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嶽恆說道:“父親,我已經跟各大媒體打過招呼了,今天不凡的事全面封鎖,不會發表。只是當時現場有很多個人也都拍照錄像了,網上傳些圖片視頻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嶽恆臉色鐵青,雖然不滿意,但知道也之能這樣了,誰讓這個兒子太不爭氣。
本來今天的記者都是他叫人約來機場的,想給花嶽兩家聯姻造勢,增加點籌碼,沒想到適得其反,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實在是太丟人了。
嶽恆越想越氣,對身邊的管家嶽祥說道:“馬上去把幾位供奉請來,今天不把姓唐的小子除掉,老夫出不了這口惡氣。”
“等等。”嶽祥剛要走,嶽珊珊叫住了他,然後對嶽恆說道:“父親,這事急不來,暫時唐漢不能動。”
嶽恆大怒,喝道:“爲什麼不能動,你不是真的看上那小子了吧?”
嶽珊珊微微一笑,絲毫不見惱火,平靜地說道:“父親是氣糊塗了吧,女兒向來都是以家族爲重,怎麼會隨隨便便喜歡一個小醫生。”
嶽祥說道:“既然不是,那姓唐的小子如此欺負你弟弟,羞辱我們花家,你爲什麼不讓把他除掉?”
嶽珊珊揮了揮手,把房間裡的家人都清退了,然後說道:“這事急不得,聽我慢慢說。
唐漢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消失了這麼長時間,今天剛回到江南市就跟我們岳家高調宣戰,完全是因爲花菲菲。
這個人雖然女人多了一點,但卻是個情種,每一個女人都是他的逆鱗,之所以暴走完全是因爲不凡和花的婚事。
跟花家聯姻的事開始我就不贊同,現在招惹唐漢明擺着是個錯誤。”
嶽恆哼了一聲,說道:“他就是個小醫生,難道我們岳家還會怕了他,要看他的眼色行事嗎?”
嶽珊珊給嶽恆從新倒了一杯水,然後說道:“我們岳家當然不會怕他,但如果您僅僅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小醫生,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你見哪個小醫生能配製出羨煞紅顏丹這種逆天的東西,哪個小醫生能驅使世界排名第一的生肖傭兵團,哪個小醫生能輕輕鬆鬆就破壞了我們岳家十幾年的籌劃,把本來已經大權在握的秦霞壓得死死的?”
如果唐漢在這兒肯定會大吃一驚,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秦霞的背後竟然是之前不聲不響的岳家。
嶽恆感覺女兒說的很有道理,微微有些沉默。
嶽珊珊繼續說道:“唐漢這個人第一次見面我就感覺他不簡單,所以後來我千方百計地去接近他,想探個究竟。
可是到現在我也沒有把他看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嶽恆不服氣地說道:“沒什麼大不了,惹急直接把他幹掉就是了,我們岳家積累這麼多年,那些供奉也不是請來吃乾飯的。
前幾天凌供奉已經突破到了地階中期,現在肯定是江南市第一高手,這是我們岳家的最大資本。”
岳家的供奉凌霄是嶽恆最大的底氣,就在十天前,凌霄從地階初期突破到了中期。
本來四大世家都有高手坐鎮,但達到地階中期的凌霄還是第一個,所以嶽恆這才一改以往低調行事的作風,開始高調跟花家聯姻。
嶽珊珊說道:“凌供奉是我們岳家最大的底牌,但曹家和宋家也絕不好對付,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有隱藏的底牌呢,所以凌供奉越晚暴露越好。”
“即便不用凌供奉出馬,隨便哪個供奉動動手,也能隨便就把唐漢幹掉了,一個小醫生能有多大本事?”
嶽珊珊說道:“我都說了,千萬不能小看唐漢,他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上次在不思蜀會所,我可以用自己挑逗起曹達華對他的仇恨,而且我知道曹達華肯定出手了,但之後唐漢還是好好的,可見這個人隱藏着什麼秘密。”
“難道這次我們就這麼忍了?這也太丟人了吧?”嶽恆狠狠地說道。
嶽珊珊一笑,說道:“其實不用我們着急,唐漢雖然厲害,但他現在在江南市的敵人也不少,宋缺、曹達華都不會忍耐太長時間,如果不是前段時間他突然消失,可能他們早都動手了。
既然現在唐漢回到了江南市,我們等着看熱鬧就好了。
之前我們四大世家實力相當,現在雖然花家弱了一點兒,但又冒出一個唐漢,他是我們四家博弈最大的變數,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看看誰耐不住性子,先做出頭鳥。”
嶽恆點了點頭,他知道女兒從小足智多謀,說的很有道理。
他問道:“那我們現在應該如何做?畢竟不凡都回來了,總不能我們去上門退婚吧?”
嶽珊珊說道:“不用急,我們什麼都不用做,聯姻也是花家提出來的,我們等着就是了。如果唐漢能解了花菲菲身上的局,那麼我們趕快撇清關係,暫時不要招惹他的怒火。
如果唐漢不能解開花菲菲的局,那麼花家必然上門求婚,唐漢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總不能不顧花菲菲的死活不是。”
“那好,就按你說的辦,我們靜觀其變。”嶽恆點頭道。
花家莊園,前任家主花博正在小花園裡澆花,這時良伯走了過來。
“家主,唐醫生回來了,剛剛在機場扒光了岳家準備跟菲菲聯姻的嶽不凡,還把他吊在了旗杆上,這件事在江南世家當中已經傳開了。”
其實也不奇怪爲什麼嶽不凡剛剛被扒光掛起來,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傳開。
因爲花嶽兩家聯姻絕對是江南世家層面的大事,大到可以改變四大世家的格局,再加上嶽恆刻意高調宣揚,所以今天江南機場都有各家派來的眼線,盯着回來的嶽不凡。
所以嶽不凡被扒光的事跟現場直播差不多,四大世家的幾乎同時收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