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夜空,兩輛警車停在了燒烤大排檔前面,看來確實有人報警了。
唐漢示意燕鶯啼把手機的視頻關掉,然後撤回了攝魂術。
展康的身體微微一抖,瞬間恢復了神智。雖然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但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驚慌的對唐漢問道:“姓唐的,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唐漢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只是幫你清點了一下你的罪孽。”
說話間,一隊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過來,爲首的是老熟人了,刑警隊的大隊長董建功。
董建功今天晚上值班,接到報警說燒烤大排檔這裡發生了大型的暴力事件,所以趕忙帶人趕了過來。
燕鶯啼那頭爆炸似的綠色頭髮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所以董建功到達現場之後,第一個認出來的就是她。
作爲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和世家子弟,無論哪一個身份都讓董建功對燕鶯啼這個小魔女再熟悉不過。
看到燕鶯啼之後,他的心中不由一突,什麼事情只要跟這個小魔女沾上了關係都是非常棘手的。
分開人羣后,他又看到了唐漢,趕忙上前問道:“唐先生,你怎麼在這裡?是你報的警嗎?發生什麼事了?”
相比燕鶯啼他更樂於跟唐漢打交道,雖然唐漢的身份也極爲特殊,但總還是一個正常人,溝通起來更容易一些。
可還沒等唐漢說話,燕鶯啼卻搶先一步來到了董建功的面前,指着展康說道:“這傢伙給老孃下毒。”
董建功看了展康一眼卻沒有認出來,心說這傢伙是誰呀?竟然這麼大的膽子給小魔女下毒,難怪被打成這個熊樣。
展康看到董建功之後,卻如同看到了親人一般,他爬過來抱住董建功的大腿,叫道:“董大哥救命啊!”
董建功詫異的看了看他,問道:“你認識我?”
“董大哥,我是展康啊,展家的展康。”
董建功背後的董家和展家都是帝都的三流世家,所以兩個人平時雖然談不上什麼交情,但總還是熟識。
只是展康此時被燕鶯啼打得跟豬頭一樣,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條一條的,所以他纔沒有認出來。
董建功看看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展康,又看了看旁邊氣勢洶洶的燕鶯啼,覺得從這兩個人的嘴裡一時半會兒問不出什麼東西來,所以還是轉向唐漢說道:“唐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漢把他跟燕鶯啼來大排檔吃飯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董建功學說了一遍,然後指着那兩罐子大煙殼兒和海 洛 因說道:“董隊長,這兩個東西是我從大排檔後廚搜出來的,這是物證。”
然後他又對燕鶯啼說道:“把你剛剛拍的視頻給董隊長看一下。”
燕鶯啼取出手機,把剛剛錄製的視頻調出來送到了董建功的面前。
董建功看完視頻之後不由神色一變,沒想到展康這傢伙竟然幹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給吃飯的客人們變向吸食毒品,利用毒品玩弄女人,僱用殺手刺殺唐漢,手上還有好幾條人命。
雖然他不明白展康爲什麼會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罪行供述出來,但事實擺在眼前,就憑燕鶯啼手上這個視頻,展康槍斃幾回都足夠了。
董建功一揮手,指着腳下的展康對身後的警察說道:“把他和飯店的服務員全部帶走,認真審查。”
“董大哥,你不能抓我呀,你一定要幫我,我會報答你的……”
展康抱着董建功的大腿苦苦哀求,作爲一個世家的大少爺,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成爲階下囚的一天。
董建功厭惡的一腳踢開展康,立即有兩個警察上來給展康帶了手銬,帶上了警車。
他摸出手機又給指揮中心打了電話,要求指揮中心增派警力,立即趕奔展康所說的別墅解救那些被他囚禁的女人們。
燕鶯啼見董建功忙活的差不多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董,我知道你跟展康這傢伙認識,不過你要敢對他徇私的話,小心我去警局找你算賬。”
旁邊的幾個警察看得極爲詫異,沒想到一向嚴肅而高傲的董隊長,竟然被一個小姑娘拍着肩膀叫老董,而且好像絲毫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董建功可不敢招惹這個小魔女,他說道:“二小姐請放心,我董建功向來公私分明,別說他只是我認識的人,就是我親弟弟犯了這種罪行,我也照樣繩之以法。”
唐漢上前說道:“董隊長,那你忙,我們先走了。”
董建功跟唐漢兩個人揮手告別,看着唐漢跟燕鶯啼的背影,不禁心中暗暗搖頭,爲展康感到悲哀。
眼前這兩個年輕人哪個都不是展康能夠招惹的起的,可是這傢伙竟然一次性招惹了兩個,這不是找死是做什麼?
有了這麼兩個身份特殊的受害人,估計展家就是傾家蕩產也不可能保得住展康了。
感嘆了一番之後他再次忙碌了起來,組織人封鎖現場,調查取證。
唐漢和燕鶯啼兩個人離開了燒烤大排檔,燕鶯啼說道:“壞傢伙,謝謝你,要不是今天把你帶來,我還不知道要吃下多少毒品呢。”
說到這裡,她又恨恨的說道,“展康那個烏龜王八蛋,我真恨不得直接一腳踢死他。”
唐漢說道:“其實把他交給警察也不錯,就憑他犯下的這麼多罪孽,估計不死也會在監獄中度過下半生了。”
燕鶯啼點了點頭,隨後她又問道:“壞傢伙,你是醫生,你說我吃了這麼多毒品,會不會染上毒癮啊?會不會對我的修爲有什麼影響?”
唐漢搖了搖頭,笑道:“沒有事,你吃的又不是特別多,應該不會上癮的。
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可以給你開一個藥方,吃上幾天保證就沒事了。”
“不行,我要吃藥,不然我還是有點不放心。”燕鶯啼叫道。
“那好吧,我現在就給你寫個方子。”唐漢說着拿出了紙筆,寫下一個排毒的方子交給了燕鶯啼,並囑咐了她一些注意事項。
燕鶯啼接過方子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看來這丫頭也不是什麼時候都瘋,對於自己的身體還是很在意的。
唐漢笑道:“你說,我算不算是已經給你治病一次了?”
“不算,肯定不算。”
燕鶯啼激動的叫道。
她可是花了六個億纔買到唐漢一次全力醫治的機會,還等着幫着她跟姐姐逆天改命呢,如果就這樣爲了一個方子用掉了,那她不得後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