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攬月說道:“在帝都除了燕家之外,也就只有司空家的實力最強了,在展家看來,你就是再厲害也絕對不可能是司空家的對手。”
唐漢說道:“咱先不說展家,司空亮爲什麼要對你的賭場下手呢?目的是什麼?”
司空攬月說道:“他已經看清楚,要想在爺爺傳出家主位子之前殺掉我是不可能了,所以就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其他的辦法。
在爺爺傳位之前剛好是司空家每年的年會,到時候家族會對每個人一年的成就進行評估。
我這些年掌管司空家的商業這一塊,如果我今年的成績大幅度下滑,勢必會影響我在爺爺乃至整個家族的影響力,所以司空亮選擇了從這裡下手。”
唐漢又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能接受,可以說司空亮這一招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很可能是由高人給他出招了。但賭場好像並不是太好的入手點吧?你手底下有影響的大企業那麼多,他爲什麼非要對上不得檯面的賭場入手呢?”
“你說的沒錯,司空亮身邊肯定有高人給他出謀劃策,從他的立場上看,選擇賭場下手絕對是最佳的入手點。
首先,需要的成本低。對賭場下手他只需要請來賭術高手就可以了,本錢並不需要太多。如果他要想狙擊我其他的大型企業,不論從股市還是從其他方面,所需要的資金都是不可想象的,而司空家的錢都在我手裡掌控着,他絕對拿不出那麼多錢。
其次,造成的損失很小,家族可以接受。爺爺雖然默許他對我的一切攻擊行爲,但前提是不要對家族造成太大的傷害。
他選擇對賭場動手,最多就是多贏走一些錢,而這些錢最多就是從我的手裡進了他的手裡,但還在司空家,可以說幾乎沒有損失。
第三點,效果好。賭場雖然見不得檯面,但絕對是一個悶聲發大財的地方,能夠帶來鉅額的現金收益。所以每個大家族都會有地下的賭場,而且都非常重視。
司空亮找來的那兩個賭術高手很厲害,昨天一天就從我手裡收走了五十億的現金,這要比用其他辦法效果好的太多了。
如果連續來這麼幾次,我年底的賬目絕對是巨大的虧空,然後他就會在家族會議上對我展開瘋狂的攻擊。
第四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只有在這裡他纔能有一點點的勝算,如果在股市或者其他商業戰場,就是一百個司空亮也不會是我一個人的對手。”
司空攬月說到這裡渾身散發出強大的自信,她在商業方面的才能絕對是第一流的,商場如戰場,司空家每年在商場上面對的對手要比司空亮厲害一百倍,但還不都是被她斬於馬下了。
唐漢對司空攬月豎起一根大拇指,讚歎道:“你們家老爺子選你做家主繼承人絕對是英明的決定,夠聰明。”
隨即他又問道:“你說司空亮從你的賭場一下子贏走這麼多的錢,等於從你的身上撕掉一塊肉,他會不會就此收手,不再來了?”
司空攬月說道:“不可能,你不瞭解司空亮,他這個人狼性十足,絕對的既貪婪又狠毒,他一旦抓住機會後必然不會鬆口,一定妄想着置我於死地。
而且五十萬的損失雖然很大,但還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不會對我造成傷筋動骨的傷害。
綜合起來,他今天肯定還會派人來。”
唐漢笑道:“既然你分析的如此透徹,看來是早有準備了。”
司空攬月說道:“昨天接到消息之後我就火速派人從拉斯維加斯和澳門重金請來三個賭術高手,相信今天晚上再不會給他們機會了。”
“有沒有想過派人去把那兩個人幹掉?”唐漢問道。
“當然想過,但這個辦法不行,一來我手裡唯一可用的就是布蘭妮,誰知道這是不是司空亮用的調虎離山,如果布蘭妮一走他派人對我動手就得不償失了。
再有,暗殺怎麼說也是下策,那兩個人剛剛從我的賭場贏了錢就死掉了,那樣絕對會賭場的聲譽造成很大的影響,司空亮也不會放過抹黑我的機會。
如果殺人我的五十億就徹底拿不回來了,那可不是小數目。另外,誰知道司空亮手裡還有沒有這樣的賭術高手,如果再來上幾次我真的就要傷元氣了。”
唐漢暗暗點頭,說誰胸大無腦來着,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反面例子,胸夠大,頭腦更是聰明的嚇人。
吃過飯後,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司空攬月帶着唐漢一起趕往司空家的地下賭場。
自從有了布蘭妮之後,她出門再也不用保鏢成羣,每次也僅僅是兩臺車,一臺奔馳的房車唐漢幾個人乘坐,另一臺加長的林肯跟着她的幾個助理。
司空家的地下賭場在帝都城郊的三十里外,這裡外表看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莊園,但地下卻有着宮殿一般的三層賭場,與唐漢在江南去的地下賭場相比足足大上十倍,足以與澳門的大賭場比肩。
賭場看不到邊際的停車場停滿了各式的豪車,可見這裡的生意有多火。
司空攬月到達後直接從地下停車場進入了賭場的一間密室,這裡整個房間都是電子屏幕,賭場的負責人馬震東正帶着幾個人在觀看昨天的錄像。
看到司空攬月進來之後,馬震東趕忙站起身來,弓着身子誠惶誠恐地說道:“大小姐,你來了。”
作爲賭場的負責人,昨天一天輸了五十億,無論如何他都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馬震東的心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是提着的,不知道司空攬月會如何處置他。
司空攬月對於手下人就沒有對唐漢的態度了,她沉着臉說道:“昨天那兩個人的情況都查清楚了嗎?”
馬震東說道:“查清楚了,是展家的展修身帶來的人,一個叫李剛,一個叫李強,很奇怪他們都不是混跡賭場的人,之前的資料都是空白的,偏偏賭術驚人。”
說着他回身向着大屏幕指去,“就是這兩個人。”
唐漢順着他的手指向着大屏幕看去,只見賭桌前面坐着兩個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相貌都很普通,留着小平頭,總體給人的感覺扔進人羣當中絕對是找不到的那種。
這樣的兩個人既沒有賭神的風采,也沒有高手的風範,偏偏硬生生的從賭場贏走了五十億的真金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