太可能的,所以第五瓶過了,他們四人的酒撒的比喝的多。
但西門泰並沒有去認真計較這些,因爲他知道,要是真要他們四人一滴不漏地把十瓶酒喝完,雖然是小瓶裝的,但把急救車叫到旁邊來可能也救不到了。
“西門少爺,酒我們已經喝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嗎?”陳偉才感覺自己的肚子快脹破了,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到廁所裡面吐。
“你們可以走了,免得留在這裡礙眼。”西門泰揮了揮手,不耐煩道。
沈從山四人聞言連忙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向廁所,那速度讓向文和歐陽劍他們都嚇了一跳,沒想到四人還能跑那麼快。
“西門,你這要主意也忒缺德了,你看把四小子都灌成怎麼樣了,你自己受了罰也不能這樣拿人家小弟弟來出氣啊。”歐陽劍笑罵道。
“還說我呢,你不也同意了嗎?”西門泰翻了翻眼皮道。
“我們能說不同意嗎?那不是打你的耳光嗎?你小子也太不識好人心了吧,就罰你再喝十瓶。”歐陽劍也笑罵道,又找了一個理由罰西門泰喝酒。
向文等人連忙起鬨,又讓西門泰多了十瓶的任務。
這時,金國平已經醒目地讓服務員把地上的碎玻璃清理掉,又重新拿了二十瓶啤酒上來。
“五位少爺,今晚您們掃興了,所以,今晚五位的消費全算到我們的頭上,算是我們酒吧給五位賠禮道歉。”金國平一臉饞媚地笑道。
“金經理,我們沒錢嗎?要你請?”西門泰不滿意地瞪了金國平一眼。
“這這……”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金國平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金經理,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請吧。”歐陽劍揮了揮手,讓金國平走。
“那好吧,歐陽少爺,你們可一定要給我一個請客的機會。”金國平也知道這些少爺很難伺候,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這時,主持人又重新上臺了,看來被拖延的表演終於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