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海面沒有一絲波紋。
天空也是如此。
合聯芳靜靜的躺着，眯眼看着無雲的天。
“臭小子，老孃快累死了，都是你害的。”
想到肖強可能正被燕瘦環肥的美女徒弟環繞，正躺在美女的大腿上飲着美味的紅酒吃着她們親手剝的葡萄。合聯芳就有怨氣。
“以前傻傻的給你當女僕，現在更好，給你當苦力。該死。”
嘩啦……
海面泛起箭頭形狀的波紋，水面下顯然有東西正快速接近。
合聯芳一拍冰面，翻身蹲伏在冰板上。
兩米長的冰板晃動着。
“小東西，還不服氣啊。”
合聯芳盯着快速的接近的水紋，突然一蹬冰板，向着波紋的箭頭飛掠過去。
幾乎是同時，一條巨大的鯉魚從水面下躍起。
魚尾猛擺，呼的一聲抽象她。
合聯芳如柔軟的絲絛急速繞着魚尾騎上了魚背。
“呵呵呵，還來這一套，老孃早就熟悉你的三板斧了，你真是自找羞辱。”
魚背滑不留手，合聯芳的雙手向前一探，趁着鯉魚出水，雙鰓開合的間隙把手插入了魚鰓死死地扣住。
鯉魚呼吸器官被卡住，登時慌了，一頭扎入水裡，狂甩尾巴。
合聯芳被帶入了冰冷刺骨的海水中，耳邊盡是咕咕咕急促的水聲。
……
嘩嘩……
水龍頭平白流淌着水。
肖強雙手撐在洗漱池上，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發呆。
門外傳來楊倩的聲音。
“強子，花黎子聽說你出關，帶着弟弟來看你了。”
弟弟？
哦，華大勇。
肖強想起閉關前剛剛收下這個小傢伙當徒弟。卻是還沒走拜師手續呢。
“叫她們在聚靈大殿等着，我馬上就來。”
“已經讓她們等着了。我是來看看你。”
楊倩邁步進屋。
肖強赤着背，正拿毛巾擦臉。
鏡子裡的他面色已經好了許多。
“閉關還順利吧。”
“還行，經脈都通了，算是恢復到先前的狀態了。我出來看看，要是沒什麼事，就準備繼續衝擊築基六階。這些天沒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昨天文斌回來了，說江北的魔人清理的差不多，回來看看，要是沒什麼事他準備過兩天就去江南省，老火龍打算跟他一起去。”
肖強笑道：“好啊，把魔人都清光，還天下人一個朗朗乾坤。”
楊倩走到肖強身後，伸手環住肖強的腰。
肖強僵了一下。
他與楊倩發生過關係。
但那次是在酒醉之後，如果不是楊曼白告訴肖強，肖強都不知道那晚是誰。
他有點緊張，故作放鬆的繼續抹臉。
“我一閉關什麼事都落在你們頭上。辛苦你們了。”
楊倩把臉貼在肖強的背上。感知着他強健的肌肉。
“不苦。”
她雙臂環着他，沒有放開的意思。
他從鏡子裡看到她閉着眼睛，長而黑的睫毛搭在雪白的下眼皮上。有點淡淡的倦意，但很美，很安詳，好似午後暖暖的陽光。
肖強有點心疼。
他咳嗽了一聲，“那個……幫我把掛着的襯衣拿一下，別讓兩個孩子等久了。”
楊倩鬆開手，對着鏡子白了肖強一眼。走去把襯衫拿來，看到襯衫是自己親手做的，暖暖的笑了一下。
幫着肖強穿上，整理好衣領。
又給他提來皮鞋，順便擦拭了一下鞋面的浮塵。
她蹲下來。
“擡腳。”
肖強照着做了，楊倩把鞋子套在他的腳上。
肖強俯看着她，覺得這個角度的楊倩好小，好瘦，好惹人憐。
忽然楊倩輕聲的說了一句。
“李嬸說，他想要個孫子。”
“啊？”
“你媽想要個孫子。”
“哦。”
“要不，我給你媽生一個吧。”
“啊？”
“不用結婚，咱們又不是普通人不需要那張紙。”
“……”
“也不用跟師兄弟們說，誰也不告訴，就讓我給你媽生個孫子。”
她蹲在地上，停止了動作，彷彿肖強不說出答案，鞋帶就永遠也系不好。
肖強付下身，蹲在楊倩面前。
他說：“這事不能聽我媽的，不能那麼委屈你。”
……
“姐，姐，快看師傅來了，我說師傅收下我了，你還不信。”
肖強在練功場的臺階上就看到華大勇和花黎子站在聚靈大殿門口，抻着脖子往外張望。
華大勇看到肖強一臉得意興奮的拉着花黎子要跑過來。卻反被花黎子拉回了大殿裡。
肖強聽到她在大殿裡壓低聲音訓斥華大勇。
“說多少次了，見到肖大帥要懂規矩，人家地位那麼高，收你當徒弟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別莽莽撞撞的把福氣弄丟了。”
“你瞎操心，師傅纔不是小氣的人，他對人可好了，他還給我糖吃，你放開我，我去跟師傅說你喜歡他，讓她把你給娶了，也給你糖吃。”
“不許說！”
“就說。”
“想死啊你！”
肖強聽的有趣。不禁莞爾笑了一下。
楊倩跟在後面，也苦笑了一下。
與花黎子正式提出收大勇爲徒，徵詢花黎子的意見。
花黎子一本正經的代表家長表示同意，並像個大人一樣表達了感謝。只是拜師禮有點寒酸，是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看樣子裡面裝了不到一萬塊錢。肖強猜測可能是666或者888一類的吉祥數字。
最後花黎子把華大勇腦袋摁在地上給肖強磕頭。
“大勇，以後你就是神醫門的弟子，凡是要以肖掌門和神醫門爲重，不可以戀家，不可以想姐姐，要好好學本事，學做人，聽到沒有。”
花黎子語氣很嚴厲，眼卻紅了。
楊倩輕聲對肖強說：“這女孩子倒是有點特別。”
肖強說：“我看是特別傻，她弟弟到我這裡做徒弟又不是出家當和尚，七歲的孩子哪有不想家的。這樣吧，你給花黎子在山腳下安排個住處，她剛好在醫院工作，住的近點也能照顧他弟弟，大勇年紀小總得有個人照顧的。”
肖強又叫來李道仁讓李道仁教導華大勇背誦門規，師門禮儀，以及《補天功》的入門法決。
李道仁帶着華大勇走了。楊倩也帶着花黎子去安排新的住宿。
姜文斌在殿外求見。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