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梓都和庭棟打電話抱怨過了,連陪她逛街的時間都很難擠得出來,所以他的時間是最不好確定的,庭棟又不想撇開他,事後如果他知道聚會不帶他,他非和庭棟急不可。
果然,一聽說要聚會,成爲立刻積極響應,並且保證自己出一臺麪包車。
可是當問到具體哪天合適的時候,他自己在那裡算了半天,也沒想清楚,最後還是庭棟說:“你們不是都配備傳呼機了麼?聽說你們刑警隊中層領導配的都是漢顯傳呼機,有啥事給你打個傳呼留言,不就行了。
“我們也不會走得太遠,初步打算也就是到松花湖邊找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玩一天,真的有急事接到傳呼再回市區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啊?”
成爲支吾了半天才說:“你不知道,最近市裡連續發生了多起入室盜竊強姦案,鬧得人心惶惶,市裡領導和市局領導都下了死命令,六月底之前如果不能破案,分局長就要免職,我們這些中層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我已經連續三週沒有休息了,還不知道哪一天能有結果。因爲怕引起社會的更大混亂,對外嚴密封鎖消息,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外傳啊。”
庭棟故意不耐煩的說:“得了吧,和你們公安局的人混了這麼長時間,保密紀律我不比你懂得少,既然成隊長這麼忙,我看就不麻煩你了,我直接通知夢梓姐參加就行了。”
“別呀,庭棟老弟,老哥我求你了,這麼熱鬧的事情缺了我哪成啊?再等等,我有預感,這個案子要透亮了,警方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只要他再一露頭作案一定會一舉成擒,按他的作案規律也就這一兩週的時間了。
“案子一破,不管再有什麼案子發生,我保證不耽誤大家。你看咋樣?”成威像小孩子一樣連聲求告,甚至爲了取信庭棟,把真正的機密也抖了出來。
庭棟無奈的說:“那好吧,就再等你兩週,就兩週,過期不候,人家別人都有時間,就你一個人忙,人民警察真不是人乾的,”
成威馬上反駁說:“兄弟,你這就不對了,警察咋就不是人乾的了,不但是人乾的,還是一些優秀的人乾的,沒有警察的日夜辛苦,你老弟能安心睡大覺麼?”
庭棟冷笑一聲說:“你也別吹牛,那個管大春和於冰跑了這麼久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不抓住他們我還能安心睡大覺,跟你說句實話吧,我睡覺都睜一隻眼,萬一他從哪裡冒出來,直接對付我我倒是不怕,要是對付和我有關的其他人我哪裡顧得過來?
“所以說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膽,一天抓不到他我都吃不好睡不足,我們納稅人的錢養着你們這些警察還真是有些冤枉。”
成威苦笑了一下,說:“話不能這樣說吧,老弟,我們警察也沒閒着呀,通緝令早就發出去了,一直沒有迴音,現在他自身難保,早就成了驚弓之鳥,哪還有精力來報復?
“再說,哪個國家沒有在逃嫌犯,美國經濟那麼發達,警察的比例比我們高多少倍,也有抓不住的犯罪分子,何況我們那點可憐的經費,有時候連警車加油都困難,去外地追逃更是難上加難。
“沒有確鑿的依據根本就不敢出動,如果連續在外地蹲個一兩個月,半年都不用辦案了。不過你也不用着急,除非他們一輩子不露頭,只要一出來,馬上就會有消息回饋,公安局也不是吃乾飯的,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他逮住,省得你一天在我耳邊嘮叨個沒完。”
庭棟沒有再說什麼,他也就是和成威發發牢騷,氣氣他,其實通過了警察們的接觸,他也明白,我們國家的財力有限,還養着大批吃閒飯不幹活的國家幹部,公安機關的經費確實有限,和其他部門比起來,警察也是最辛苦的了。
雖然也存在這個別的司法顯現,這和整個大環境有關,大部分警察還是清廉的,不但工作累,還時刻有生命危險。
遇到危難的時候,別人可以選擇逃避,警察則不能,否則就是瀆職,他們大多數人掙着微薄的工資,幹着和平時期最危險、最辛苦的工作,所以,他對警察也很理解。
有時候他甚至想不明白,國家爲什麼要養着那麼多吃閒飯不幹活的幹部,而不是把這些錢拿出來提高一下警察的待遇?
他覺得,有些司法,就是因爲警察和其他司法部門的工作人員的工資太低,和他們付出的辛苦和犧牲不成正比,才導致有個別人貪污受賄。
當然,由於受年齡和閱歷的影響,他的想法又幼稚的一方面,可是也不是全無道理,任何一個社會都不可能是完全理想化的,只要能不斷的完善,就值得期待,這些只有在經歷了衆多磨難,在他完全成熟起來之後才能明白,現在他還不過僅僅是一箇中學生。
所有人的電話都打完了,最後一個電話打給了白雅妮。
雅妮倒是沒推辭,並且說時間也沒問題,只要是星期天就行,因爲她已經考取了全日制研究生,報社一般也不會給她安排太多的採訪任務,這半年來大多做一些輔助性工作,她也樂得清閒,反正再有兩三個月,下學期開學她就要再次到江大報到了。
她還承諾交通工具就交給她解決了,她最近和團市委的副書記常建走得比較近。其實,她過去和常見的關係就比較好,常建原來是江大的團委書記,兩年前才調到團市委工作。
在他擔任團市委書記期間,雅妮是學生會幹部,兩個人的接觸比較多。後來雅妮畢業前期,他調到了團市委,兩個人的來往才少了一些。
前不久白廣野榮升主管黨羣工作的市委副書記,正管着團市委,常建主動約雅妮吃了兩次飯。
礙於名義上的師生關係,雅妮也不好拒絕,也回請了他,這樣一來兩個人的走動就勤了。
常建是個很有能力的人,雖然格於資歷在團市委書記中,在副書記當中他的排名並不靠前,可是他和各基層團委書記之間的關係處的很好,辦起事來很方便,通過他找市客運公司或者其他有車的機關單位借幾臺車用一天那是小菜一碟。
雅妮和常建的關係曾經和庭棟提起過,所以,她一說車的問題由他解決,庭棟就產生了一個想法,他試探的問:“姐,你是不是在打團市委常書記的主意?”
雅妮笑了:“小鬼頭,你還不知道姐有多大能耐,這種小事又不可能直接找老爺子,我不找常大書記找誰?反正他也不用費什麼勁兒,而且巴不得我能求他半點啥事兒,這次咱就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呵呵!”
“姐,那你能不能找個機會讓我和他見一面,認識一下?”庭棟進一步發出了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