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要一個月呢?我們每天都在這裡工作,我現在急用錢,你必須給我結工資。”那名青年微微皺眉,目光中卻兇光畢露,冷笑着開口。
秦風眸子中有些詫異,但是很快上前一步,將劉美攔在身後,目光平靜的看向那名青年。
“我是她老闆,你有什麼事跟我說。”秦風認真的打量着青年,不動聲色的開口。
而之前走過來的那名中年人,臉龐上卻帶着些無奈的神色,有些窘迫的站在原地。
“我們兩個人,管理這麼多山參,很辛苦,所以需要提前結算工資。”年輕一點的那名員工,慢悠悠的走上前來,眼眸中卻帶着一絲戲謔。
“很辛苦?”秦風皺了皺眉頭,目光中冷意閃動,這貨明顯的才睡醒了起來,還工作辛苦。
“老闆,他的那份工資你們給他吧,這位不好惹。”站在秦風和劉美身邊的那名中年人,聲音壓得很低,明顯對於那名青年充滿忌憚。
“好,你們兩個的可以一起結清,之前的工資標準是多少?”秦風心思轉動,隨即轉頭看向身邊的劉美。
劉美顯然沒有意識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由皺起眉頭,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開口“每天是三百,山參銷售之後有提成,工資月結。”
“好,你們過來一下,馬上結算。”秦風面色不變,態度異常堅決,不管這青年出於什麼居心,不到兩萬塊的工資,秦風拿得出,也不在乎。
那慢悠悠向前走的青年,目光中精光一閃,看向秦風的眸子異常明亮,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其中滿是欣喜。
“一共是二十五天,每個人七千五百元,他的那一份,也是我的。”青年眸子中喜色收斂,略微一沉吟這纔開口。
“你的可以給你,他的爲什麼也要給你?”秦風冷笑,說話間他開始觀察站在對面的青年。
青年身高超過一米七五,本來也算得上高挑,不過身體精瘦,遠遠看上去,更像是一根麻桿。
其頭髮染成了亞麻色,左邊的耳朵上,還打了耳洞,看過來的目光裡,滿是囂張。
將這樣的場景收入眼中,秦風微微皺眉,隨即開始運轉功法,查看這人的氣運。
這年輕人各項氣運平平,唯獨財運極低,基本上出去半透明狀態,只有針尖粗細。
而且財運的下方完全中空,以至於別人的財運,看上去像是一條金燦燦的圓柱體,這個人的財運看上去卻像是懸浮在頭頂上的一個麪餅。
隨後秦風再次看去,這一次觀察,很快便有了新發現,這年輕人的貴氣很足,卻沒有正氣加身,而且頭頂上黴氣迸發,怨氣卻不多。
很快秦風對於這個人便有了一定的瞭解,很顯然從之前得到的信息中,可以斷定,這青年是一個賭徒,而且在最近的賭博中輸了錢。
“他是我舅舅,之前已經答應把錢借給我,你們不用管。”青年微微皺眉,目光卻在秦風身上打量。
“好,錢可以給你,不過從今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秦風轉身順着原本所來的那條道路返回,他的確帶了不少現金,可是這些錢並未留在身上,而是全部鎖在
車裡。
“我……”青年微微一愣,目光中卻帶着一絲猶豫的神色,他的確很需要錢,不過如果今後沒有經濟來源,他還是無法擺脫眼前的困境。
“走吧,你跟我去車裡拿錢。”秦風之前就看出這青年的窘迫,不過話已經說出口,自然沒有收回的道理。
“你能不能不辭退我?我最近很需要錢。”青年微微皺眉,眼眸中卻滿是希冀的光芒。
“我給了你錢,然後你再拿去賭博?”秦風皺眉,頓時怒極反笑,臉龐上滿是冰冷。
“我……我需要錢治病,我母親恐怕……”說道這裡,青年已經不再開口,眼眸中滿是暗淡。
秦風微微皺眉,下意識的向着青年看去,很快他便發現了新的問題,這青年的財氣,看上去像是欠了賭債,不過若自己觀察,卻能發現很多新的東西。
“老闆,這孩子是個好孩子,我妹妹的確快不行了。”站在青年身邊的那名中年男子,眸子閃動,低下頭開口。
“說說怎麼回事,如果能幫得上忙,我會幫忙的。”秦風爲之前自己妄下結論有些懊惱,只能轉過身來,想要打聽清楚事情的經過。
“我妹妹得了骨癌,所以需要很多錢,如果不是老闆你過來,我們……”中年男子露出痛苦的神色,說到這裡,已經不願意再說下去。
“你們因爲需要錢治病,所以就去賭博?”秦風微微皺眉,眼眸中卻被滿是無奈的神色。
看來人被逼急了,的確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之前那青年的氣運,自己已經觀察過,賭博是從最近纔開始的。
“老闆,你……怎麼知道的?”青年目光中滿是震驚的神色,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秦風。
“我是醫生,懂一些中醫的手段,看出來的。”秦風微微搖頭,不願意在這方面多說“你欠了多少外債?”
“這……”青年皺起眉頭,顯然不願意多說,而一邊的中年男子,也同樣低下頭去。
“怎麼?信不過我?”秦風冷哼“那走吧,既然信不過我,給你們結了工資之後,你們就走吧。”
秦風心中暗笑,這青年看上去只不過十二歲出頭,秦風說起來卻已經算是老油條,有些事情就算是想隱瞞,也不一定瞞得住。
“老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那青年快步跑上前來,眼眸中滿是急切的神色,不過站在秦風身前一米開外,便不願再上前。
站在秦風身後的劉美和楊雅琪,兩人面容上滿是警惕的神色,看見青年上前,不由的後退兩步。
“我是想幫你,但是你實話都不肯說,我怎麼幫?”秦風無奈的搖搖頭,冷笑着開口。
“其實那些錢不是我們輸了的,昨天晚上山莊裡面來了一些外地人,我們贏了他們的錢,他們反而最後把我們的錢都搶光了。”青年微微搖頭,眼眸中還帶着忌憚。
“外地人?哪裡的?”秦風心中一動,不由狐疑起來,他本能的認爲,這些人就是滕家人。
“他們自己說是燕京來的,讓我們老老實實的別亂說,否則……”青年微微搖頭,面容上滿是苦澀。
“否則怎樣?”秦風目光
中冷意閃動,開口問道,顯然這些人的目的不是這兩個工人。
“他們就要砸了這裡。”中年男子嘆了一口氣,眼眸中卻帶着些無奈的神色。
“他們是什麼身份?”秦風皺眉,剛毅的面容,瞬間佈滿寒霜,感情自己今天正好趕上了。
如果自己不來,自己的山參基地就要被人拆掉?想到這裡,秦風目光中冷意更甚,不再多說,而是靜靜的看着站在對面的兩人。
“就是那些外地人。”青年察覺到秦風已經變臉,不由的後退兩步,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開口說道。
“燕京來的?”秦風冷笑,隨即快步向着那些塑料大棚走去,目光中滿是戲謔。
周圍的幾人不明白秦風要做什麼,再加上秦風面色很不好看,衆人不知道該如何阻止。
“就是燕京的人,他們說了,今晚是最後期限。”那青年看了一眼秦風,雖然有些擔憂,還是硬着頭皮開口。
“哼,我倒要看看,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我的山參要是少一顆,我讓他們百倍償還。”秦風冷笑,說話間自顧自的搖搖頭。
看來滕家人還真是囂張慣了,不僅僅在晚上要約見自己,甚至是連自己的山參基地都不放過。
“老闆,我看我們還是報警算了。”那中年男子臉龐上滿是爲難的神色,最終壓低聲音開口。
而青年則是站在原地,低下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在想寫什麼,秦風也不理會,只是皺眉沉思起來。
如果真的是滕家人動手,他們多半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算是自己報警,警車能起到的作用,也是相當有限的。
“不用報警,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們今天放假。”秦風微笑,目光中卻帶着一絲冷意。
“老闆,那些人有保鏢,你一個人怎麼想?”中年男子滿是詫異的看向秦風,說話間向前走了兩步。
“老闆,我留下來,這事情是我闖出來的。”青年顯然對秦風的決定充滿意外,不由皺起眉頭,說話的聲音不大,卻異常堅決。
“好了,我說了算,現在先結算工資,你母親在什麼地方?”秦風搖搖頭,一本正經的問道。
眼下這局面,顯然是騰家要對自己下手,就算是沒有這兩個員工參與進來,騰家也會想辦法動手。
“隔壁的村子,這個村子有度假村,所以很富裕,我們村……”青年說到這裡,卻皺了皺眉頭,不願意再說下去。
“那還有時間,我們過去看看。”秦風轉身向着外面走去,身後的人都很自覺的跟上。
“風,這騰家也太過分了,他們明着是要見你一面,暗地裡恐怕是要拿我們的山參基地開刀!”劉美跟在秦風身邊,沒好氣的輕哼一聲。
秦風點頭,面容上神色更冷,這騰家的確是打得好算盤,經過上一次的交鋒,滕家人已經清楚的認識到,秦風的戰鬥力恐怖,所以只能玩一些小手段。
“今晚我保證他們什麼事都做不出來。”秦風冷笑,眼眸中卻滿是戲謔的神色。
如果滕家人只是認爲自己能打,那就大錯特錯了,自己不僅僅是能打,而且更能算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