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極爲難得,十三大派衆人都津津有味地看着,一邊擔心靈龍不敵,一邊又盼望着兩人能夠多打一會,畢竟這樣的機會實在太過珍貴。如果能夠從二人的‘交’手當中悟到一星半點,那就可以省去百年苦修。
當然,粗淺如林宣,卻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好看的,以他的境界是根本不可能看得懂二人的‘交’鋒,只知道天威一般的靈氣爆發,讓自己渾身上下都在顫抖。不過當白玄冰那略帶嘲‘弄’的眼神掠過他的身體時,林宣瞬間又‘挺’直了‘胸’膛,不‘露’絲毫怯意。
白玄冰嘴角一抿,似有笑意,擡頭繼續觀戰。
三天,這一戰,足足打了三天。整個天羽仙府的上空都已經被無數長老以**力封鎖,絲毫空隙也不敢留下。畢竟以二者的實力,都足以媲美仙人,雖說人在萬丈高空,萬一有個閃失,一道衝擊‘波’落下,對腳下的天羽仙府就是慘重的打擊。一個個修道閉關不知多不年月的道人從密室中走出,每個人都飛上高空,睜大了雙眼,目不轉睛。甚至有膽大的飛得很近,結果在一連串的餘威過後,一個個從空中跌落,實在悽慘。自此,再無人敢靠近‘交’戰的二人周身千丈以內。
“你看,那是火龍院的祝古豐長老,沒想到他也出關了,好幾百年沒見到他了。”有人指着一位滿頭紅髮的老道,輕聲嘀咕。
“是呀,我聽人說,他已經身死道消了,沒想到,還活着呢。”有人應道。
“哎呀,那個不是積善堂的王由真長老嗎?聽說她身中奇毒,雙目失明,現在看來,應該是痊癒了。”還有弟子興高采烈。
“那個是副掌教雷光鶴。”
“那個是……”
轟隆隆,天空之中的巨響,從來沒有間斷過。遠處的一片彩雲裡,一男一‘女’正密切地關注着天上的兩名強者之戰。那男子一身黑‘色’勁裝,外面套着一件斗篷,整個人隱藏在黑‘色’之中,目光‘陰’鷙。那‘女’子一身媚態,雙目含‘春’,纖腰翹‘臀’,一身薄紗慵懶地披在身上,惹火的身體‘肉’隱‘肉’現。
那男子觀戰半晌,這才從鼻孔中噴出一聲冷哼:“顧世昭,也不過如此。”
那‘女’子伸手挽住男子的手臂,嬌笑道:“大王,你有我們萬獸‘門’的無上法訣《獸王心經》,一身本領早就通神,若對上他,勝算至少七成。”
“有那麼高嗎?”男子疑‘惑’地問道。
“當然啦,大王的威儀,天下間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只怕那顧世昭,未曾應戰,已經膽怯三分,這些虛僞的正道人士,都是很怕死的。大王對付他,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女’子說着,便用自己飽滿的酥‘胸’去摩挲着男子的臂膀。
男子看了她一眼,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笑道:“還是我的美人會說話,你這張小嘴,可真是甜死人不償命。來,讓本王好好香一香。”
‘女’子扭捏幾下,嗔道:“大王,現在是在天上啊,別這樣,人家心裡好怕!”
男子一把扯去她身上的薄紗,渾身上下再無半點遮攔,他將她按在雲端,‘淫’笑道:“天上?本王就喜歡在天上做!哈哈……快些躺好……你個要人命的小妖‘精’……”
一時間‘春’‘色’無邊。
三天過去,天空中的‘交’戰終於停止。一道金光從雲端降落,衆人一看,赫然是那顧世昭,一身衣衫破爛,,滿頭‘亂’發如同‘雞’窩一般,臉上佈滿淤血,眼窩青腫,臉上數道血痕,再也沒有之前的‘玉’樹臨風的瀟灑氣度,比之乞丐也相差不遠。
片刻之後,一坨重物從天而降,砸垮了一座山峰,山上亭臺閣樓盡數被毀,重物極速墜落,衆人定睛觀瞧,卻發現這重物正是那靈龍,此刻嘴裡哼哈不止,渾身上下的龍鱗斑駁不堪,碩大的龍身此刻也縮小了數倍,搖搖晃晃從廢墟中站起,走一步咳一口濃綠的老血,活脫一個癆病鬼。
“今天打得甚爽,只怕今生難再遇到你這樣的對手,可惜,也不可惜。”顧世昭哈哈一笑,縱身而起,下一刻消失在雲層之中,不見蹤影。
“可惜”靈龍喃喃地道,又是一口大血餅,半晌才緩緩開口:“十年之後,人界有一場大劫,十三大派想必都已經聽聞,還望大家做好準備,生死存亡,在此一役。”靈龍說罷,掃視了一圈,然後整個身體縮入深山,不見動靜。
經此一戰,原本湊熱鬧的各派長老掌教,再也無心呆下去,紛紛向趙問一告辭。趙問一也不挽留,一一送別。
等到其它各派的人馬全部離開天羽仙府之後,趙問一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面對成千上萬的弟子和長老,他首先宣佈了一件大事:“天羽仙府所有修士聽着:十年後,將有妖界百萬大軍來犯,我們每一個修士都身兼降妖除魔之責。自今日起,天羽仙府封山十年,諸位都要秣馬厲兵,勤奮修煉,以備十年後的大戰。沒有特殊命令,不得擅自離山。違令者,以叛教論處。”
“是,謹尊掌教之命。”所有修士躬身說道。
“天工堂的左淵靖長老,負責修葺醉仙殿和諸多受損山峰。”鄭問一擺手說道,“其他人,都散了吧。”
衆人各自領命散去,鄭問一見左右無人,終於支撐不住,頹然落坐,一口鮮血噴涌在了‘胸’口。顯然,剛纔的靈龍是他召喚出來的,與他息息相關,靈龍受損,也‘波’及到了他。趙問一連忙取出一粒紅‘色’‘藥’丸服下,盤‘腿’調息良久,臉‘色’終於恢復了紅潤。
就在這時,一個身着黑‘色’道袍的少‘女’着急忙慌地來到了鄭問一的面前,一張俏臉因爲焦急而變得發白。
“咦,你不是雲霧仙山的弟子嗎?怎麼沒有跟隨師‘門’一起回山?”鄭問一奇道:“可是有什麼事?”
“鄭掌‘門’,大事不好了,林宣,林宣他不見了!”來人正是董心遠,自從與林宣有了白頭之約,一顆芳心早就牢牢鎖在了林宣的身上。
“何時不見的?”鄭問一問道。
“就在顧世昭離開的時候,林宣就消失不見了。您說他會不會被顧世昭給害死了。”董心遠急道。
鄭問一搖頭:“林宣身上有白玄冰給他的傳音‘玉’符,如果他出事,白玄冰自然第一時間得知。所以林宣的生命暫時無憂。”
董心遠剛想要說話,一個黑影急匆匆撲到了二人面前。
鄭問一眉頭一皺,直直地看着這個黑影那‘陰’沉的臉,心中泛起一種不詳的預感。xh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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