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這麼快就把這件事定了下來,主要是因爲這場大雨。
團市委從省氣象臺得到消息,未來一週江城市範圍內將連續強降雨,江河下游將形成大面積的水災,涉及兩個縣,三十多萬人口將不同程度受災。
爲了使災區中小學及時復課,最大限度的給災區孩子以幫助,根據常建書記的提議,常書記和團市委的其他領導經過開會協商,決定未雨綢繆提前啓動募捐、義賣交流活動。
第一次活動將以本市青年企業家爲主體,因爲只有這些人才具備募捐善款的能力,如果僅僅召集一班中學生的話,充其量也就捐個紙、筆文具,企業家們就不一樣了,如果動員好了,那可是真金白銀,變成數字,那就是響噹噹的工作業績。
所以團市委的幾位副書記和書記對常建的這個提議都深表贊成,紛紛認爲這是好事,並表示願身先士卒,親自上陣。
這個時候,大家可都有一股不辭勞苦的精神了。
誰不明白,這種事情以哪個部門爲主導,分管領導都是個露臉的大好機會,而且這樣的活動多多少少總會募集到一些善款,哪個部門主導,最後再分配使用善款上就有主動權。
經濟利益和政治利益雙豐收,誰不想腦袋學個見往裡鑽啊?
然而,這次,卻沒有像以往那樣爭個面紅耳赤、頭破血流,因爲常建副書記是有備而來,他不但提出了整件活動的整體思路,還提出了活動的緊迫、必要性,那就是這場即將曠日持久的降雨而引發的規模巨大的洪水。
接下來,他又拋出了連夜起草工作方案。
時間緊、任務重,當然誰進入狀態快,就用誰,團市委書記譚剛親自拍板,這件事由常建副書記爲主導,中小學部(學生工作部)、和羣工部集體負責實施。
其中學生部原來就歸常建分管,羣工部由另外一名副書記分管,這次配合常建的工作只是暫時的。
團市委的會議剛剛結束,常建就委託李維娜馬上給周庭棟打電話。
雖然在整件事中,庭棟只不過起到一個穿針引線的作用,他不代表任何一方,可是他和前期參與準備工作的各方基本都很熟悉。
從夢巴黎、團市委到電視臺、報社等等都多少和庭棟有些關係,況且,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他對活動的方式,程序和要達到的效果應該是瞭然於胸。
所以,會議一結束,李維娜就急急忙忙的把電話打了過來,並聲言,鑑於周同學有傷在身,團市委可以考慮把指揮部設在庭棟的家裡或者是夢巴黎西餐廳。
當然設在周家只是一種客氣的說法,或者說是一句玩笑,真正靠譜的是設在夢巴黎西餐廳,因爲既然夢巴黎的老闆和周同學是好朋友,那麼爲了工作需要,和共同利益,周同學是不是可以考慮把日常起居搬到夢巴黎?
這層意思是李維娜委婉表達出來的,讓李維娜代替自己給周庭棟打這個電話,而不是親自打,常建有自己的考慮。
這第一條,維娜部長是個女同志,和男生打交道,還是女生更有利一些,不管這個男生是不是已經成年。
,周庭棟這個男孩真的很有個性,如果直接由自己出面,萬一有些事情要是談僵了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相反,如果李維娜談僵了,他就可以以領導或者老大哥的身份把話再拉回來,爭取繼續合作。
第三條,這類活動本來應該歸羣工部正管,學生部的主要工作是面對在校學生,比如對周庭棟的表彰,以及在學生中大力宣傳他的先進事蹟,這就歸學生部和常建管了。
可是,一接觸庭棟,他就拋出了這麼一個條件,拉出了滿足我的條件一切都好商量,不然一拍兩散的架勢。
而且,他同時還拋出了一個誘餌,那就是以募捐、義賣的形式進行交流,像常建這樣的老機關幹部,一下就明白這裡面蘊藏的機會,這樣的活動本身就是名利雙收,弄好了,說不定上面市裡的某位大領導一高興就可能來參加,做成功了,無疑會在領導面前大大加分。
常建吞下了這個誘餌,同時派李維娜來打前站由於李維娜和周庭棟、惠曉婷曾經有過初步的接觸,常建把前期準備工作的主導權交給李維娜及其學生部就順理成章。
這樣就能把整件事情的主導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心腹手裡,而不是把勝利的果實雙手奉獻給羣工部。
常建和主管羣工部的團市委另一位副書記畢曉蘭一直在明爭暗鬥是公開的秘密,手下兩員女將學工部的李維娜和羣工部的孔思佳也是面和心不合。
這次活動,是首先由常建提出的倡議,並進行了充分的準備,打了畢曉蘭和羣工部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好在老大譚剛在關鍵時候主持了公道,讓羣工部配合常書記的工作,總算也可以分一杯羹。
庭棟沒有直接答應自己搬到夢巴黎去住,因爲他還要打吊瓶,最少還要再打兩天,如果自己搬到夢巴黎,以漓漓的性格,她百分之百會跟自己過去。
剛剛,他和漓漓的關係發生了質變,漓漓肯定也會把她自己當成庭棟的女人了,而那裡已經有了一個惠曉婷,兩個互相不知情的女人湊到一起,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想到了漓漓,他不由得把目光移向了牀邊,突然,他愣住了,因爲在那裡,他看見了一片嫣紅,像一片盛開的桃花,濃重、熱烈。
庭棟的腦袋有些短路,在他的印象裡,漓漓一直都是一個大膽、潑辣,不受拘束的一個女孩子,而且在剛剛成人或者說成人不久就放棄了自己的貞操。處女這個詞跟她根本就不挨邊。
庭棟不是一個處女情結很重的人,在內心深處,他更認可自己的女人在跟了他以後的自我操守,如果打算繼續和他在一起,就不能再和別的男人,否則就各走各的。
他忽然想到了韓巧雲所說的漓漓的臆想症,她會按照自己的臆想重新編排已經發生的事實,那麼,昨晚她抓着自己手腕的那隻小手就可能不是去阻止自己的手指去尋幽探勝,而是拉着他去愛撫她那處未經開墾的處女地。
那麼,在市醫院所講的那個故事又有多少是她臆想的呢?現實證明,她從來也沒有和別的男人上過牀,按照庭棟的感覺,剛纔他進入漓漓身體時遇到的阻力還是很大的。
雖然他在這方面沒有多少經驗,可是結合那大片的殷紅,足以說明漓漓體內那層膜是很厚實的,所以在撕裂的時候漓漓的反應才那麼強烈,他的肩頭和後腰現在還殘留着她給自己留下的痕跡。
如果有其他男人曾經進去過,早就將那一層厚實的膜撕開了,哪裡會讓她那麼痛苦,更不會流那麼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