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巖那小子真是個天才,他已經得手了,命令,全面反擊!”紅軍指揮部,慕炎老首長一聲令下,所有兵種採取最爲猛烈的進攻。
同一時間,潛伏進入華海的紅軍在血鳳凰等高手的配合下想藍軍駐點進發,沈玲卉親自率特警、武警反擊,撕開藍軍防線缺口,迎接紅軍。
藍軍海陸指揮部已經覆滅,現在的藍軍就算是千軍萬馬,也是一盤散沙,無人指揮的戰事,戰局是非常明顯的。
第二天清晨,紅軍打進華海,驅除藍軍殘餘力量,宣佈勝利!在紅軍宣佈全面勝利的同時,嶽巖之名在軍中傳開,嶽巖這個名字被所有軍人記住。
然,當嶽巖這個名字被所有軍人記住的時候,已經在大海中被找到的嶽巖,迅速送上直升機,直飛軍區華海駐軍總醫院。
搶救室外面,獨孤傾宸焦慮的來回走着,嶽巖的傷勢超出她的想象,並且從呼吸來看,嶽巖怕是凶多吉少。
這個時候,獨孤傾宸的心變得疼痛起來,身體裡的力量彷彿一下子被抽乾了一樣,她從沒這麼擔心過一個異性,腦海中,慢慢的都是嶽巖被救起的模樣。
遠處慌忙的腳步聲傳來,拉回獨孤傾宸的思緒,扭頭望去,瞧見是華海駐軍特種分隊教官戴軍,還有昔日華海國安分局長成坤,還有一位上尉軍官。
迎上去的獨孤傾宸,還沒說上一句話,便聽戴軍沉聲問:“情況怎麼樣?還沒有出來嗎?”
“沒有,戴教官、成局長,你們跟嶽巖是....”
戴軍看了成坤一眼,沒給獨孤傾宸做任何回答,而是走到搶救室大門前,擡眼望着閃爍的警示燈。
成坤上前對戴軍說:“軍子,怎麼辦?”
“等等,等老王出來後就知道了。”
“嶽巖身上原本就有傷,現在情況怎麼樣我們並不知道,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們拿什麼臉去見....”
想到遠在萬里之外的大哥,軍子心裡愈發的沉重,他扭頭望着面色難看的阿坤,想說什麼的時候,搶救室大門前的警示燈熄滅了,片刻,在軍子和阿坤他們幾人的等待中,一位披着白馬掛的大校軍官開門走了出來。
“老王,情況怎麼樣?”
老王摘下口罩,發現軍子着急,他嘆了口氣,道:“去辦公室說。”
辦公室,老王剛坐下,阿坤迫不及待的問:“情況到底怎麼樣?老王你倒是說啊!”
“情況不容樂觀。”
“怎麼個不樂觀法,老王你說清楚一點!”軍子吼了起來,這可把老王嚇了一條,他了解的戴軍,向來穩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浮躁了。
思索片刻,老王擡眼望着軍子他們四人,道:“那個小兵在演習之前身上就有極重的傷勢,內傷非常眼中,背上的傷更是觸目驚心!他背上的傷口整整六十條血口子,縱橫交錯,由於傷口沒有癒合他就參加了演習,傷口不止一次有過撕裂的跡象,掉進海里之後,長時間的浸泡,海水是鹹的,這就加重了傷口的潰爛。”
“那現在怎麼辦?”
“他的命是保住了,但還沒有過危險期,五小時後他能夠醒來,就算是沒事了,他背上已經潰爛的傷口需要徹底的清晰。”
阿坤急道:“那如果五小時後醒不過來呢?”
“那你們也只有通知他的家人來領撫血金了,我無能爲力!”
“什麼叫無能爲力?”軍子一拍寫字桌,吼道:“老王,不管你有什麼辦法,一定要救活他,需要什麼你告訴我,不惜一切代價....記住,是不惜一切代價。”
“軍子,你跟那個小兵是什麼關係?”
軍子咬牙說:“這個世上可以沒有我戴軍、沒有阿坤,絕不能沒有他,如果他在演習中出事,後果不堪設想!老王,你不要多問什麼,一定要讓他安全的度過危險期。”
“那小兵的傷勢非常嚴重,在演習之前他的傷都能要他的命,何況是現在呢!軍子,你我認識這麼多年,你這不是爲難我嗎!”
聞言,軍子和阿坤更加擔憂起來!兩人走出老王的辦公室,獨孤傾宸說:“你們跟嶽巖認識?他身上有這麼重的傷勢怎麼還讓他參加演習,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上校,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我們知道是你開火擊中戰機,這筆帳我們會找你算,如果嶽巖有什麼三長兩短,就算你是軍魂郝軒最器重的人、是華夏軍方的佼佼者,也沒有人保得住你。”
面對戴軍的威脅,獨孤傾宸出奇的沒有反駁,而是說:“演習就是戰爭,嶽巖以一人之力摧毀藍軍海陸指揮部....”
“別跟我說這些。”軍子壓根就不給獨孤傾宸面前,冷哼一聲,對成坤說:“阿坤,你馬上去外面一趟,把這裡的事告訴七小姐,她或許有辦法。”
“好,我馬上去!”
嶽巖轉到重病監護室,戴軍他們三人馬上跟進去。靠近嶽巖,戴軍心裡變得不安起來,他太擔心了,他擔心嶽巖真的出事,如果嶽巖真的出事,那族長絕不會善罷甘休。
嶽巖所在連隊的指導員站在邊上,他打心裡的佩服嶽巖,這次演習,若不是嶽巖以身犯險,紅軍不會那麼快取得勝利,嶽巖也不會這樣了。
獨孤傾宸呢,這算是她第一次見到嶽巖,之前嶽巖臉上畫着迷彩,她看不清楚。此刻望着躺在病牀上,帶着氧氣罩的嶽巖,她做夢都沒想到嶽巖會這麼年輕,看起來絕對不到二十歲。
他臉色這麼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嘴脣也乾裂!他在演習之前到底經歷過什麼....獨孤傾宸心裡有太多的疑問。
還有,獨孤傾宸很想知道戴軍和成坤這樣的人與嶽巖是什麼關係,怎麼會這麼擔心他。還有,嶽巖究竟有什麼樣的身份和背景?
拉過一張櫈子,在嶽巖病牀沿坐了下來,獨孤傾宸就這樣靜靜的望着嶽巖,守着嶽巖!她要等嶽巖醒過來。
“首長,我那邊還有一些事要處理,看過了嶽巖,我就先過來了。”指導員對戴軍說。戴軍點點頭,道:“去忙你的!”
“是。”
戴軍也有事,可嶽巖都這樣了,他不能離開,坐下之後,望着獨孤傾宸並沒有要離開的打算,他道:“上校難道還要留在這裡?”
“戴教官,我和嶽巖是老朋友,他傷勢加重是因我而起,我在這裡守着他並沒有不妥之處。”
“你跟嶽巖是老朋友?”
獨孤傾宸點點頭,對皺眉的戴軍說:“幾年前就認識了,只是一直都沒有得以相見!實不相瞞,他算得上是我的老師,也是對手,這一次輸給他,我輸得心服口服。”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祈禱他能夠醒過來。”
獨孤傾宸當然會祈禱嶽巖安然無恙,她也一直在祈禱嶽巖平安無事,醒過來跟自己說說話!三年了,終於見到了心裡的這個人,可獨孤傾宸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
許久,成坤去而復返,隨他來的不是七公主東方若雨,而是白詩倩和杭語蓉。
語蓉知道嶽巖參加演習,也一直擔心着嶽巖的傷勢會加重,這幾天她沒有睡個安穩覺。聽到嶽巖出事,她馬上就來了。
望着病牀上的嶽巖,語蓉心裡猛地一酸,一股熱氣直衝腦門,薰得她美麗的雙瞳泛紅起來!
“杭小姐,嶽巖他....對不起...”戴軍和成坤異口同聲的說,嗓音中帶着深深的愧疚。語蓉擺擺白皙玉手,沒有說話。坐在牀沿,她輕輕握着嶽巖發涼的手,當一行清淚順着她白皙的臉頰滑下,戴軍他們明顯看見語蓉的身子在顫抖。
白詩倩檢查嶽巖傷勢,良久之後,語氣凝重的說:“內傷和外傷都加重了,真正的致命的是傷口的腐爛!與七小姐預料中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