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的“季豐快遞”,以季家創辦人季豐的名字命名,十年來從國內三線快遞公司,逐漸發展成爲一線,雖然不是國內快遞公司中數一數二,可在西湖省,季豐快遞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從初任家主季豐,到現任季家家主季宏,一直讓季豐快遞穩坐西湖省頭名,通過和西湖省內的各大企業合作,季豐快遞拿下西湖省內快遞近九成份額。
換句話說,季宏手中的季豐快遞,在西湖省早已是壟斷級別的霸主。
季宏善於察言觀色,懂得分析企業老闆們的內心世界,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所以季宏人緣廣泛。
表面上季宏敬人三分,可一旦涉及到季豐快遞或者季家的人,季宏就會睚眥必報,不然季宏也不會有一個外號“季老瘋”。
“敢讓季老瘋這麼生氣的人,西湖省還沒出現啊。”好聲音KTV老闆古陽眯着眼,他很好奇,究竟是誰敢讓季江南跪下。
難道是外省沒有聽說過季家名頭的人?
古陽帶着一種保鏢,跟隨季宏一同進入包廂,保鏢們蜂擁而至,堵住門口,不讓其他人進去。
包廂內。
一個男生正拿着話筒,以殺雞般的聲音鬼哭狼嚎,不少女生皺眉看向景思怡,意思是讓景思怡趕緊讓那個傢伙停止,別在禍害她們耳朵了。
景思怡攤攤手,尷尬的笑了笑,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凌歡,你別在唱了。”徐晴捂住耳朵,一副快要抓狂的樣子,她從來沒有聽過這麼有特點的嗓音。
“啊?不唱了?好吧,我還沒唱夠呢。”凌歡終於依依不捨放下話筒。
包廂裡的歌戛然而止。
大家鬆了口氣,總算保住耳朵了。
“如果我知道他唱歌這麼有殺傷力,我肯定第一時間攔住他。”張浩然無奈道。
“以後你讓他在唱歌的時候,一定要剋制自己。”
徐晴開了個玩笑,突然低聲道:
“張浩然,你在高三五班讓季江南跪下,那是季江南自己不佔道理,所以他沒有找你們報復,可是在好聲音KTV就不一樣了。”
“季豐快遞在西湖省和各大企業都有關係,它就像是樹藤一樣,一道又一道,一層繞一層,纏着西湖省的各個企業,你應該知道。”
徐晴語氣擔憂,以季江南的好勝心,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怕張浩然會中圈套,被季江南報復。
“他季家如何,跟我有什麼關係。”
“惹毛我,連根剷除就是了。”
張浩然喝了口茶,淡定的說道。
“哎呀,張浩然我跟你認真說話呢。”徐晴又氣又惱,怎麼到這個時候,張浩然還有閒心跟她開玩笑。
上一世道祖張浩然之威名震荒宇,殺伐果斷,無人敢惹。
這一世張浩然重生,如果季家真不長眼,張浩然不介意用點辦法讓季家消失。
張浩然這隨口一說,正好在凌歡唱完歌包廂處於安靜的時候,其他人都聽到了。
“不會吧,他連這種話都說出的口啊,要是那季家的‘季老瘋’聽到了,估計要暴怒啊。”
“這個張浩然究竟有什麼厲害的,憑啥人家季江南要聽他的啊。”
“說實話,我看他有點不爽,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
“我看是你妒忌吧。”
“切,我妒忌咋了?”
包廂男男女女頻頻點頭,認爲張浩然目中無人,太狂,肯定要付出代價。
凌歡聽了那幫人損張浩然的言論後,很不舒服,想反駁,卻見張浩然搖搖頭,示意他完全沒必要理他們。
同樣聽到張浩然話的,除了包廂裡面的人,還有推門而入的季宏。
“連根剷除季家?”
季宏譏笑道,“是哪個英雄好漢,想要滅我季家滿門啊。”
季宏一出現,以尚鑫爲首幾個人頓時後退,驚恐不安。
“怎麼是季老瘋。”
“季江南搬救兵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這纔多久啊。”
“完了,這下完蛋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季老瘋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有的男生心裡鬆了口氣,還好他們沒有說季宏的壞話,不然今天肯定麻煩了。
頓時有人指向張浩然。
“是他說的。”
“對,就是他說。”
“他剛剛罵了季江南,還讓季江南下跪。”
一時間,張浩然衆人所指。
唯獨尚鑫沒有這麼做,他咬着牙,似是猶豫私是抉擇。
他被季江南一耳光扇飛,是張浩然的出現幫他出了口惡氣,現在讓尚鑫出賣張浩然,他做不到。
“季老闆你好,我想這是一個誤會吧。”尚鑫不僅沒有指責張浩然,反倒是幫張浩然說好話。
頓時包廂裡面男男女女看向尚鑫眼神頓時不一樣了,這傢伙腦子進水了?怎麼這時候站到張浩然那一邊了。
“對,這肯定是個誤會。”凌歡這時也幫張浩然說話,畢竟站在同一條船上的哥們,凌歡不出頭誰出頭。
季宏身後是季江南和古陽。
“爸,就是他。”季江南指向張浩然。
張浩然掃了眼季江南,滿眼蔑視。
“呵,原來是回去找爹過來算賬了,我還以爲季江南你有什麼本事,同爲臥龍高中的學生,我替你感到窩囊。”
張浩然開口就把季江南罵了一遍,“比窩囊更可恥的是,你季江南給同一個人連續跪下兩次,臥龍高中找不出你這樣的窩囊廢,可笑。”
張浩然此話一出,季宏臉色大變,自己的兒子竟然給別人跪了兩次?
怒啊!
季宏“啪”的一聲,對着季江南就是一道耳光,“你個窩囊廢,他讓你跪你就跪?你還沒有尊嚴了?”
“爸,事情不是這樣的。”季江南捂臉解釋,吞吞吐吐解釋道。
季宏視線落在張浩然身上。
“季江南我已經教育了,接下來是你了。”季宏慍怒道。
“季宏,你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一旁的古陽適時的開口道。
“多謝老哥。”
季宏實在想不通,面前的少年究竟憑什麼讓他兒子跪下,季江南性格他很瞭解,能夠讓季江南聽話的人一個手指數都數的過來。
季宏心裡還是警惕,萬一張浩然是哪個大人物的兒子,爲了季江南而惹怒張浩然就太不值得了。
“爸,張浩然的家裡我都調查過了,很一般。”季江南適時的開口道,“尤其是張浩然的爸,患有疾病,因爲錢不多,一直採取保守治療。”
季江南這麼一說,季宏就明白了,原來張浩然是一個沒背景信口開河的狂小子啊。
“季江南,你調查我家裡?”張浩然皺眉,終於沒有保持坦然自若的模樣,語氣中有一絲讓人驚悚的肅殺。
“是又如何?我不僅調查你爸,我還調查你媽了,幾個窮人也想裝大神,真以爲自己無法無天了?”
季江南藉着身邊有人撐着,囂張至極,“我告訴你張浩然,等我今天教訓你後,我還會找到你爸媽”
卻見張浩然突然擡手。
“好了,我知道了。”
“我留下就是,徐晴,你帶他們走!”
張浩然此時格外平靜,絲毫不在乎自己一個人,而對方卻有一羣兇悍的保鏢。
“張浩然,你要自己注意安全。”春遊歸來之後,徐晴對張浩然有一種盲目的自信,她相信張浩然有解決的辦法。
“耗子,這怎麼可以,我不能留下你一個人在這兒啊。”凌歡一萬個不願意,別人走了就他沒走。
徐晴和景思怡一起,帶着包廂的其他人先離開,季宏並未阻攔,他沒心思跟一幫學生計較,他的目標只有張浩然。
今晚在包廂301,季宏誓要讓張浩然付出代價。
“凌歡,還不快走!”張浩然沉聲道。
凌歡不在多說,轉身走了。
張浩然語氣驟然冷了下來。
“你季家每一個人,今晚都別走了。”
“尤其是你季江南,我要廢掉你!”
道祖張浩然重生歸來,親人在張浩然的心中地位遠超過得道修仙。
欺我我想忍就忍,不想忍就不忍,因果看我心情。
欺我父母,這絕不能忍!
“狂妄自大的小子。”季宏冷哼一聲,“現在只有你一個人,你還能翻天?”
“夠了!”
張浩然怒火滔天,運轉玄金歸元術,腳步飛快衝向季江南。
古陽身後的保鏢們前來阻截。
“砰砰砰!”
張浩然拳腳齊出,力有千鈞一般,這羣保鏢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保鏢們躺在地上痛苦哀嚎,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
“靠,也太簡單了吧!”季江南暗罵一聲。
季宏眉頭緊皺,他就是仗着人多,纔想教訓張浩然,現在張浩然幾招就把古陽的保鏢解決,季宏頓時覺得不妙。
這些保鏢可是來自於退役的軍人,身手敏捷殺伐果斷,敏銳力極強。
卻被張浩然輕鬆解決。
“季江南,我說過,今天我要廢掉你。”張浩然聲音如喪鐘一樣,在季江南耳邊敲響。
“爸,你快救救我啊。”季江南拼命後退。
季宏來不及阻止。
張浩然輕鬆抓住季江南,一拳砸中季江南的腹部,季江南想反抗,覺得張浩然手上有一股怪異的力量緊緊束縛着他,讓他無法行動。
“該死!”季江南被張浩然狠狠一拳砸中,整個腹部都癟了下去,極致到無法形容的痛感,讓季江南的身體倒地,腰部彎成一圈,像是案板上待宰的龍蝦,陣陣“嘶嘶”的聲音從季江南的口中發出。
聲音無力,季江南疼的說不出話來。
“還有腳。”
張浩然一隻腳踩在季江南的小腿脛骨,“咔擦”一聲,小腿骨斷裂。
“手往哪兒擺?”
張浩然抓住季江南的手臂,輕輕一扭,季江南嚎啕大哭,整個人的精神處於極度的驚悚之中。
張浩然露出冷漠的笑,“季江南,你囂張跋扈,壞事做盡,如果在上一世讓我看到,早就一掌拍死你!”
季江南手腳盡斷,腹部重創,根本沒有力氣講話。
季江南當着衆人面,被張浩然打殘。
“你就在這裡把我兒子打廢了?”
季宏脊柱發涼,難以置信,巨大的羞憤襲入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