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皇甫家?貝基淡淡一笑。“我有什麼理由幫他們皇甫家?這個世界本就是肉弱食強,南方四家爲什麼會這麼團結,還不是因爲他們四個老頭子的交情,可交情只限於他們四個黃土快蓋到脖子的老頭,幾年之後他們死了呢,四家的關係還會不會想現在這樣。”
冷洛低吟搖頭。“不會,上一輩的交情對下一代沒多大影響!像上官天佑、獨孤浩宇、單于長虹那些人都是些遊手好閒之人,利益薰心!”
“這就對了,儘管上官家與皇甫家聯姻,可到公子墨他們這一代或者父輩這一代,真正關係家族生死存亡之時,心頭會有一種常人的想法,先保住自己的家族,畢竟他們不是我們這些人,感情是鮮血鑄就的。”
“那照你這麼說來,要不了二十年南方四家會分裂?”
“只要四家老頭子全死完,他們四大家族要不了幾年就會出現內訌,誰要是逮住這個機會,說不定能在Z國的金融圈崛起。”
冷洛想否決貝基的話,可貝基說得頭頭是道!一時間很難找到反駁的切入口。
貝基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說:“還有一種可能!上官阿姨是個了不起的人,皇甫家大權要是落在她手中,在某種情況下,上官阿姨會選擇吃掉單于、獨孤兩家,只是不知道阿姨想不想做太上老君,她若想的話,等滅掉龍擎天,我倒是可以讓你和婕坷肚子裡的孩子幫忙。”
肚子裡的孩子?冷洛瞪了笑容滿面的貝基一眼。“說正事呢,你怎麼又扯這事了!”
“我不是談正事嗎?”
“那你提孩子做什麼?”
貝基淺笑一身!剛要說話,老虎玄武兩堂主力大軍安營方便傳來一道渾厚有力的歌聲,營地中出現歌聲,這不得不讓貝基和冷洛好奇。
“誰在唱歌?”
“我怎麼知道。”
冷洛冰冷的語氣讓貝基一陣無語,兩人相視一眼,那飄茫的歌聲,特別是那歌詞引起了他們兩人的注意,又看見營地中篝火旺盛,貝基說:“走,去看看!”
狼冥八大高手跟隨貝基和冷洛朝主戰營地奔去,可在樹林中穿梭,他們都聽到了那震撼的歌聲,也忍不住沉醉於其中。
雖然不知道是誰在唱這首歌,但貝基知道歌曲,此歌曲是一位實力派歌手的傑作。如今卻在營地響起,其聲音竟然跟那名實力派歌手一模一樣,這不得不不讓貝基他們驚訝!
悠遠的號聲依稀聽見
青蔥的歲月那麼純粹
熟悉的笑容夢裡綻放
迷彩的日子令人沉醉
鐵血的浪漫怎能忘懷
久違的風景依然明媚
衝鋒的姿態永遠眷戀
戰士的本色是我永遠的依歸
闖刀山火海你不皺眉
趟槍林彈雨我不言畏
前方炮火濃我是你的胸膛
後面子彈飛我是你的脊背
一壺烈酒醉太平
兩杯清茶掏心扉
三更夜話言不盡
四海天涯總相會
儘管狼軍戰士沒有身穿迷彩,可歌詞卻是描繪了滅天聯盟成立以來戰士們的種種事蹟,點點滴滴;獨樹一幟的男中音、有種橫空出世的震撼、更有一種“西北望,射天狼”的衝擊力。
歌聲沙啞,有性感、江湖味、粗獷、蒼涼、質樸奔放、激越高亢的味道,更有大漠孤煙、北風割喉、陽剛味十足的野性和放蕩不羈。
好質感的歌聲。
貝基聽了都感覺心血澎湃!進入主力大軍前營,守衛兄弟看見貝基,一個個站得筆直,貝基揮手讓他們不必出聲,大步朝寬廣的營地走去。
除了警衛站崗的兄弟,營地中,就連受傷的兄弟也盤膝坐在草地圍住那巨大的篝火!篝火旁,一位中年男人正拿着擴音喇叭唱着,兄弟們沉醉於歌聲中,漸漸被帶入歌詞的幻境。
貝基今晚的服裝跟下面兄弟一樣,因此,他的到來沒有人注意到。在中年男人唱到一定部分的時候,兄弟們齊齊擡眼,大聲唱了起來。
闖刀山火海你不皺眉
趟槍林彈雨我不言畏
前方炮火濃我是你的胸膛
後面子彈飛我是你的脊背
短短的四句歌詞,卻將狼軍兄弟那份生死情義包涵在內,令得兄弟們豪情萬丈,好幾千人的聲勢震撼整個營地,此時此刻,就連受傷的兄弟,也感覺到了體內血液在沸騰,大戰一場絕不是問題。
不得不說,這位中年男人的聲音還獨特、太奔放!今夜一戰,兄弟們再度聽到這種充滿鬥志的歌詞,貝基真相認識這位中年男人。
他應該不是狼軍兄弟,可他怎麼會在這裡?
一曲終畢,兄弟們的視線都模糊了!因爲他們想起了這一路走來那些爲了給自己擋刀擋子彈而戰死沙場的兄弟,就像歌詞中譜寫的那樣。
刀山火海你不皺眉,槍林雨彈我不言畏,前方炮火濃我是你的胸膛,後面子彈飛我是你的脊背。
不管是狼軍還是其他盟友,隨着對抗龍族龍擎天,他們都建立了生死情義!
貝基四處瞄了一下,老虎堂主黃偉祺、老虎七鷹、玄武堂主王亞虎、七俠都在這裡,還有莫小曼、薛映寒、朱雀六妖花的趙戱、沈玲卉也都在。
唯獨沒看見鐵漢,那根木頭估計站崗去了!
見兄弟們這麼高興,貝基也不出聲,拉着冷洛一起盤膝坐在最後面,跟着兄弟們一起鬧。擔心冷洛的一身白衣太過顯眼被兄弟們認出來,貝基把自己的黑色外衣脫下,被冷洛披上。
這時,掌聲連綿不斷的響起,篝火旁的中年男子擡手壓制兄弟們的掌聲,將擴音喇叭丟在一邊,大聲說:“好久沒唱了,看見你們年輕氣盛,大哥我想到了當兵那一陣子!真值得懷念啊!”
“唉我說藤子他爹,你這麼說是不對滴~”阿飛起身走到中年男人身旁,陰陽怪調的朝兄弟們大聲說:“藤子跟我們是兄弟,你是他老爹,怎能跟大家稱兄道弟呢!兄弟們,你們是不。”
“哈哈哈。”
見阿飛摟着藤子他爹,兄弟們大笑起來!負傷的藤子刷的一下站起身子,大聲說:“我說老爹你風頭出夠了吧!出夠就一邊歇着,這裡不是你家。”
“嘿小子,有你這麼跟老子說話的嗎?”
阿飛扭頭望着藤子。“藤子老兄,老少同歡嘛!”
“對對對,老少同歡!”藤子他爹朗聲道:“要是有點酒就好了!今晚可以跟兄弟們喝個痛快。”
兄弟們?
最後的貝基聽到藤子他爹這話,嘴角劃過一抹笑意,心想這大叔挺活潑的,老頑童!不過也正常,昔日的戰士嘛!身子總有那股豪氣。
身爲退伍軍人的渠大炮一聽這話,起身大笑道:“藤子老哥,就衝你這話,兄弟我認你了!只是這酒,戰爭結束我們再喝個痛快。”
藤子跳了起來。“渠大炮你狗日的,他是我爹,你怎麼能稱兄道弟。”
這下,兄弟們笑得嘴都裂開了!
貝基望着兄弟們打鬧,也不管!而是側臉小聲的問冷洛:“戰線後勤部有沒有酒?”
“你別混蛋啊,現在是什麼時候,怎麼能讓他們喝酒!”
“到底有沒有?”
冷洛搖頭。“戰線只有酒精,還是醫療營地,你喝不喝!”
我喝不喝?那是酒精呢!貝基朝冷洛翻了個白眼,冷洛出奇的一笑。而就在這時,一位兄弟大步走進場地,四處張望着,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篝火旁的阿飛一見,大聲喊:“那兄弟那兄弟,麻煩你坐下,別擋住後面的視線。”
這兄弟沒理阿飛,而是快步走向黃偉祺和王亞虎身邊,彎腰小聲說:“兩位堂主,你們怎麼還鬧啊!”
看見這兄弟的神色不怎麼好,黃偉祺和王亞虎相視一眼,黃偉祺問:“出什麼事了?”
“帥營兄弟來電,說血狼兩小時前來戰線了,而那邊守衛的兄弟也看見血狼進入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