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跟在巫無邪和巫山的後面向前走,目光隨意的一掃,卻忽然發現了一個似曾相識的面孔。
嗯?那個人不是那個叫作葛爾的海盜嗎?他怎麼也到了這裡?
哦,是了……
林天一想起那天葛爾使用土遁術逃跑,立馬便明白了過來。
怪不得這小子也會使用土遁術,原來他與巫宗也有些牽扯
。
林天不想在這裡招惹事非,所以在看到葛爾之後,也並沒有聲張,而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轉過頭來跟在巫無邪的後面排隊。
而那個葛爾好像察覺到了有人看他,可是當他回過頭來朝着林天這邊看的時候,卻並沒有發現什麼。
在這個巫宗的地盤裡,來者絕對全都是高手,所以葛爾也不敢用精神力隨便查探,以免惹出事端,於是他在打量了這邊幾眼之後,便也回過頭去繼續排隊了。
隊伍前進的速度很慢,就好像蝸牛一般,不過好在他們都是修行之人,別的不好說,耐性還是有的。
他們從上午九點多鐘一直排到下午一點多,這才挪到了巫神大會的報名處。
到了報名處,巫無邪首先取出巫宗的身份牌,然後又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負責登記的是一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女弟子。
只見她對着巫無邪的身份牌掃了一眼,也沒怎麼仔細看,就把他的名字給記上去了。
巫無邪看到那女的把他的名字記上去之後,便連忙指着身後的巫山和林天說道:“美女師妹,這兩個是我的隊員,前面這個叫巫山,是我們家族的後輩,後面那個叫林天,是我的徒弟……”
“巫山、林天……”
美女登記員把巫山、林天兩個人的名字記上去之後,便拿出了三個號牌。
“這是你們的參賽號,巫無邪六零八二三號,巫山六零八三四號,林天六零八二五號,你們可以憑着這個參賽牌去那邊指定的房間休息……”
“好的,謝謝。”
巫無邪、巫山和林天三人各自領了自己的參賽牌,然後便順着美女登記員手指的方向走去。
美女登記員所指的方向正是那一排排低矮的樓房。
不過,這一排排樓房看上去雖然低矮,但實際上只是和附近的高樓大廈相比顯得低矮而已,林天和巫無邪、巫山走進去發現,在裡面看來,空間還是可以的
。
樓房裡的房間都有編號,三人通過指示牌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屬於他們的房間,六零八二號房間。
六零八二號房間有十個牀位,牀號分別是六零八二零到六零八二九。
也就是說,這個房間裡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還要住其他七個來參賽的弟子。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他們也住不了多長時間。
三個人認了自己的牀位,正要討論一下怎麼比賽,就聽到外面腳步聲響,又有人到了門前。
“六零八二室,就是這裡了。”
隨着一道聲音響起,外面有人敲起了門。
“請進……”
既然知道了這是十個人的公用房間,林天他們也沒猶豫,直接讓外面的人進來。
外面的人也是三個,而且年齡看上去也都是二十來歲。
這三人進來之後,都和林天、巫無邪、巫山三人打了招呼。
他們的參賽號是六零八二零、六零八二一和六零八二二。
三個人找到自己的牀鋪之後,便開始嘰嘰歪歪的討論了起來。
只聽參賽號爲六零八二一的年輕人問道:“大長老,我聽說這次的參賽選手中,來了兩個真正的外門弟子,不知道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嗯,是真的。”
那位被稱爲大長老的坐在六零八二零牀鋪上的年輕男子臉色似乎有些沉重,“這兩個外門弟子最近幾百年都在閉關,所以並不影響比賽的名額,但這一次不知道怎麼的,居然一齊出關來參加巫神大會……”
“那……”
另外一個坐在六零八二二的年輕人說道:“這樣說來,第一名和第二名,其它家族根本沒有機會了?”
“是啊
!”
大長老繼續點頭,“這兩人是修行了上萬年的外門弟子,我們拿什麼跟人家比?”
“呃,那這樣說來,我們這麼多的參賽者,只能爭取第三名那組的名額了?”
“那……那哪還有希望?”
這三個人嘰嘰歪歪了半天,林天和巫無邪、巫山也都聽明白了,原來今年參賽的選手中,有兩個是真正的外門弟子,而其他的參賽者都和他們一樣,只是外門弟子的後人。
所以說,那兩個有外門弟子親自參賽的選手組,是必勝無疑的,而他們這些數以萬計的參賽選手,最後只能得到一組,也就是三個人的名額。
這場大賽,能進入到前三的機會本來就很小很小,而現在,這個機會……幾乎就是渺茫了。
“那個……這位同道……”
巫山在一旁聽了之後,終於有些忍不住了,“請問……你們是從哪裡得來的這個消息?那兩個外門弟子……是哪個家族的?”
聽到巫山的問話,那位長老這才擡起頭來看向林天他們三人,“呵呵,三位,這個消息來參賽的大多數人都知道了,至於從一開始從哪裡傳出來的,卻又是不得而知了。不過,從殷、符兩大家族的參賽者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在這裡來看,這消息多半是真的了。”
巫山又問:“沒有出現在這樣,爲什麼就是真的了?”
巫無邪眉頭一皺,便沒好氣的說道:“因爲那兩家有外門弟子親隨,根本用不着住在這裡,而是直接到天巫客棧去住了。”
“不錯,正是如此。”
那位大長老點了點頭,“殷、符兩家沒有出現在這裡,十有**已經到了天巫客棧了……”
大長老話音剛落,忽然外面有人呵呵一笑道:“呵呵,不是十有**,而是百分之百,千真萬確……”
嗯?
這人是誰?
房間裡六個人聞言,頓時一愣,連忙向外面看去
。
只見房門被推開,從外面走進一個……二個……三個人來。
這三個人比起六零八二零、六零八二一、六零八二二三個人來,臉上的神情明顯要囂張了許多。
而且,沒巧不巧的是,這三個人中,竟然還有一個是林天認得的,那就是那天利用土遁術逃跑的葛爾。
這巫宗的客棧確實也太小了點,林天雖然也料定自己以後肯定會遇到葛爾,但他絕對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遇到。
而且,他們竟然還是同一個寢室。
“嗯?”
葛爾雖然是最後進來的,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林天。
“林……林天,居然是你?”
“咳咳,是我……”
林天點了點頭,“呵呵,真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見面了。”
“哼哼……”
葛爾一聲冷哼,“林天,你那天竟敢偷襲我,還打壞了我的天羽防禦服,今天你不賠我的寶貝兒,我……”
葛爾還沒有說完,只見率先進來的那個年齡略長的男子眉頭一皺,“嗯?葛爾,這小子是幹什麼的?你怎麼認識的他?”
“呃,堂兄,這個……”
葛爾一聽他堂兄開口,頓時就有些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了。
因爲他當年與在家族當長老的父親嘔氣,一氣之下離開了家族前往西海乾起了海盜的勾當,幾十年來一直沒有回家
。
這次要不是他心裡惦記着巫神大會,想僥倖進入巫神塔,他還是不會離開西海回家的。
但是回家後,他自然不可能對家族中說自己當海盜去了,而是編了個謊言,說自己在西海組了個海獵隊,以獵取海獸海妖爲生。
而他剛纔見到林天,一時情急,便把兩個人有過節的事情說了出來,可是,他堂兄一開口問,他就不好圓謊了。
不過,不管如何,在西海當海盜的事情,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去的。不但他自己不說,他也不能讓林天說。
可是,林天的嘴長在人家的身上,他怎麼可能堵得住?
既然堵不住,那就……先下手爲強,先倒打一耙再說。
想到這裡,葛爾頓了一頓,對他堂兄說道:“咳咳,堂兄,事情是這樣子的。前兩天我從西海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批山匪,結果我的兄弟都掛了,就剩我一個人因爲有天羽防禦服在身,這才躲過一劫,受了點傷逃了出來……”
葛爾說着,用手一指林天,“就是這個小子!他就是那批劫匪的其中之一……”
“哦?”
葛爾的堂兄一聽葛爾說得頭頭是道栩栩如生,居然沒有一點懷疑。
於是,接下來,他便把目光轉向了林天,“小子,你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偏要做劫匪這一行?我葛天生平最恨的就是你們這種兇暴殘忍不勞而獲的人渣了!哼哼,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林天聞言,卻是呵呵一笑,“呵呵,葛天是吧!你說的不錯,我生平最恨的也是那種兇暴殘忍不勞而獲的劫匪,但是這句話你不該對我說……”
“不該對你說?哼哼,那你倒是說說,我應該對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