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又是什麼人?覺醒就覺醒吧,爲什麼要濫殺無辜?”徐則林一邊義正言辭的斥責,一邊偷偷把手放在背在身後抖了抖。媽的!這傢伙的皮還真夠硬的,剛剛這一拳砸的他手疼死了!
張嘉面目變得有些扭曲,憤怒的罵道:“潘家的畜生都該死!潘家的走狗都該死!該死!都該死!我要你們全部都給我的父母陪葬!”
張耀雙目眥裂,渾身顫抖,樣子狀若瘋癲。不過他說出的話卻讓徐則林極爲震驚。“給父母陪葬”,也就是說那個所謂的潘家,和他有着殺父殺母之仇!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在這一點上,徐則林可從來不覺得有任何問題。至於究竟是通過法律途徑,還是通過別的途徑,在特殊情況下有待商榷。
“我們是國安部的。因爲接到通知,據說你濫殺無辜,所以需要把你帶回去接受審判。”徐則林撓了撓耳朵,說的很是隨意,而且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可不願意被那些混蛋老政客門給當槍使。
“他們放屁!老子這輩子從來都是堂堂正正的,怎麼可能會濫殺無辜!死在我手裡的那些畜生,根本就不算人,更不可能有一個是無辜的!”張嘉小心翼翼的後退了半步,似乎是準備伺機逃跑。
“要走就快走,還磨蹭什麼!我要抓的是一個濫殺無辜的瘋子,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徐則林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完竟然轉身瀟灑的向蕭易走去,將自己的後背完全暴露在張嘉的面前。張嘉自己的命運,就讓他親自做出選擇吧。徐則林悄悄的運起了靈氣盾,只要張嘉膽敢向他出手,他就立即發動最強勢的攻擊,將其徹底燒成飛灰。
張嘉這呆頭鵝明顯一愣,傻了吧唧的學着電視裡面江湖中人的樣子,鄭重的拱了拱手,說了一句“多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不過,這樣看來他倒真的只是爲了復仇,並沒有真的失去理智成爲嗜殺之人。
“上車,咱們找地方吃飯去!外勤局就是這麼虐待員工的嗎?可餓死我了!”徐則林一邊絮絮叨叨的抱怨,一邊大大咧咧的坐進車裡,絲毫不在乎其他幾人那震驚的眼神。哥就是這麼的拉風,誰要崇拜就崇拜去,大家都有崇拜哥的自由!
司機沉默的打火,蕭易一言不發的上了副駕駛,韓雪和陸勇一左一右把徐則林夾在了座位的中間。
“你們誰和老狐狸比較熟?先把吃飯的錢墊着。咱們找個高檔點的酒店,吃完飯後拿着發票去找老狐狸報賬。這可是工作餐,總不能讓我們自己花錢吧!”徐則林一邊說,一邊摸了摸還在堅持不懈的“咕咕”叫着的肚子。今天可真是委屈他的肚子了,這都已經到下午了,竟然還沒吃的上飯。
車上的四個人臉色都是一僵,非常默契的誰也沒有開口接話。去高檔酒店吃飯啊,誰知道回頭葉局長給不給報!出來做任務還想要用公款吃喝,葉局長早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們答案——絕對沒門!
見到沒一個人理會自己,徐則林尷尬極了。媽的,果然都是那個老狐狸的手下,這簡直就是一羣小狐狸!忒他奶奶的摳門了!
“隨便找個地方吃飯吧!咱們各付各的。”徐則林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認命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好吧,不是所有的公務員都能隨便用公款吃喝的!特別是他們這種奮鬥在第一線的,通常福利都是最差的!付出與收穫成正比,在政府部門,這絕對是最不靠譜的說法!
路邊有家燃麪館,徐則林要了一大碗泡椒雞雜麪。又燙又辣的面,又鮮又香的湯,熱乎乎的一大碗吃下肚,人生立馬變得幸福和美好了起來。雖然有點沒出息,不過餓了能吃上一碗熱面,確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吃飽了?吃飽了就回南京吧!我還要回家陪老婆呢!”徐則林拍着鼓鼓的肚子,說的頗爲不耐煩。剛剛在車上的時候,陸勇的傷也已經被他隨手治好了。葉局長說過,他的任務就是來治療病號的,傷員既然都已近康復了,他也該回家抱老婆了!
蕭易和韓雪都沒有說話,倒是陸勇那個憨厚的孩子,傻乎乎的開口問道:“那張嘉呢?我們難道不去抓他嗎?”
徐則林看着這位一嘴巴油跡的壯小夥,忍不住拍着他的肩膀循循善誘的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哪天你的父母被人害死了,你會不會想要親手殺了兇手,給自己的父母報仇?”
陸勇用手背抹了抹嘴巴,瞪大眼珠子,只說了一個字:“殺!”
徐則林讚許的點了點頭,這他奶奶的就對了!不過,徐則林不知道的是,張嘉身上揹負的可不僅僅是殺父和殺母之仇,還有欺妻之恨!
張嘉,在慘劇發生之前是一個幸福的小夥子。人長得挺陽光,在學校裡的時候成績也不錯,還交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畢業之後帶着女朋友回家,找工作,買房,結婚,在父母的面前盡孝,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原本的應該是幸福而甜蜜的蜜月旅行,卻成爲這一系列慘劇的引子。張耀和他老婆林娟來上海請同學吃飯,而潘耀正好也和朋友在那家酒店裡喝酒。林娟在去廁所時,不巧遇到了已經醉醺醺的潘耀,然後理所當然的遭到了潘耀的調戲。
隨後發生的一切比電視裡的劇情還離奇。潘耀調戲不成,反而被張嘉的老婆一把推開,隨即撞在牆上。而這一幕又被同樣來上廁所的潘耀的狐朋狗友看到,於是狗腿子就揪住林娟的頭髮,讓她道歉。
潘耀本就色慾熏天,正好藉着酒勁壯膽,讓朋友捂住林娟的嘴巴,直接把她拖進了男廁所,意圖不軌。一個弱質女流,怎麼可能是兩個男人的對手,於是這堪比噩夢的一幕,就這樣絲毫沒有徵兆的發生在了林娟的身上。
至於張嘉,他等了很久也不見老婆回來,於是就去廁所那邊查看。剛到廁所門口,就聽到男廁所那邊傳來男人的淫笑和林娟那模糊的低泣聲。張嘉只覺得腦子裡面“哄”的一聲,從那一刻起,他的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