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咱們現在去哪兒?”葉琛問道。
“這還用問,肯定醫院啊,我傷的這麼重,都快死了。”陳治癒瞪了葉琛一眼。
“去咱們自己的醫院嗎?”葉琛問道。
現在青玄公司已經有自己的醫院了。
“肯定是去第一醫院啊,咱們自己的醫院開出來的證明能管用嗎?見到第一醫院的院長之後就告訴他,能有多嚴重就給我開多嚴重,就是快死了的那種。”陳治癒說道。
“哦,好的,我明白了。”葉琛點了點頭。
“笨啊,這麼多年還是沒長進,怎麼給你安排更重要的工作?”陳治癒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謝謝老闆,不過我覺得我現在這工作已經很好了,我哪有本事承擔更重要的工作啊。”葉琛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滿足。
“你啊,曾經還是個混地下的大哥呢,怎麼沒點野心。”陳治癒搖了搖頭。
“老闆,我有野心啊,只不過我的野心都已經實現了,現在是真沒什麼奢望了。”葉琛實打實的說道。
我倒……
陳治癒給高箬臨打去電話,問他吳亦晗這個人到底是哪位高官的兒子。
這麼一問不要緊,吳亦凡的老子居然是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吳永新的次子。
“全國大人常委會委員長?”陳治癒也愣了,世上的事難道真這麼巧。
“對啊,這小子我見過,整個一紈絝子弟,跟他哥比起來差遠了,聽說那小子不是去你們金川市掛職了?”高箬臨笑着說道。
“呵呵,我剛纔就被這小子指揮手下人一頓暴打啊。這事隨後再說,你剛說吳亦晗還有一個哥哥?”陳治癒問道。
“嗯,有一個哥哥,大着十多歲呢,現在是國企的高管,也是正廳級幹部了。”高箬臨說道。
“叫什麼名字?”陳治癒問道。
“吳亦波啊,你怎麼突然這麼關注這家人,剛纔說的被暴打是怎麼回事?”高箬臨問道。
“幫我把這一家人的資料都給我調出來,尤其是吳亦波的老婆,要儘量詳細一些,拜託了。”陳治癒說道。
“行吧,這些高官的資料本來都是保密的,不過有我和仝悅聯手,肯定能搞到,晚上九點之前給你。”高箬臨承諾道。
隨後,陳治癒又給秦天罡老爺子直接打去電話,就說他中午吃飯的時候被人打傷了,這會兒要去醫院,這兩天都得在醫院待着,晚上的飯局是參加不了了,請老爺子諒解。
秦天罡能相信陳治癒的話纔怪呢,這天底下能把陳治癒打到住院的人還沒出生呢吧!
“不信你到醫院來看,打的老慘了,血乎里拉的。”陳治癒笑道。
“媽蛋,誰知道你小子又在搞什麼幺蛾子,虧我還準備露一手,好好做一桌子菜招待招待你呢,既然如此你就先去忙吧,不知道是哪個倒黴催的又惹上你了。”秦天罡掛了電話。
哈哈。
陳治癒朗聲一笑。
滿身是血還能笑的這麼輕鬆,也是很詭異了。
“我睡一會兒,剩下的事情你辦好。”陳治癒交代一聲,隨後閉上眼睛,連呼吸也變得極其微弱。
葉琛點了點頭,現在他已經能Get到陳治癒的意圖了。
金川市第一人民醫院,葉琛大小也算個人物,從領導到醫生再到護士,可沒人敢怠慢。
葉琛也沒客氣,進了醫院就是一嗓子,讓院長出來接人。
院長和陳治癒打過幾次交道,一眼就把他給認了出來,看着陳治癒那渾身是血的慘狀,又驚又嚇。
“院長,我們老闆這次受了很重很重的傷,到底能不能活下來還未可知,你可要給好好診斷啊。”葉琛別有深意的拍着院長的肩膀說道。
“這……”院長聽出葉琛是話裡有話,但是他想不明白啊,到底是往重了說,還是往輕了說。
“葉經理,你還是給我個痛快話吧,這要是診斷錯了,責任我也負不起啊。”想了半天,院長還是直接問葉琛。
“笨!真笨!要是小病小災,還用得着來你這裡?我們青玄公司沒有自己的醫院嗎?”葉琛瞪了院長一眼,感覺秀了一把智商。
“明白了,明白了。”院長探清楚了葉琛的意思,接連點頭。
然後,陳治癒就被推進了急救室,直接是從將將下午待到了夜裡十點,這手術做的有多困難,那是可想而知。
從急救室出來之後,直接就進了重症監護室,而且還要找病人家屬來簽字確認,因爲傷勢太重,現在只是做了最大限度的挽救,然而並沒有脫離危險,還是隨時都有掛掉的可能。
在金川,陳治癒的家屬就是養父陳旭堂。
陳旭堂曾去滬省做客,不過住了一段時間後,就因爲住不習慣,並且心繫自己在青玄公司的任務和職責,急匆匆的返回了金川。
青玄公司幾年前涉足教育行業,初衷是爲了給員工照料子女和上學受教育提供方便,經過這幾年的發展,已經初具規模,對內,作爲一項福利待遇,深受員工好評,成爲了增強凝聚力和向心力的有效手段。對外,因爲人性化的管理制度和出色的師資力量,成爲羣衆信得過的教育品牌。
青玄教育現階段的理念是讓0到18歲的孩子都能接受到最高質量的教育,顧名思義,從月嫂、胎教開始,一直到幼教、託兒所、小學、中學、高中,有系統完備的教育體系,包括民辦學校和課外補習班,都是得到政府批准認可的。
而隨着規模的發展壯大,青玄教育的野心也越來越大,不再滿足於現狀,他們又提出了一個新的理念,就是讓0到100歲的人都能接受到最高質量的教育。
這也就是說,在原有教育體系的基礎上,再增加大學、成人教育、老年大學、夜校等教育形式,讓青玄教育伴隨人的一生。
青玄教育要有自己的大學,或者收購,或者新建,反正一定要把這個理想變成現實,陳旭堂和他的團隊現在重點做的就是這個。
居然是從醫生的口中得到兒子返回金川的消息,可把陳旭堂給嚇壞了,連夜就狂奔到醫院,在病房外見到了守在這裡的葉琛和另外兩名青玄公司的保安。
“陳叔,這大晚上的,還麻煩您過來一趟。”葉琛抱歉的說道。
“我兒子怎麼樣了!爲什麼醫生讓我來籤病危通知書?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旭堂紅着眼睛,急衝衝的問道。
“陳叔,您彆着急,聽我說。”葉琛把陳旭堂拉到椅子上坐下。
“我兒子剛剛到金川的第一天,還沒來得及回家就進了醫院,你說我能不急嗎?”陳旭堂一把甩開葉琛的手。
“陳叔,你聽我說。老闆一點事兒都沒有,眼前的這些都是假象,故意做給別人看的。老闆的身體素質和本事您還不知道麼?在這金川市,有誰能奈何的了他?如果老闆不想進醫院,誰都不可能把他強行弄到這裡來。”葉琛伏在陳旭堂耳邊小聲說道。
“什麼意思?”陳旭堂愣了。
“是這麼回事兒……”葉琛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陳旭堂。
呼。
陳旭堂長出一口氣,懸着的心總算是回到肚子裡了。
“這小子,快把他老子嚇死了,我現在可不比年輕的時候,心臟扛不住壓力的。”
“既然如此,那我還要去簽字嗎?”陳旭堂問道。
“當然需要了,既然要做戲,肯定做全套啊,陳叔可要好好配合一下老闆的計劃。”葉琛點頭說道。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簽字,等我回來,你就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裡守着就行了。”陳旭堂轉身就走。
等他簽完字回來,葉琛並不肯離去,生怕再出點什麼意外,可陳旭堂堅決要攆他走。
“小子,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養父以前做的很不稱職,有很多虧欠我兒子的地方,現在我要盡力彌補,你還要和我搶這個機會嗎?”陳旭堂在葉琛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
葉琛是青玄公司的員工,雖然年紀也不小了,可至多和陳治癒是同輩,陳旭堂在青玄公司的地位可是高過任何人的,見誰都是大一輩。
“明白,明白!”葉琛反應過來了,笑眯眯的揉了揉腦袋。
“那我們就先走了,陳叔您好好陪陪老闆吧。”葉琛離開了醫院,但並沒有回家,而是就坐在車裡,眼睛死死盯着陳治癒所在病房的窗戶。
這個吳區長畢竟來頭不小,燕京空降的大神,誰知道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手段,防人之心不可無。
葉琛現在也拿不準,陳治癒爲什麼要針對這個新來的區長,到底是給他點顏色看看,提醒他以後老實點兒,還說說直接要弄死他,一切都得等陳治癒隨後的指示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