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王八蛋壞我的好事!”許子君生氣的說道,恨不得一拳把陳治癒給幹趴下。
但是在陳治癒面前,她卻偏偏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論身手,她一直引以爲傲的祖傳掌法在陳治癒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二人之間至少差了十個趙信的距離。
論御人之道,她辛辛苦苦籠絡起來這麼幾個人,被陳治癒三言兩語就給說散了。
論氣質,她整天想的是做黑老大,陳治癒卻是一身正氣,心底無私。
二人整體上的差距,真不是一星半點。
“走吧,我送你回家,收起你那些歪心思,好好唸書,好好活着,別作死。”陳治癒說道。
“念個毛,我天生就不是念書的料,我就適合混社會,肯定會大有所爲,也一定能大有作爲!”許子君不服氣的說道。
“咋?你還想在混黑道的路上一去不復返?擼起袖子加油幹?去你的吧,有那個勁頭,你不如好好的建設社會主義呢。我原本只是想盯住你,確保你平安無事就行,現在看來,你這個問題少女問題還有點大,以後你就跟我混吧,我讓你幹嘛你就幹嘛,我不讓你幹嘛你就不能幹嘛。”陳治癒霸道的說道。
“憑什麼啊,你是誰啊!”許子君當然不會同意。
“你媽出車禍的那天,我在現場,是你媽臨死之前把你託付給了我,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幫你。”陳治癒沉聲說道。
“我媽……”許子君一愣。
“原來是我媽,對了,她有沒有給你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你把它給我!”許子君說道。
“給是給了,一塊玉墜,但是阿姨說過,要等你長大了,懂事了之後,才能給你,現在不行。”陳治癒說道。
“草!那是我們家的東西,祖傳寶物,你不會想要霸佔吧!”許子君急了。
“無論那東西有多麼寶貴,我都不會眼饞,更不會據爲己有,但是,我答應過阿姨,就得信守承諾,如果你能學好,等你成熟的那一天,我自然會給你。”陳治癒說道。
“你個王八蛋!”許子君喝罵一聲,卻也沒了後話,只是默默的跟在陳治癒身後。
陳治癒把許子君送回了家,也是未名中學附近的一座老舊小區,許子君心事重重的上了樓,陳治癒一路小跑準備回自己家。
正在此時,陳治癒的手機響了,他心中沒來由的一緊。
“陳治癒,我在銀河酒店,我覺得不對勁,不對勁……”
是鄧潔的聲音,而且就說了這麼一句,手機就掛斷了。
鄧潔的聲音已經是迷迷糊糊的,看樣子又喝了不少酒,而且神志不清。
吱!
一輛跑夜車的出租急剎車停了下來。
“草!大半夜的你找死啊!”司機沒好氣的罵道。
就在剛纔,陳治癒放下手機,直接一個轉身,看見一輛出租車,就伸開臂膀站在了路中間。
那架勢根本就不像是攔車,更像是要自殺。
“銀河酒店,快!”陳治癒拉開車門,飄身上車,催促道。
“二百,少一分都不去!”司機瞪了陳治癒一眼,說道。
“你速度着!”陳治癒直接甩給司機二百塊錢。
“得嘞!”司機見錢眼開,腳下油門一踩,轟的就衝了出去。
“師傅,到了。”剛過了三個紅綠燈,司機停下車,嘿嘿笑着。
這點距離連二十都不到,司機卻要了二百,這明顯是宰客。
陳治癒也不理睬,開門下車,就急匆匆的跑進了酒店。
“嘖嘖,要是每天都能遇到幾個冤大頭就好了。”司機再看一眼剛收的二百塊錢,高興地說道。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酒店大廳裡值夜班的前臺服務員看陳治癒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問道。
“我找人!”陳治癒答應一聲,這纔想起來自己只知道鄧潔在銀河酒店,可在銀河酒店哪裡就完全不知道了。
陳治癒拿出手機,給鄧潔撥去電話,卻發現電話已經關機了。
“是不是有市文廣局的人在這裡吃飯,他們在哪個房間?”陳治癒問道。
“對不起,這屬於客人**,我們無可奉告。”服務員搖頭說道。
這年頭對於公務員吃吃喝喝也查的很緊,一遇到這種事,服務員的嘴都很緊。
“去你特麼的**!老子的朋友要是出了事,你負擔得起嗎?”陳治癒也是急了,他就怕鄧潔遇到這種事,結果偏偏是怕什麼來什麼。
陳治癒猛地一拍櫃檯,喝罵道。
“對不起先生,我們真的不知道。”服務員目光閃爍的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陳治癒也看出來了,這服務員就是欺負他呢!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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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治癒一個耳光扇在女服務員的臉上,輕輕一拽,直接是順着領口,將女服務員從櫃檯裡硬生生拽了出來,領口驟然變緊,勒的女服務員臉色漲紅。
“小子,你幹什麼!”站在門口的兩名保安不幹了,拿着電棍就衝了過來。
咚!咚!
陳治癒接連踢出兩腳,因爲情緒控制不到位,力氣也加大了幾分,登時就聽見咔嚓的響聲,兩名保安狠狠地砸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胸前的肋骨都斷了幾個,塌陷了下去。
“說,人在哪兒?”陳治癒眼睛通紅的盯着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嚇尿了,金黃色的液體從雙腿之間流出,臉上更是鼻子眼淚混在了一塊。
“人已經離開了,他們換了地方,不在我們酒店。”女服務員哭着說道。
“換了什麼地方?”陳治癒暗道一聲麻煩,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女服務員神志不清的呢喃道。
“不到黃河心不死!”陳治癒手上再度用力,恨不得把服務員的脖子勒斷。
“我……我真的不知道……”女服務員已經快翻白眼了。
“等等!我知道!”躺在地上呻吟的保安突然說道。
陳治癒鬆了一口氣,放開女服務員,將目光轉向保安。
“他們一定是去了如仙閣,那裡是專供高端人羣消遣的地方,位置很隱秘。”保安說道。
“你帶我去!”陳治癒一把拎起保安就往外跑。
又攔了一輛車,保安現在正在承受着身體上的劇痛,但是沒有辦法,誰讓他惹上了暴怒狀態下的陳治癒。
保安說了一個地方,司機驅車前往。
七拐八拐的繞了一通,出租車在一個小衚衕裡停了下來,很普通的一個小門面,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什麼。
陳治癒讓出粗車送保安去醫院,然後推開了房門。
“先生,請出示會員卡。”陳治癒剛一進去,大門就再度關閉,四名壯漢站在門內,其中一人說道。
這裡內部的裝修簡直是別有洞天,但陳治癒來不及欣賞。
“我是市文廣局的,我領導在這裡消費,他讓我過來有個事情。”陳治癒說道。
“文廣局?我們這裡從不接待政府官員,先生,請出示您的會員卡,否則的話,禁止入內。”四名壯漢都看出陳治癒情況不對,站成一堵人牆,將他攔了下來。
“我今天非要進去!”陳治癒怒喝一聲,一個巴掌拍過去,四名壯漢齊齊倒地。
然而這一幕,也招惹來了更多的人,呼啦啦一下子,這院子裡就聚集了幾十號壯漢,都是對着陳治癒怒目而視。
“我找人,行個方便。”陳治癒沉聲說道。
“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留下醫藥費,速速離開!”一名壯漢說道。
“廢話太多。”陳治癒心裡火急火燎的,哪裡還有時間和這些壯漢打嘴仗,雙拳齊出,手腳並用,和這些壯漢戰在一起,他每出一招,這些壯漢只要粘上一點,立刻應聲倒地,再無戰力。
這就是修玄者和普通人的差距。
“主人,放我出去,我能找到鄧潔!”正在此時,被封鎖在須彌芥子裡的流浪出聲說道。
“太好了!”陳治癒心中大定,心思一動,流浪憑空出現,扭着小屁股就往裡跑。
縱使數十名壯漢,也是攔不住陳治癒一人,他猶如一尊殺神,無可阻擋的衝了進去。
“打電話叫人!特麼的!敢砸我們如仙閣的場子,不想活了!”被打的七零八落的壯漢怒喝道。
汪!
流浪在後院三樓的一間屋子門口停了下來。
“主人,鄧潔就在裡面!”流浪確定的說道。
咚!
陳治癒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厚厚的保險門都被踹出了一個大坑。
此時,房間裡有兩男一女。
女的自然就是鄧潔,脫光了衣服,在牀上擺出一個很妖嬈的姿勢。
另外兩個男的,一個拿着相機在拍照,另一個則是流着口水正在解自己的腰帶。
房門突然被踹開,兩個男人嚇了一跳,紛紛掉轉過頭。
“什麼人!”正在解腰帶的男人怒喝道。
“王八蛋!”
陳治癒腳下用力,嗖的一聲就到了那男人面前,暴起的一拳,將男人砸進了牆裡面。
啪!
另一個男人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相機已經摔落在地,陳治癒攥住那男人的衣領就是一拳,直接把男人打的暈了過去。
咣咣!
陳治癒兩腳將相機踩的稀巴爛,然後拿被子將鄧潔光溜溜的身子裹起來,心思一動,她已經到了須彌芥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