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波剛離開辦公室後,林芳便給吳姍姍打電話:“姍姍,你在幹嘛呢?”
吳姍姍昨晚玩遊戲比較晚,尚未起牀。
“芳芳,幾點了?”她從牀上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呵欠,說:“我還沒起牀,正夢見周公呢!”
“呵呵,太陽早就曬屁股了,你怎麼現在還在睡覺?”林芳嘲笑道:“還是你有福氣,這麼年輕就過着闊太太的生活了……”
“芳芳,你別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處境。”吳姍姍抱怨說:“這種活守寡的日子我早就過厭煩了,真想換一種活法。”
“真的嗎?”林芳玩笑說:“沒想到,我們家姍姍終於開竅了,正好,劉建波在四處找你,我現在把他的手機號碼告訴你,馬上與他聯繫吧,我勸你還是儘快和王飛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離婚,回到他身邊吧,要不然,劉建波被人搶走了,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我們已經一、兩年多沒有聯繫了,他找我做什麼?”吳姍姍詫異地問。
“你說呢?”林芳責備道:“沒良心,人家劉總什麼時候沒有找你?還不是你,每次都像縮頭烏龜似地,不敢見他。”
吳姍姍感慨地說:“哎,我們真是有緣無分啊。”
“別肉麻了,我現在沒有閒工夫給你討論這些。”林芳提醒吳姍姍,說:“這次劉建波找你,好像顯得比以往更着急,他還說,讓我轉告你,如果你聯繫不上他,就去西部國際城那套房子裡找一個叫陳佳的女人。”
“陳佳?”吳姍姍詫異地問:“是不是她的丈夫因爲強暴了劉建波的老婆,被判處了三年有期徒刑,後來與丈夫離婚後,與周醫生談戀愛的那個女人?她不是和周醫生結婚了嗎?怎麼又和劉建波攪在一起?”
“你說什麼?”聽說陳佳是如此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下該輪到林芳驚訝了,大聲問:“這個女人的丈
夫叫什麼名字?”
吳姍姍仔細想了一下,說:“我聽劉建波說起過,好像叫林……林什麼來着?”
林芳替她回答說:“林峰,是吧?”
“對,就叫林峰,”吳姍姍奇怪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們認識嗎?”
“不……不認識,我……我只不過是瞎猜的。”林芳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訕笑說:“姍姍,我把劉總的話給你傳到了,他的手機號碼是138×××,如果你相通了就給他聯繫,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做,先掛了。”
說完,林芳急忙掛斷了吳姍姍的電話。
林芳是林峰的堂妹。
林峰大學畢業後,應聘到了華夏房地產開發公司上班,並通過特殊關係,把僅有一張高中畢業文憑的林芳從老家叫來,安插到了西部國際城售樓中心做了一名售樓小姐。
當時,由於西部國際城離林峰家較遠,售樓中心安排有宿舍,她很少去林峰家,所以,與陳佳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也不太熟悉。
直到有一天,她聽說堂兄因強暴了一個女人,被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三年,陳佳提出與林峰離婚。
林芳曾去林峰家準備找陳佳討說法,才知道陳佳已經把房子賣掉了。
林芳不知道林峰在哪家監獄服刑,以及他在監獄裡的情況,覺得堂兄很可憐,對陳佳恨之入骨,暗自爲堂兄鳴不平。
林峰被公司開除,鋃鐺入獄後,林芳不敢公開自己和林峰之間的關係,仍舊在公司裡苟且偷生。
幸好吳姍姍偷偷離開劉建波之後,劉建波念及自己與吳姍姍的舊情,愛屋及烏,居然把林芳從售房中心調到總公司做了秘書。
林芳到總公司上班後,仍不死心,暗中打聽陳佳的下落,可是,這個女人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似地,再也沒有得到過她的消息,更不用說見到她了。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
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將林峰送進監獄的那個女人居然是劉建波的老婆,而劉建波的老婆死了之後,有可能和陳佳結婚。
這樣的結果,對林芳來說,是一個天大的諷刺呀?
林芳暗下決心,一定要尋找機會,替堂兄報仇。
吳姍姍和王飛的婚姻亂得一團糟,她何嘗不想盡快與王飛離婚,讓她得到解脫之後,再次回到劉建波身邊呢?
她不能,她知道曾經不辭而別.
對劉建波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然而,她又不甘心自己離開劉建波沒多久,就被王飛強暴後,閃電式地與他結婚。
她與王飛草率結婚,連自己也不能原諒,更不用說劉建波了。
這麼長時間,吳姍姍之所以讓林芳在劉建波面前隱瞞自己的下落,就是不願意讓劉建波看見她目前的窘態,從而看不起她。
她認爲,只要劉建波和其他女人結婚,重新組織一個新家庭之後,一切都會隨着時間的流失,慢慢將她淡忘掉。
今天,林芳來電話說,劉建波找她有事,心裡還是暖洋洋的。
“這傢伙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情呢?”吳姍姍暗自思忖道。
按照林芳告訴她劉建波的手機號碼,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輸入手機,但始終沒有勇氣按下發射鍵。
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是一個宅女,差不多與世隔絕。
劉建波找她無非是想重溫舊夢,又聽林芳說,陳佳已經住進了劉建波在西部國際城的房子,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自從離開劉建波之後,她正經受着不幸婚姻的洗禮,不願意去破壞他們寧靜的生活,於是,狠下心來,不想與劉建波聯繫。
吳姍姍將手機扔到牀上,跑到衛生間去洗了把臉,漱了漱口,懶散地畫了一下妝,然後,穿了一套寬鬆的衣服,去菜市場買菜,準備做中午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