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鄧潔後面加的這一句,宋連義的眼睛瞬間瞪大,脫口而出問道:“已經同居了?”
“對啊,有什麼不可以麼?都住在一起三年了。”鄧潔似乎故意要和宋連義開這個玩笑,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啊,還真是開放,想我當年結婚的時候,就拉過一次小手,還把我老婆給嚇跑了……”宋連義扶額嘆道。
“宋先生不必驚訝,她是逗你呢,我們與其說是同居的關係,倒不如說是合租的關係。”陳治癒解釋道。
“合租啊?這倒是可以理解,聽說現在什麼都講究個共享,拼車拼房都是常有的事,話說回來,陳醫生還沒有買自己的房子嗎?”宋連義問道。
“沒有啊,就一直住在這裡,這座房子的房東是鄧潔的姨媽,房租很優惠,住了三年,也習慣了,沒想着搬。”陳治癒說道。
“哦,原來如此,有財不外露,謙遜又低調,怪不得父親這麼喜歡陳醫生呢,要不這樣吧,請鄧小姐也到家中做客,我父親那個人說一不二,如果今天我不把陳醫生請到家裡去,恐怕是要捱罵的,還請陳醫生千萬見諒啊。”宋連義說道。
“那得看鄧潔的意思了。”陳治癒說道。
“我無所謂啊,去做客也沒什麼,反正都是休息嘛。”鄧潔答應下來。
“那真是太好了,二位請吧,家裡也很少有新人來,尤其是鄧小姐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父親見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宋連義將陳治癒和鄧潔讓進車內,朝宋家老宅駛去。
宋家還是老樣子,沒什麼大的變化,因爲地方偏僻幽靜,很少有什麼人來,宛如遺世獨立一般。
陳治癒卻是知道,這座院子裡藏龍臥虎,隨便一個人,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
到的時候,宋老正在孫女宋伊桐的陪伴下練拳,龍行虎步,拳拳生風,一看就是行家裡手,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父親,我把陳醫生帶來了,另外還有陳醫生的一位朋友。”宋連義遠遠的說道。
“好,你去吧,陳醫生請稍等片刻,待我打完這套拳,伊桐,給客人煮茶。”宋老氣息綿長而平穩的說道。
陳治癒點了點頭,在旁邊的茶座上坐了下來,宋伊桐朝陳治癒露出甜甜的笑容,着手煮茶,一舉一動都有古風,一看就是接受了良好的訓練。
半個小時之後,宋老才停下手來,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在陳治癒對面坐了下來。
“小陳,這位小姑娘是?”
“宋老,她是我朋友,鄧潔,現在在市紀委上班。”陳治癒說道。
“市紀委?那就是秦勁鬆之前待過的地方了。”宋老點了點頭,說道。
“對的,宋爺爺好,我就是秦書記在的時候調過去的。”鄧潔急忙說道。
“哦,怪不得。”鄧潔這麼一說,宋老也就明白了。
“年輕人嘛,就應該多提供一些機會和平臺去歷練,多去幾個部門,多見見世面,對以後的發展來說,是好事。”
“宋老所言極是,不知宋老今天叫我來,有什麼事?”陳治癒問道。
“伊桐,你陪客人在家裡四處轉轉,我和小陳說點事。”宋老安頓道。
宋伊桐點了點頭,站起身:“請跟我來吧。”
鄧潔楞了一下,看向陳治癒,這宋老神秘兮兮的,找陳治癒說話怎麼還要避開自己呢。
“去吧,宋家很大,能四處參觀的機會可不多。”陳治癒說道。
鄧潔這才起身,隨宋伊桐離開。
“前天,我剛從首都回來。”宋老喝了一口茶,說道。
陳治癒沒有說話,安靜的聽着。
“見到了幾個老朋友,很多都是我以前的下屬,現在已經身居要職,地位顯赫。沒想到的是,一號首長也在百忙之中抽空接見了我,我們聊了一些事情。”
從宋老開啓的話頭,陳治癒就知道,宋老找他來多半是與此事有關了。
只是,事情一旦牽扯到了中央的高層,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咱們華夏國現在正面臨着轉型發展的關鍵時期,一方面是綜合國力蒸蒸日上,已經穩居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國際地位更是遠勝於從前。但是另一方面,風險隱患也日益增多,壓力和矛盾多發頻發,改革進入深水區,會遇到什麼樣的驚濤駭浪都還說不定。”
“可以這麼說,現在不是我們跟着時代跑,而是時代推着我們跑,這口氣必須得撐住了,這條路必須得走好了,不能有絲毫閃失。”
“爲此,中央想借着這次機構編制調整,成立一個新的部門,就叫特情部,專門應對和處置各類突發事件,這個突發事件涵蓋的面很廣,但主要是爲了保證國家安全,無論是對外還是對內。
特情部將由一號首長親自指揮,享有急事急辦、特事特辦的權利,更有直接向一號首長請示報告的權利,這才我們華夏國的歷史上還是頭一次。
一號首長雄才大略,不僅爲咱們華夏國的發展勾勒除了宏偉藍圖,更是親自擔當工程師,這是國之大幸,百姓之福。
特情部一經成立,必然是要承擔重要使命,肩負重要職責,一號首長日理萬機,便將選人用人的權利委派給了我,而我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宋老擡頭看向陳治癒,眼中陡然射出一道駭人的精光。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那一刻,陳治癒腦海中只有這八個字。
“我只是一名學生,剛剛高中畢業,連考公務員的資格都沒有,怎麼可能直接加入特情部呢。”陳治癒搖了搖頭。
“這就是特情部的特權,用人完全不拘一格,一號首長將這個權利給了我,我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得行!”宋老霸道的說道。
“我還是拒絕,我現在這樣挺好的,自由自在,瀟瀟灑灑,咱們華夏國藏龍臥虎,宋老認識的這方面的人才肯定更多,何必非要找我呢。”陳治癒笑了笑。
“小子,這次你別想給我耍滑頭。年輕人應該爲國效力、爲民服務,好好幹一番事業,怎麼能自由自在瀟瀟灑灑,這是不負責任、沒有擔當的表現,我知道你背地裡也搞了一些東西出來,縱橫捭闔,手腕很高明,連我都不得不服。
這裡面的貓膩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小子手裡的命案也算不少了,這些事情可大可小,可以全部擦乾抹淨,也可以讓你麻煩纏身,不管你身上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事,都不可能和國家機器對抗,我相信你也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想法。
咱們還是合作的好,正所謂學成文武藝,賣身帝王家,你既然有鬼神莫測的手段,就應該找一個平臺盡情的施展,特情部就是你最好的選擇。”宋老不容置疑的說道。
“宋老還調查過我?”陳治癒笑眯眯的問道,眼中卻又淡淡的寒光涌現。
“調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還用調查你?只要是你做過的事,就不可能真正掩蓋,總會留下蛛絲馬跡,我只要稍微關注一下,就能知道所有我想知道的事情。”宋老冷笑一聲,說道。
“說說特情部,你準備怎麼安排我?”陳治癒話鋒一轉,問道。
宋老嘴角抖了一抖,這小子變得還真快。
“你不是剛剛高考完麼,相信以你的能力,成績必然會很高,說不定就是個全省狀元,我也知道你的目標是和自己喜歡的姑娘一起去首都大學讀書,這個想法很好。
不過,要稍微變化一下,你們倆還是可以一起去首都,但是,她可以去首都大學,而你得去讀軍校,想要加入特情部,政治合格是首要條件,你必須到軍校去歷練一番。”宋老說道。
“讀軍校?我可從沒有過這方面的理想。”陳治癒撇了撇嘴。
“從今天開始你就有了,你是我看上的第一個人,特情部到底能不能建立起來,能不能發揮它應該有的作用,全看你小子靠不靠譜,機會是真好,而且我也看中了你,你可別不識好歹。”宋老說道。
“什麼機會,怎麼好了?”陳治癒不以爲然。
“可以盡情的施展你的手段,可以掌握常人無法企及的權力,可以擁有這個國家最神秘的身份,可以爲我泱泱華夏除內奸、蕩外寇,報衛山河永固、家國長存,身爲堂堂七尺男兒,你難道不想轟轟烈烈過一生麼?”宋老振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