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拐角傳來爭執聲,方天明循聲走去,正看到古心怡和一名年輕男子吵了起來。
這男子皮膚白淨,長得頗爲俊秀,左手腕上是一塊鑽石手錶,臉上塗着淡淡的脂粉,耳朵上戴着一對明晃晃的白金耳朵,整個人看上妖豔、嫵媚。
“好一個娘炮!”這就是方天明對那人的第一印像。
“古心怡,我讓你去陪我的朋友,是給面子,你不要不識擡舉。”妖冶娘炮陰惻惻的說。
方天明明白了事情的始未,是這個娘炮想讓古心怡去給人作陪,古心怡自然不會應允,雙方就起了爭執。
妖豔娘炮繼續說道:“你別自以爲是,一個唱歌的,有什麼了不起的,比你名氣大的人,小爺還不是隨叫隨到到!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叫板。”
“這個傻娘炮是誰呀?”方天明扯了扯安心茹的衣袖,好奇的問道。
“這人是京城文家的二少爺,名叫文聰。”安心茹介紹起來,“早聽說他是個娘炮,而且是個不學無術的娘炮!”
文聰的話,明顯對從事音樂事業的人極不尊重,這讓原本就心中不滿的古心怡,生出了幾分怒意。
“請你讓開,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吃點苦頭。”
“就憑你?哈哈哈哈!”文聰放肆的笑了起來,對古心怡的威脅極爲不屑。
俞明言等人還未走遠,聽到這邊的爭執,又去而復返。他們都知道,古心怡與方天明等人是一路的,見古心怡與文聰起了矛盾,三人便想出手幫上一把,也好在方天明心中留個好印像。
這時,文聰已經失去了耐心,不願再和古心怡多費口舌,伸手就抓向古心怡手腕。
雖然古心怡是築基期修真者,但從來沒有經歷過戰鬥,面對文聰抓來的鹹豬手,立刻就慌亂起來,連忙向後退去。
她雖不知該怎麼戰鬥,但逃跑的速度倒是遠超常人,一息之間,她便退出了數米遠遠了躲了開去。
見文聰動手,俞明言閃身出現在了他的身旁,抓住他的手臂,就將他摔在了地上。
“什麼人,敢打我?”文聰憤怒的叫囂了起來。
“是我打的,你又能怎麼樣?”俞明言冷笑着說道。
對俞明言的舉動,方天明倒是挺滿意。畢竟,文聰這個娘炮是本地的世家子弟,方天明雖不怕他,但若打了他也多少會有些麻煩。俞明言代爲出手,正好可以震懾文家與其背後的勢力。
“你竟然打我,你給等着,我要告你故意傷人!”文聰大叫着,掏出手機就撥打電話。
俞明言不屑的冷笑起來,示意方中義也打電話找人。
“你們有種,就不要跑!”文聰怒聲叫道。
“我們不走!呵呵!”
文聰在心中幻想着,把這個敢打自己的傢伙抓入局裡,以故意傷害起訴他的情景。
他又看見古心怡,不屑的說:“你聽好了,快點去陪我的朋友,否則你以後都別想唱歌了!”
威脅!明目張膽的威脅!
古心怡對修真者在世俗家族中的地位知之甚少,聽到文聰的威脅,眼神出露出些許恐懼之意。
“不要怕,他不可能對你構成威脅。”方天明走到古心怡身邊,安慰着說道。
以前的古心怡遇到有權有勢的世家豪門,只能任人揉捏,現在的她論背景、論實力,可完全不懼世俗的豪門。當然,她本人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突然,方天明感受到一股修練者的氣息。
“築基初期!”
那人看到俞明言、方中義、尚雅茹,臉上露出訝然之色。
而方天明、安心茹的實力,他自然看不出來,古心怡修爲與他相若,但她收斂氣息的法門極爲高明,也沒被那人看出修爲。
那人瞟了眼古心怡與安心茹,露出幾分貪婪之色,但隨即又看向俞明言三人:“三位朋友,幸會!”
尚雅茹冷冷的說:“我們不是朋友,談不上‘幸會’!”
文聰見到那人,臉上的表情輕鬆了不少,一臉討好的說:“胡先生,這些人動手打我!”
方天明打量了一下那個被稱爲胡先生的修真者,表情陰冷,身材幹瘦,相貌清秀。雖然他算是一名帥氣小夥,但總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先前,文聰一直嚷着,要古心怡去陪自己的朋友,他口中的朋友,恐怕就是眼前這個傢伙了。
胡姓修士並沒有搭理文聰,而是目不轉睛的盯着俞明言三人。畢竟,有三個和自己修爲相當且帶有敵意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任誰都不能不謹慎對待。
“請問閣下三位是何門何派?”胡姓修士問道。
“我們是什麼門派憑什麼要告訴你?”尚雅茹不滿的說道,“你又是什麼來歷。”
“在下合歡宗弟子,胡不言。”那人提到自己的門派時,露出了驕傲之色,而俞明言等人聽到合歡宗的名頭,都或多或少露出厭棄之色。
方天明聽雲曼姝介紹當今修真門派時,也瞭解過合歡宗。
這是一個以陰陽雙修爲主的門派。門中弟子男女配合修練。
雖然合歡宗偶爾出現過一些強行霸佔女子或男子,進行雙修的敗類,但合歡宗總會立刻宣佈將這些弟子逐出師門,因此即便合歡宗在修練界名頭不好,但也沒有惹來修真正道的打壓。
俞明言等人對合歡宗這樣名聲不佳的門派,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合歡宗雖然也是太門派,但我們可不會怕。”尚雅茹卑夷的說,“如果各門派知道了合歡宗的人,強迫別人雙修,又會怎麼想?”
胡不言驟然色變,雙拳不由握緊,似乎想要發作,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認慫說道:“幾位,今天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可好?”
“嗯,今天這事兒,就此作罷,希望你以後收斂一點。”俞明言點了點頭,肅聲說道。
文聰見自己的後臺也認慫了,也不敢囂張,灰溜溜的躲到胡不言身後,一言不發。
胡不言迫於俞明言三人的壓力,轉身離開。文聰傻傻呆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又等了片刻,他見自己打電話叫的援兵,一直沒有前來,也只好訕然離開。
殊不知接到電話的警員,已經被俞明言等人打電話攔了下來,再也不會去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