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個狂妄的傢伙,方天明揺了揺頭,輕聲嘆道:“前段時間,我遇到了一個得到殞落的太乙真人傳承的人,你知道後來怎樣了嗎?”
那人眉頭微皺,試探着問::“難道你成了他的僕人?”
我難道就那麼像僕人嗎?方天明在心中大吼。
“我沒有和那個傢伙契約主僕關係,因爲那個人被我殺了。”方天明的話中意已經很明顯了,闡教十二金仙的傳承,我根本就不稀罕。
“你今天也想殺我?”那人面色陰冷的問道。
方天明道:“我承認,我的確很想殺你,而且我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
那人突然大笑起來,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哈哈!無知的井底之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誰是井底之蛙,一會兒就會見分曉,你先報上名來,我方天明可不殺一個無名之人。”
“好,就讓你知道自己死在誰手上!記好了,我姓馬,叫馬上鋒!”
方天明調笑道:“馬上瘋?這可不是瘋了嗎?還馬上就瘋。”
那人聞言大怒,抽出長劍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是劍鋒的鋒!你給我去死。”
話音未落,那人就祭出飛劍射向方天明,同時手揮長劍,劈出一道凌厲的劍氣,向方天明橫斬而去。
先前方天明調笑馬上鋒的名字,就是爲了激怒他,無論什麼人,在怒火中燒時進行戰鬥都很容易犯錯,從而導致戰鬥力下降。馬上鋒雖然也有心計,但素來高傲的他,被方天明略一嘲諷,就中招了。
方天明的手中,多出了兩把一對九節鋼鞭,左手揮鞭擊向飛劍,右手橫掃,擊向橫斬而來的劍氣。
金鐵相擊之聲響起,如白虹一般的飛劍被鋼鞭攔腰砸中,長劍一偏,落到一旁,又調轉方向,準備起下一次攻擊來。
突然,方天明大喝一聲,向着馬上鋒衝了過去。廣成的傳承偏向於法術,方天明則武藝法術皆精,他此刻便想以己之長攻敵之短,與馬上鋒進行近戰。
兩人間的距離本來就較短,轉眼之間,方天明就到了那人的身邊。
“受死吧!”方天明雙鞭上下翻飛,逼得那人甚裡時狼狽。
心高氣傲的馬上鋒,見自己被一個修爲低於自己的人壓制,哪裡忍得住?狂吼一聲之後,他全身泛起一片火光,隨即他的掌中,噴吐出一股大腿粗的火焰。
這種火焰方天明並不陌生,三昧真火——封神時代的大路貨法術。
雖然這種法術並不是什麼太高明的手段,但也完全可以要了一個元嬰期修士的命。
灼熱的火焰向着方天明的身體捲去,面對可怖的火焰,方天明竟然沒有任何閃避或防禦,祭出法器彎刀後,他便挺身迎向了火焰!
馬上鋒嘴角上揚,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叫道:“你自己要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火焰噴吐在方天明的胸膛,而法器彎刀飛上空中,當頭斬下,被馬上鋒舉劍擋了下來。
這一次又是以傷換傷的拼命打法,就如同今日早上那一戰一樣。可以一次,他似乎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彎刀被人擋住了,自己卻被三昧真火包裹住了身體。
可原本應該被燒爲灰燼的身體,竟然完好無損!
轉眼間,方天明便到了馬上鋒面前,雙手執着九節鋼鞭,就砸在了他的兩側肋骨。
頓時,那人的肋骨就斷了六根。他連退數步,眼睛瞪得老大,就好像凸出的金魚一般,也不知道是因爲吃驚,還是疼痛。
爲何方天明在火昧真火的灼燒之下,安然無恙呢?
這還是多虧了金靈聖母的幫助。
前夜,方天明趕住金靈聖母的海底洞府,不光學得了利用別人的攻擊打破修爲桎梏的法門,還得到了其他的好處。
方天明已經將神蠶吐的絲,織成了防禦性的法衣。見到金靈聖母之後,她便替方天明將其中一件防禦性法衣加工了一番。現在,方天明身上穿着的風衣、長褲,就是一套靈級巔峰防禦型法寶。
法寶與法器有着天壤之別,雖然靈級法寶的級別並不算高,但是防禦住三昧真火,倒是綽綽有餘。只要注意點,不讓火焰燒到腦袋,他就可以免疫三昧真火。
剛纔,馬上鋒以爲方天明死於自己火焰之下,心生得意,這才被方天明打了個措手不及。
這樣的傷勢,對元嬰期修真者來說,僅過一夜就可以復原,可現在他重傷之下,能不能逃得性命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其實,方天明如果用九節鋼鞭砸馬上鋒的腦袋,已然要了他的性命,可當時馬上鋒橫劍於頭頂,方天明這才改擊胸骨。
方天明趁勝追擊,右手握着鋼鞭捅向馬上鋒的丹田。
危急之下,馬下鋒身體後仰,總算避過了丹田要害,但胸口正中的肋骨,又被戳斷了兩根。
“你……你怎麼會……”馬上鋒額頭滲出冷汗,斷斷續續的說道。
“我怎麼會沒被三昧真火燒死?”方天明笑道,“你應該知道,我有一個很厲害的師姐,是她幫我製出的寶物,擋下了你的三昧真火。”
馬上鋒也聽說,方天明有一位神秘的師姐,沒想到自己竟然也切身體驗了那位神秘師姐的手段。
“你這個傻子,得到了廣成子的傳承,就以爲天下沒人比得上你了?”方天明不屑的斥責,“哼,這個世界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你……到底是什麼來歷?”馬上鋒已經意識到,方天明也不是平常的修真者,定然如自己一樣,有了莫大的奇遇。
“如果我說,我是廣成子的師弟,你相信嗎?”方天明笑道。
這話倒不假,雖然廣成子闡教中人,方天明算是截教弟子,但若論起輩份,二人都是同一輩的。
可馬上鋒卻不信這話,碼口大罵:“呸,你丫的吹牛也太離譜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他不相信這話,倒是最好,反正方天明也不打算讓他知曉自己的底細,先前說那句話時,就故意帶了幾個戲謔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