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嘯風輕輕關上門,走出老漢的家。他需要一個人靜靜,昨天夜裡大軍打來電話,說猴子因爲殺了紅心老九,已經逃命去了。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猴子現在就還是好好的。林嘯風想。
走在山路上,手裡菸頭的火苗光,在山路中一點點的慢慢移動。這段時間的養傷,已經讓林嘯風表面的肉傷好的差不多,只有內傷還未痊癒,只要一做劇烈的運動,傷口結的疤便還是會撕開。香菸早在前段時間被黃英沒收了。煙是他從櫃子裡找出來的。路過小賣部,林嘯風買了兩瓶白酒,現在他只想一個人,找個地方好好的想想自己接下來的路。
我錯了麼?如果不是我、、、林嘯風一拳打在花崗石上面,這是一塊很大的花崗石,林嘯風整個人斜躺在上面,臂膀處傳來的疼痛令林嘯風無端的惱怒。右手也撞破了皮,鮮血慢慢的溢出來。
打開酒瓶蓋子,就這樣仰着頭喝了一口,劇烈的辣味衝入咽喉,硬壓着這種感覺,林嘯風再悶罐了一口。
望着星空,夜幕裡的月光四處散溢。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林嘯風就這樣望着。
“猴子,你現在還好麼?”吸了口煙,煙霧迅速的竄開。林嘯風右手枕着頭,望着星空。
一個人好好想想現在,好好想想未來。
“嘯風、嘯風”
“你在哪裡啊,嘯風”黃英的聲音在夜幕中飄蕩,林嘯風起身坐了起來。或許因爲手上菸頭的火光,黃英向着花崗石走來。
“你爲什麼一個人這麼晚跑出來?”氣喘喘呼呼的問着林嘯風,雙手扶在膝蓋上,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黃英望着林嘯風。
“沒什麼事兒,你先回去睡覺吧”林嘯風回答道。眼睛仰望着遠方,一座座山峰似乎把夜幕遮掩的更黑。
見林嘯風敷衍自己,黃英繼續問道“到底怎麼了?自從昨天晚上大軍給你打電話來了,你就一個人悶悶不樂,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和我說嘛?”林嘯風的回答,令黃英有一點失落,就算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在這段時間與林嘯風相處下來,她喜歡上了林嘯風。所以在這樣的夜裡,她會一個人跑出來找林嘯風在哪裡,因爲她擔心。
他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麼?黃英望着林嘯風想着,想到這裡。黃英走到花崗石旁邊,坐在花崗石上,對着林嘯風輕聲說道“你傷還沒好,爲什麼還要在這裡一個人抽菸喝酒,我不是和你說不準碰這些東西的麼?”
“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想靜一靜”沒有偏過頭望向黃英,林嘯風繼續望着遠方,望着遠方的星空。
聽到林嘯風這麼說,黃英對着林嘯風怒聲道“爲什麼你一個人要在這裡喝酒?爲什麼有事你要放在心裡不說出來?你知道不知道我擔心你”說到這裡,黃英停頓下來,抓起旁邊的酒瓶子,扭開酒瓶蓋子,繼續說道“好,既然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了,你要喝酒,我陪你喝好了”說完仰着頭對着瓶頸喝了起來。
酒入咽喉再難受,也不上你的冷漠難受,黃英腦海裡想着,眼角的眼淚流了出來,是酒嗆的,還是已經哭了,她不知道。放下酒瓶子,吸了口氣。胃裡像是要翻滾起來了。沒想到白酒這麼難喝。
一把奪過黃英手上的白酒,林嘯風回過頭對着其嗔道“你幹什麼?”
“我沒幹什麼?你不是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麼?我陪你,你一個人坐在這裡悶不開心,我也陪你啊”望着林嘯風,黃英輕聲說着。臉在月光下已經開始微微泛紅了。
躲過黃英的目光,吸了口煙,把菸蒂丟在一邊,紅色的煙火還沒有熄滅,在夜幕裡似乎更亮了起來。
夜,深了。
已經開始結露了,寒意慢慢襲來,低下頭,看着已經撲在自己腿上睡着了的黃英。林嘯風脫掉外套,給黃英搭在身上。
“嘯風,嘯風”黃英迷糊的傳進林嘯風的耳中,林嘯風輕輕應了聲嗯,搭衣服的手也準備縮回來,才發現黃英是在說夢話,把外套給黃英搭好後。林嘯風給自己點了支菸,輕輕吸了一口。
“嘯風、嘯風,我喜歡,喜歡,喜歡你呀,你這個、這個笨、笨蛋”迷糊的聲音再次傳進林嘯風的耳中。
黃英在說着夢話,林嘯風嘴角微微上揚,搖了搖頭,輕輕抱着正在睡熟的黃英。擡頭望着星空。
是不是每個地方的星空都是一樣美麗?我的路,將要如何走下去。猴子,保重。。。
林嘯風這樣想着,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