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巒層層疊疊,陰氣森森。雖然這裡環境惡劣,但不能否認,這是一個藏身的好地方。
白梟此時正縮在山中,運用鬼修功法,恢復在戰鬥以及奔逃中所消耗的陰力。
“啊!終於回到巔峰狀態了,接下來……”白梟默然不語,不知該何去何從。
如果回到組織中去呢?自己辦砸了組織交託的重任,就這樣回去恐怕不會好過吧?
組織會降下什麼樣的懲罰呢?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回去!”白梟喃喃自語,思考起其他的辦法。
如果我離開組織,遠走高飛,組織也不可能輕易找到我吧,但這樣我就會失去現在擁有一切,這真的好不甘心啊!
白梟盤膝坐在佈滿灰塵的山石上,無力的耷拉着腦袋,心中彷彿有一萬頭羊駝反覆奔騰踐踏。
“我該怎麼辦?怎該何去何從?”白梟喃喃自語,無力着凝視着黑暗的天地。
“組織不光準備對大風城動手,也準備奪取元華城、紅雨城。元華城的行動似乎不是太順利,但聽說這兩天就會對紅雨城動手了。”
白梟突然站了起來:“如果我在奪取紅雨城的行動中出了力,首領應該就不會責罰我了。那麼我在組織中積累的一切財富,也能繼續擁有了!”
看向紅雨城的方向,白梟的眼中又出現了希望與期盼:“對,我現在就去紅雨城!”
白梟想到這裡,鬼影閃過,在黑暗當中飄向紅雨城。
數小時後,白梟見到了隱藏在黑暗中的紅雨城落到了地上,又放慢了速度,並隱藏起了身爲鬼修羅的氣息,向紅雨城的城門走了過去。
他決定僞裝成一名鬼將,混入紅雨城,等到組織開始奪城時,再出手偷襲紅雨城的城主,就可以搶得一份功勞。
有了功勞在身,將功折罪,也能回組織去見主子了。
白梟並不清楚在紅雨城佈局的同伴的詳細計劃,這幾天他要做的,就是等待。
……
雲來客棧,蔡慧敏正懶洋洋的躺在寬闊的大牀上,。
她在等待神秘組織派出的接頭人,找到自己安排奪取紅雨城的計劃。
爲了這個計劃,她已經在客棧的單間上房中宅了整整兩天了,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飯、睡覺、練功,以及翻看在地球時下載到手機上的小說,日子過得甚是無聊,巴不得接頭人快點找上自己。
她戴着易容面具,改變了相貌,這將是她在神秘組織面前展露出來的容貌。
窗外,紅絲巾在風中飄蕩,只要是有心人,一眼就能夠發現這醒目的標誌。
不過,也不會有誰懷疑這條絲巾,畢竟哪個高手沒有個怪癖。
“什麼時候纔來啊!”蔡慧敏報怨着。
就在這時,木製窗戶突然被風吹開,發出了刺耳的咯吱聲。
風吹窗戶,原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蔡慧敏卻敏銳的察覺到了異樣。
“來了?”
一道黑影從窗戶中閃了進來,出現在蔡慧敏的面前。
這是一個戴着斗笠,全身包裹黑色披風下的男鬼。
這樣的裝束,無論在哪個朝代,走在上街上都會招來人們的懷疑,可在鬼物聚居的城市,這樣的裝束,就再正常不過了,根本不會引人注目。
這傢伙是一名鬼王,面容如刀削斧鑿一般棱角分明,一看就是一個狠角色。
別看這鬼王面相兇悍,但對蔡慧敏卻很恭敬:“你就是黑藏派來和我接頭的人?”蔡慧敏試探着問道。
聽到蔡慧敏報上黑藏的名字,這傢伙正式確定,眼前這女子就是自己此次接頭的目標:“見過飛虹女俠!小人馬風,正是黑藏長老派我來見您。”
蔡慧敏點了點頭,又不耐煩的催促起來:“有什麼安排快點說吧,別磨磨唧唧的了。”
“是。”馬風取出一杖鋼珠大的蠟丸,弟遞給了蔡慧敏:“行動計劃都寫在上面了,請女俠過目。”
蔡慧敏接過蠟丸,輕輕用力,將外層的蠟殼捏碎,取出包裹着的紙條。
“呃……”紙條上寫的是繁體字,蔡慧敏這個沒讀過幾年書的鄉下婦女,讀起來還真有點費力。
“嗯,還是你幫我讀一遍吧。”顧還得丟面子,蔡慧敏又將紙條交給了馬風。
“這……這個不合規矩吧,黑藏長老吩咐過,只能婢俠閱讀,讀完後再將紙條燒掉,所以還請女俠親自過目。”
蔡慧敏無言以對,只好拿起紙條讀起來。
“統一地府後,一定要普及簡體字!”這是蔡慧敏此唯一時的念想。
幸好繁體字雖然對蔡慧敏而言有些複雜,可與簡體字也挺相似,連猜帶蒙也能看懂大半成。
“呃,馬風,這個字念什麼?”蔡慧敏將一個不認識的字,在桌上寫了一遍。
“難……難道飛虹女俠不識字?”馬齊一下子懵逼了,“不對,女俠還是認識很多字的,頂多是半文盲?”
他這時終於明白,爲何飛虹女俠會讓他讀紙條了,原來是認字太少啊!
這也沒啥好奇怪的,幾百年前的華夏,普通人基本讀不了書,不認識字,出一兩個文盲也沒啥值得奇怪的。
馬齊將蔡慧敏當成幾百年死去的老鬼了,對她的文盲表現,也就釋然了。
“地府歷,X年X月X日,亥時(晚上十點),望女俠於城主府外,與一藍衣鬼修羅匯合,一同潛入城主府,擊殺城主蔡慧敏。”
蔡慧敏心中好笑:“唉,如果你們知道,自己請去殺蔡慧敏的人,正是蔡慧敏本人,不知該作何感想。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有趣、太好玩了!”
紙條上寫的日期,正是第二日,也就是說,她還要在這裡等上一天,蔡慧敏看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黑藏,我會按照紙條上說的去辦的。”
說完,蔡慧敏就毀掉了紙條。
“女俠,在下任務已經完成,就此告辭。”馬風說完,就飛身離開。
“明天,不知會有多少人去城府殺我呢?真的很期待啊!”蔡慧敏露出了一個詭譎的笑容,隨後放聲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