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視時間很快就到了,周醫生似有些不捨,悻悻地告辭離開,陳佳被兩名看守押回看守室。
探視完陳佳之後,周醫生駕駛奧拓車離開看守所,奧拓車行駛到看守所大門口時,劉建波的奔馳車從外面開進來。
劉建波心中有事,並沒有注意到周醫生,倒是周醫生大老遠就看見了他,心中有鬼,不便向劉建波打招呼。
於是,兩輛車擦身而過……
劉建波將車停靠在高所長辦公室門口,打開車門跳下車,徑直敲開了高所長辦公室的房門。
“劉總,你來了?”
高所長熱情地將他迎進屋,安排他在自己辦公桌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之後,替他泡了一杯濃茶。
劉建波急切地問:“我愛人的情況怎樣?”
高所長討好地說:“你愛人最近情況比較穩定,爲了照顧她,我們已給她安排到了一個單人看守室。”
“謝謝高所長對我愛人的照顧,據說,我愛人開庭的時間已經確定下來了,你這裡接到通知了嗎?”
“接到了,法院的通知是下週二開庭。”
“這幾天還望你多關照。”
“請劉總儘管放心,我會讓下面的人好好照顧她的。”
劉建波按照上次的老規矩,照樣拿出兩萬元錢交給高所長說:“這點小意思,不誠敬意,望高所長笑納。”
“劉總太客氣了,”高所長將錢塞進辦公室抽屜裡,微笑說:“走,我現在就帶你去探望你愛人。”
“麻煩你了。”
劉建波站起身,隨高所長一起來到上次那間探監室。
周醫生給陳佳吃了一樂定心丸,陳佳的心情有所好轉。
她被看守送回到自己那間看守室後,郭麗娜跑過來,隔着鐵欄柵問:
“怎麼樣,見到你丈夫了嗎?”
“沒有……”陳佳搖搖頭,
“會是誰來看你呢?”
“我以前的男朋友。”
“這傢伙還挺有良心嘛,”郭麗娜詫異地問:“你們都說了些什麼呢?”
“他說,他要想辦法將我保釋出來。”
“你相信他的話嗎?”
“我已經這樣了,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個人是做什麼的?”
“他是市人民醫院的醫生,說是認識法院的人。”
“現在這個社會,認識人固然是好,但不是很管用。”
“那什麼才管用呢?”
“錢,只有這種東西才最好使用,有錢能使鬼推磨,就是這個道理,”郭麗娜問:“這個周醫生願意爲你花錢嗎?”
“願意,可是,他並不富有。”
“那姐就要潑你冷水了,你有美好的想法是好事,但希望越高,失望越大,你還是別對他抱有多大幻想了。”
“我明白,其實,我以前特別討厭他。”
“爲什麼?”
“這個人心胸狹隘。”
“既然如此,他更不可能盡心盡力去幫助你了,除非……”
“除非是對你另有所圖?”
“是的,我知道,這傢伙一直想得到我。”
“那你答應了?”
“我只是說,如果他能想辦法把我從這裡放出去,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他。”
“嘻嘻,他怎麼說?”
“他當然很樂意。”
……
陳佳的煙癮發了,坐到自己牀上拿出一支菸點燃,狠狠地抽了幾口,然後吐了一連串菸圈。
突然,從菸圈的另一頭,發現兩名看守再次來到了他的房門口,隨即將菸頭掐滅。
一名看守大聲喊:“陳佳,你出來。”
“報告政府,你找我有事嗎?”陳佳快步來到兩人跟前。
另一名看守說:“有人來探望你。”
“今
天怎麼會有那麼多人來看我?”陳佳皺了下眉頭,吶吶地問:“是誰呀?”
“別問那麼多,你去去就知道了。”看守目光嚴峻,面色冷漠。
陳佳朝隔壁的郭麗娜望了一眼,郭麗娜朝她揮揮手,示意她先去見到那個人之後,再回來與她商量。
陳佳被看守帶到了探監室。
劉建波一見到她,就抑制不住應分,急忙迎了過來,問:
“老婆,你現在還好嗎?”
“你放心,我死不了,”陳佳是又驚又喜,愣了一下,想起這段時間都沒有見到劉建波,郭麗娜給她灌輸那些思想的情景,把臉一沉,問:“劉建波,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你呀。”劉建波覺得她的情緒有點反常,悻悻地說:“對不起,這段時間都忙於跑你的事情,沒時間來探望你。”
“你忙了那麼久,我的事情有進展嗎?”陳佳面無表情地說。
“當然有,”劉建波臉上露出一絲喜悅,“我今天來,就是爲了告訴你,你的案件在下週二開庭。”
“開就開唄,什麼時候開庭還不是一樣?”陳佳不以爲然地說。
劉建波寬慰道:“你千萬別這麼說,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
“法院是你們家開的嗎,你說沒事就沒事了?”陳佳見劉建波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說話的語氣裡充滿了火藥味。
“王律師這兩天要來找你,你按照他的意思辦就可以了,其他你就不必考慮……”劉建波見有高所長和兩名看守在場,不便多說。
陳佳本想對劉建波提起離婚一事,但看在劉建波爲了她的案件四處奔波的份上,沒好意思開口。
愛情本是一個溫柔殺手,即使雙方有天大的誤解和憤怒,在彼此面對時,所有的積怨均會化爲烏有。
權力是男人最好的壯陽藥,金錢是女人最好的補藥,情人是男人最猛的毒藥,許願是男人給予女人最大的迷魂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