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以後,陳必凡不由得吃驚的看着面前的人一眼,他臉上倒是沒有太多榮辱不驚的神色,就是一種很平淡的感覺,彷彿這個技能是他生來就應該會的,陳必凡在心中不由得又再一次刷新了對這個人的世界觀。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跟自己想的不一樣,但現在的情況不容許自己相信任何人,在師傅沒有揭開謎底之前,自己必須要保持,對每一個人都有很深的警惕心,這樣在撤離的時候也方便了許多。
“先不說怎麼去哪裡,他可是你師弟,萬一掌握了你什麼秘密,通報給天下,那你豈不是就成爲他被通緝的那一個人?”
“你就忘了吧,我附身在方何恩的身上,本身就是可以隨意切換的,又怎麼會有其他的障礙呢,更何況他要是知道我下一步能夠附身在誰身上的話,他就不會僅僅只當一個降頭師,就可以學更高的技術。”
這個時候陳必凡才聽明白,原來一切只不過是因爲沒有天分而已,不過和自己又沒有任何的關係,陳必凡擡頭看向面前的這個人,他雖然臉上閃過了一抹狠厲的顏色,但自己心中還是明白的,他對那個實力也算是毫無保留,只可惜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而已。
如果說那個人願意專心致志的學一門技術的話,肯定也會小有所成的,不過很可惜這一切,並且也阻斷了他接下來的路,只能說害人害己,更何況有些事情也不能使自己所需,強迫的陳必凡是他們兩個之間的外人,是沒有辦法評判這一切。
“你也不用替他擔心了,他當初學邪術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如果不是的話,又怎麼能夠會答應那樣一個人的請求呢,當初我也勸告過他,不要走上這樣一條歪路,可是他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這一切的後果,究竟是什麼,索性他自己就放手去做吧,和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聽到這話以後陳必凡不用的愣了一下,很少聽到他說這樣根本就不明所以的話,不過想必這一次也是逼急了,畢竟將頭師確實有一些過分,這麼多年他們之前的兄弟情誼,就這樣隨意做了一些特別讓人討厭的事情。
但是要知道,有些事情總是比人想象的要複雜許多,更何況現在的小臺帳也在思索着怎麼樣可以徹底丟掉降頭師的追捕,自己如果換一個人附身的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怎麼說也不能夠丟下眼前的這個人,少說她也是自己上一段旅途中的兄弟,自己可不像降頭師那樣。
如果沒有了利用的價值,就會隨意的將人丟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自己心中還是保持着師傅流傳下來的話,可是自己的師弟早就已經不存在這樣的心思了,所以說,他也沒有像自己這樣能夠追求完美的心思,她只是想多去學一門東西,可以多把握一些上天賜下來的恩惠,或者說是先得天機。
“其實我們這邊技術無所謂,就是兩個,第一個就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選擇事情的走向,另一種就是可以隨意的附身,他想要學這門技術,無非就是想先一不知道天乩,可是天機不可泄露,哪有那麼多人能夠知曉這其中的一些秘密呢,最後惹來的也只是殺身之禍而已,我曾多次勸告過他,可他卻一如既往的覺得我只不過是在害他,甚至只不過是在騙她而已。”
一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嘆了一口氣,陳必凡自然是能夠明白他怎麼想的,正所謂一日爲兄終身爲父,所以在這一刻的時候,其實他心中想的是想要幫助降頭師,想讓他明白這其中的所有秘密,可是同樣的,其實方何恩心中也是警鈴大作,如果真的要這樣一個不知分寸,甚至是不知輕重,連這件事情的好壞程度都不能夠徹底分析明白的人,如若真的讓他知曉了的話,會不會給自己惹來了許多麻煩。
“放心吧,他也這麼大了能夠思考明白一些事情,只不過有一些事並非是說起來這麼簡單,肯定是要經歷一些其他方面去磨礪一下,或許當他撞了南牆之後,就能夠明白要去那個地方究竟怎麼走。”
方何恩聽到這話以後也只能沉默應答,或許也只能這樣了,對於自己來說這就是最大的期盼,甚至可以說除此之外自己不能夠再想到一些其他的安慰自己的辦法。
“借你吉言吧,反正我已經畫好了,你把位置按照心裡面的那一點,把紅色的角標放在那一個點即可,你身上的標記我已經幫你除去了一些,但剩下的還是需要靠你師傅去努力。”
陳必凡聽着默默的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也沒有師傅那麼強大,但是自己始終也在向他慢慢靠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或許也會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慢慢的變小。
等到兩個人抵達了大師傅那裡的時候,陳必凡望向自己熟悉的那個茅草房門口,站着的正是在迎接自己的大師傅,他臉上掛着的是自己從未見過的慈愛笑容,想必在經歷了生死和時間間隔之後。
兩個人見到對方就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許久都未曾見到的人,在經歷了差一點生死離別的時刻,在互相看到的時候,眼睛裡面其實都是微微紅了一下的,但是陳必凡下一秒我想得起來,二師傅還在那裡。
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他看點,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冒出來的一隻手,回頭看去發現是二師傅站在自己的身後,想必他也是等了許久吧。
好不容易碰上了這樣一個能夠繼承自己學識的人,就這樣消失了,他恐怕也是會心疼的吧,一想到這裡陳必凡倒是把眼睛望向了他,不過二師傅什麼也沒有說,就是把臉扭過去了而已,看到他這副彆扭的樣子,三個人不由得都笑了起來,只剩他一個人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