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東流?”
戚乾呆了下,苦笑道:“不知道這位冷東流是什麼人?我認識的人裡面,並沒有一個叫這名字的,至於什麼是不是被聖焱宗的人抓走,那我就更不清楚了。”
“你不清楚?”林辰眼睛微微眯了眯,“關於前段時間,出現在這邊的那個天武神教傳承弟子,你知道些什麼?”
戚乾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林辰的兩個問題,已經讓他聯想到了許多東西,道:“莫非,那據說被聖焱宗帶走了的天武神教傳承弟子,便是你口中的冷東流?”
他搖了搖頭,道:“關於這人,我並不瞭解。只知道這人似乎是被七曜宮出賣給了聖焱宗,七曜宮更是藉此,抱上了聖焱宗這條大腿。”
“額……”林辰和林沫兒對視一眼。
巖老眉頭揚了揚,對林辰露出一絲有些幸災樂禍的笑容,“莫非你小子,是被那個七曜宮少宮主給當槍使了?”
從林辰前面的話語中,戚乾已經猜出,冷凍流多半就是那天武神教傳承弟子,而對方之所以來這裡,很可能是以爲,冷凍流落入聖焱宗的手上,是因爲自己血陽宗。
他猜測,林辰和那冷凍流,應該交情匪淺。聽到巖老這話語,戚乾道:“七曜宮少宮主?朋友你來這邊,難不成是那費雲庭和你說了些什麼?讓我猜一猜,他和你說了,是我們出賣了這位冷凍流,導致他被聖焱宗抓
走,然後你便跑來找我們的麻煩?”
其實不用林辰回答,他和血陽宗的成員,都明白事情多半就是如此了。“他奶奶的!搞了半天,原來是費雲庭那狡猾的小王八羔子在搞鬼!他和他老子一個德行,明着一套,背地裡一套,都是陰險小人,僞君子狗屎東西,我早晚要把他們給撕
了!”
衛莽勃然大怒,破口大罵起來。
林辰眉頭擰了起來,道:“我怎麼知道,到底是你們在說謊,還是那費雲庭在說謊?”戚乾道:“再過幾個時辰,我們要前往鬼門城那邊。到時候,不僅那七曜宮少宮主費雲庭,就連宮主費靈鈞也會出現。你要是不信我們的話,便和我們一起過去,到時候直
接問那費靈鈞這件事情。他若是敢當面把髒水潑到我們身上,我和他對峙一番便是了!”
“你們要去見七曜宮的人?”
戚乾搖頭道:“不是我們要去見七曜宮的人。而是七曜宮送來邀請函,讓我們血陽宗和梵剎谷去赴會。”他冷笑起來:“七曜宮如今抱上了聖焱宗的大腿,多半是不滿足於和我們平起平坐,想要把我們兩個勢力給壓下去,甚至吞併了!至於除此之外,那費靈鈞是不是還要玩些
別的把戲,就要過幾個時辰才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到時候和你一起過去一趟。”
到了此時,林辰已經基本相信,戚乾的話是真的了,看樣子,自己似乎真的被那費雲庭給耍了。“哼!那傢伙真是可惡,我見他殺了那個手下,口頭上說得好聽,還以爲他爲人不錯。搞了半天,原來是個虛僞小人,故意把我們騙來這邊,一方面要藉助血陽宗除掉我們
,另一方面,也讓我們來給血陽宗添一些麻煩!”
林沫兒咬了咬牙齒,有些惱火,她看向臉色平淡的林辰,道:“相公,你就不生氣?”
“生氣又有什麼用?”林辰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比起他們幾個時辰後的下場,我們來這邊白跑一趟,其實也算不上什麼。”
………
裝潢考究的房間內,一箇中年人坐在椅子上,他面前,站着一個眉目和他有些相似的青年,這青年,正是七曜宮的少宮主費雲庭。中年人露出笑意,道:“這件事情,你的處理方式不錯,雖然說一力降十會,但必要的時候,多動動腦子,那總是沒錯的。雖說修道者的世界,以實力爲尊,但智力也本也
就是實力的一種!”費雲庭嘿嘿一笑,道:“刑長老說,那兩人的實力,有可能不在他之下,我便來了個禍水東引。若他們實力其實不怎麼樣,現在應該已經死在血陽宗的人手上,若他們的實
力真的不錯,被殺前能拉着血陽宗的一些人陪葬,那是更好不過了!”
他又道:“也不知道,這三人和冷凍流是什麼關係,竟然跑來打探他的消息?”
“這三人多半已經死在血陽宗那邊,和冷凍流究竟是什麼關係,又有什麼重要?”中年人不以爲意道。“父親說的是!”費雲庭點了點頭,笑道,“比起這三人,接下來的事情,纔是至關重要的。嘿!血陽宗和梵剎谷的人,敢來赴會,無疑是想着,大不了他們兩個勢力聯手,
怎麼着也不怕我們七曜宮!他們卻是不知道,父親你在聖焱宗的幫助下,如今已經踏入證道境!他們更不知道,我們不是要將他們收服,而是要讓血陽宗和梵剎谷徹底消失!從今天開始,鬼門山脈
便將是唯我七曜宮獨尊!”費靈鈞笑了笑,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讓血陽宗和梵剎谷消失,這是其一,但卻還有着更重要的一點。藉助這兩個勢力的強者,來完成噬魂珠的最後一步!到時候,藉助
噬魂珠,我的靈魂層次便能從道境六品,突破到道境七品!”
他淡淡道:“若不是如此的話,留着戚乾那些人一條命其實也不是不可以,畢竟以他們的實力,對我也有些作用。但爲了噬魂珠,他們卻都不得不死了!”
費靈鈞臉上笑容燦爛,距離自己突破到道境六品,已經過去了數千年,但靈魂依舊沒有要突破到道境七品的跡象,這一回,藉助噬魂珠,一定能更進一步!
證道境初期的修道境界,再加上道境七品的靈魂層次,到那時,聖焱宗一定會真正重視自己!
想到這兒,費靈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費雲庭也跟着笑了起來。父子倆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臉上的神情,就猶如陰狠狡詐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