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租的房子裡走到郵政儲蓄所也就幾分鐘不到的事情,在半路上,葉俗還啃了兩個大肉包子,吃的滿嘴是油,快活的不得了。
昨天他睡的還是不錯的,可讓他疑惑的是,房東不是說自己對門的那間有人住的嗎?可從傍晚回去後,他都沒有看到有人出來過或者進房間過,難不成租的那人跑到外地做生意去了,雖然葉俗不是一個很好奇的人,但想想也覺得有意思,等想的差不多時,他已經走到了郵政儲蓄所了。
今天營業廳裡多了二個人,一共有四個人,二男二女,年紀都比葉俗大,其中一個男的已經有四十多歲了,戴着一副黑鏡框的眼鏡,給人感覺屬於那種有高深文化的那種,其實他也的確是辦理儲蓄業務的正式員工,工齡都快二十年了,大夥都叫他張軍師。
四個人可以算是葉俗的同事,此時他們已經全都開始忙碌着,各司其職,有一個讓葉俗印象較深的就是其中一個女孩,她叫林青涵是四個同事中比較接近葉俗年紀的,二十三歲的模樣,長的蠻漂亮的,瓜子臉,厚薄適中的小嘴,只是眼睛稍大了一點,不過總體看起來也很協調,並不因雙眼稍大而有所不舒服的感覺,加上她此時上身穿着白色的襯衫,下面配着黑色的西褲,身高有一米六五的她看起來很高挑,比起王老師要性感的多。
只可惜葉俗進來的時候沒有人搭理他,無奈之下只好再找到上次找合同給自己簽約的那女人,那女人叫楊秀,可以算是除了主任就她最大的小領導,楊秀看到葉俗來上班,還是很不錯的幫他登記註冊,然後帶着葉俗去取工衣和一些郵遞員必發的裝備。
有一輛八成新28深綠色的自行車、二套換洗的綠色工作服;有一條嶄新的毛巾、一雙膠鞋和一個水壺外加一本《郵政投遞員基礎手冊》這些幾乎都是全新的,葉俗看到這些全新的東西,感覺
這個工作還很不錯。沒過一會兒,一個穿着深綠色工作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有五十歲的樣子,雙鬢髮白,沉默寡言,一進這房間裡就朝着角落處放了一大堆分類好的雜誌、報刊、信件等一大堆東西的地方走去,正要抱走這一大堆雜物出去時,楊秀叫住了他,“馮師傅,你等等!”
原來他叫馮師傅,葉俗在心裡默默記住,對於同事的姓名葉俗還是很好奇的,到時一起工作,能記住對方的姓名也算是對別人的一種尊重,馮師傅聽到楊秀叫他,趕緊停下,轉身走到楊秀的面前,“楊姐,叫我有什麼事!”
葉俗一陣不解,明顯楊秀才三十出頭的一個女人,怎麼馮師傅叫她楊姐呢?估計是同事們喜歡叫的稱呼,或者對她的一重尊敬,看來以後自己也得這樣叫,要不然,稍有點尊敬,自己這個飯碗還真沒辦法保住。
別小看一個月只有八百塊錢,以鄉鎮上消費水平,也算個不錯的收入,如果不養家餬口的話,這小日子還是過的很滋潤的。
“他叫葉俗,新來的同事,從今天開始你就辛苦點,帶他幾天,等他路線差不多熟悉了,就好替代你的工作了!”楊秀開口吩咐道。
葉俗也是個機靈之人,聽到楊秀話後,趕緊討好道:“師傅辛苦你了!”別小看這句話,這可是最基本的禮貌,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帶你,終究是你的同事和前輩,說上這麼一句話也是應該的。
馮師傅臉上並沒有什麼笑容,只是點了點頭,“沒關係,我會帶好他的!”很簡單的一句話,不過給葉俗卻帶來了一種很放心的感覺,他看的出馮師傅是一個憨厚朴實的男人,並且是一個不善言語的男人。
交待完後,楊姐回到了她的辦公室裡,而葉俗就開始踏上了郵遞員這份很有前途工作的旅程,與馮師傅開始進行實習階段。
葉俗替馮師傅把房間裡的一堆雜物給抱了出去,然後有序的把東西裝進郵包裡,再把郵包掛到28自行車的後座上,然後騎着自行車開始把郵包裡的雜誌、報刊、平信還有掛號信等一一的送到信件主人的手上。
馮師傅騎在前面,葉俗跟在其後,這個自行車有八成新,比起馮師傅的要新上許多,騎起來沒有什麼聲響,而馮師傅的那輛自行車還咿呀咿呀的傳出小些小聲響。
馮師傅騎的車速並不是很快,但很穩很勻速,聽馮師傅剛纔說的,鄉鎮上的投遞員除了葉俗這名新員就只有二人,而馮師傅的管的區域全是離鄉鎮最偏遠的小村落,像伍福村這麼近又好走的小村子並不屬於馮師傅所送的範圍。
反正葉俗就知道這麼一點信息,馮師傅也沒有多說什麼話,葉俗只能跟着馮師傅不停不歇的朝着越變越窄的道路拼拿的騎着,直到水泥路完全消失只有一條坑坑窪窪的小路時,車速纔開始放緩。
這時馮師傅開始指導了起來,一邊騎着車子一邊指着前面的小村落說出村子的村民和分佈的情況,說完後,馮師傅再開口:“這裡都是你以後送信最近的地方,也是最好送的地方!”葉俗聽到,心裡開始沒底。
騎到現在其實已經快二個小時了,馮師傅竟然說這裡是最近的,還是最好送的,這着實把葉俗驚的不行,踩着車子的雙腳都感覺有點軟弱無力了。
跟着馮師傅把車子騎進村子裡,在後面學習送信後的流程,每送完一封信就得讓對方簽字,尤其是掛號信和匯款單更得拿好回執單,把手續弄好,而絕大多的報刊、雜誌就在這裡發完,因爲這裡有幾家工廠,而那些雜誌和報刊不用看也是領導們看的,普通百姓能吃上好飯就不錯了,誰捨得花錢去看這玩意,估摸着就算這些東西免費給他們看,他們還沒那閒功夫呢。
重達一百多斤的郵包在這裡已經減少了一大半了,只剩下一些沒有什麼重量的平信和零星的幾個掛號信,而匯款單也少之又少,有時幾天纔有那麼一兩張。
馮師傅果然少言,就招呼了一聲,連片刻都沒有休息就繼續騎上自行車,向更加難騎的山路騎去,沿途沒有信的零星幾個小村子,馮師傅也都詳細的講給葉俗聽,葉俗也牢牢的把它記下來,就這樣騎到屁股都痛了才遇見了一條不小的河流阻斷了前行的道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