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春飯店在京南市的一個偏僻的角落裡面,因爲只是做一些個比較家常的菜式,一般也沒什麼人回過來光顧,只有一些個經常回來的客戶會來到這裡,偶爾要一盤普普通通的雞蛋麪,再配上一壺簡單的燒刀子老酒,也吃的不亦樂乎,總之這家飯館在外人看來,完全就是一家用來滿足自己開店樂趣的一個飯館!
不過在凝春飯店上面的那個匾額上面,四個字卻是寫的筆走龍蛇,甚至有些鐵畫銀鉤,看上去氣勢恢宏,完全不像是一個普通人家能夠掛的起的匾額,當然了,一般過路的人也完全看不出來這裡面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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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這裡來了一個新的夥計,姓蘇,不過人們都說這個蘇跟京南市裡面最厲害的那個蘇可是不一樣,這個蘇賤的多,要不然也不會人家偌大一個蘇家開着幾百個億的大公司大集團,他一個也姓蘇的人卻在這裡做一個小小的夥計。
纔來這裡沒多久,姓蘇的這個夥計就提出來要加薪,作爲老闆的那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兒自然是不會同意,兩個人聽說協商了很久,纔不過堪堪同意下來,而最後的結果也相當的出人意料,只不過是每天多加上五塊錢的勞務費,就草草的打法了姓蘇的這個夥計,人們對於他的那些個謾罵或者是不屑就更加的濃重了!
老闆是名已經花甲之年的老爺子,保養的卻是不錯,聽說太極拳也打的相當的完美,平時穿着一身簡單樸素的太極服,就在飯館之外打着楊氏太極,一般電腦上面都有教學視頻,不過也有能夠看的出門道的人能夠看的出來,這名老頭子打的太極拳跟一般的楊氏太極有點不同,可要是真說哪裡不同的話,他們還都說不出來。
這年頭在京南市裡面做生意本來就是一件拼人品的事情,沒辦法,蘇家洪家李家楊家四家的企業實在是太過於彪悍,尤其是現在四家的企業都已經成爲了蘇家的囊中之物,壟斷的就更加的猖獗,想要做什麼生意,都需要在蘇家的眼皮底下,着實讓人懊惱。
這家飯館的生意不冷不淡,每天都有那麼幾個比較固定的人物會過來吃點東西,也都會有一些個生面孔,走進去吃着那些個京南市裡面已經被淘汰下來的飯菜,或罵或諷的,什麼語言都有,但老闆跟夥計兩個人都一言不發,似乎對於這些個市場上面的差評絲毫不以爲意。
“楊老啊,你說就咱們這個破飯館,有一天真的能夠再擴建規模?”夥計小蘇這樣說道,說他是小蘇實際上也有點誇大其詞,他現在已經四十多歲,是個不折不扣的中年人了,但要是跟那個鶴髮童顏的老闆相比的話,他還是太年輕了一點。
飯館的老闆,叫做楊凝真,人們自然也不會天真到將他與京南市裡面曾經叱吒風雲的楊家聯繫在一起,只是說他起了一個好姓氏,卻沒有一段好人生,對於這樣的論調,楊凝真不卑不亢不怒不喜,他只是每天打打自己的太極拳,過過自己簡單而輕鬆愉快的生活。
楊凝真看着小蘇這一張有些殺氣十足的臉龐,說道:“話說你已經跟了我這麼久的時間,怎麼還是一臉的橫肉,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積攢起來這麼多的殺氣的,瞪眼吹鬍之間,就能把人嚇個半死的!”
“您也太標榜我了,不過是長的稍微有些嚇人而已,您不用說的這麼過分吧。”小蘇苦笑說道,由於飯店的生意實在是差勁,他索性就給自己下了一碗普通的牛肉麪,就這一根大蔥,毫不客氣的開吃,他的手中放着一張佈滿了油污的報紙,京南晚報,是這個城市裡面比較使用常見的一種報紙,上面寫着一些個有的沒的事情,當然最吸引人眼球的還是上面那些個明星的奇聞異事以及各種緋聞,今天誰誰又摔倒走光了,明天誰誰又跟誰開房了,而且最讓人覺得可笑的是,這些個明星每每一出現這些個讓人無語到西方極樂世界的緋聞,就會出來一大批的腦殘論者,在網站上面發表着什麼不相信愛情了之類的言論,對於這些個炒作,儘管小蘇討厭到無以復加,不過他還是喜歡看,看完就罵,周而復始,樂此不疲。
“楊老,您看看您看看,今天不就是因爲柳詩詩跟這個吳炳龍一起拍了個電視嗎,他們怎麼就成了一對,話說回來,這個吳炳龍都已經四十歲了,怎麼還這麼年輕,我擦,演的還是雍正,這也太坑爹了,怎麼不讓老子去演,老子化妝起來,也比這個什麼吳炳龍要帥氣很多啊。”小蘇一如既往的大聲調侃着!
楊老微微一笑,自顧自編寫自己手中的這一本太極正史,對於他來說,能夠將這本書完成,就是他畢生的心願,至於什麼京南市其他的浮浮沉沉,與他毫不相干,依照他的話來說,那是年輕人做的事情,與他無關!
見楊老不想搭理自己,小蘇有些自討沒趣,他繼續翻閱着手中的報紙,嘴巴里面喋喋不休,隨後他繼續說道:“以前我也想要做個不世出的高人,只是後來跟着那十個小孩兒在一起玩的,瘋了,野了,卻又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這纔在你這裡做個夥計,結果你每天就這麼一副冷淡的樣子,讓我咋辦!”
楊老繼續用出自己的微笑攻勢,看的小蘇一陣陣的嘆氣。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可以用默契來形容,不過他們的性格卻是格格不入,楊老喜歡靜僻,而小蘇喜歡熱鬧,尤其是他曾經教了十個天賦異稟的小孩子之後,當然這些都是他的個人演繹,起碼外界的人都這麼說。
“對了,楊老爺子,你說你一天天的練這個太極拳,這東西真的能打人,反正我是不信。”小蘇別彆嘴,隨後又繼續說道,“不過聽說京南市裡面還有你的一個徒弟,是誰啊?”
楊老神秘一笑,沒有回答,那眉宇之間,已經滲透出來了一個神秘的答案,兩個人之間永遠都是默契十足,不需要任何人的解釋或者是點題。
過了一陣之後,忽然在這家門可羅雀的小飯館之外多了一個人影,長相還算是帥氣,不過重要的不是那一張小帥的臉龐,而是全身上下透露出來的一股沛然氣質。
“大伯,還在這幹着呢?”來的年輕人微笑說道,他坐在就近的一個桌子上面,單獨一人,沒有張望這裡古怪的落魄裝飾,而是用自己那一股熱烈的眼神看着這兩個神秘兮兮的中年夥計還有那已經花甲之年的老者。
“王瀟,你來了啊,快過來快過來,我給你做一份三鮮面,老規矩,多給你一個蛋。”小蘇看着王瀟這一副單純的臉龐,雖然知道他可能是要有所求,但還是先入爲主說道。
王瀟有些汗顏的說道:“我還沒說要吃三鮮面啊,爲什麼又是這一個?”
“因爲這個是大伯我最拿手的啊,怎麼,你還不想吃怎麼着,我告訴你,你必須要給我吃乾淨,知道嗎?”小蘇嘿嘿笑道,他的臉上充滿了一股驕傲,從廚房的屋子裡面將自己的腦袋給探了出來,火速的生火做水,看樣子是不做不行了!
看着王瀟那一臉的苦笑,楊老那始終都不世出的模樣,竟然有一股幸災樂禍的樣子,他嘿嘿的笑了笑之後,對着王瀟說道:“小夥子,來的不是個時候把?”
“沒辦法,我知道不管我是什麼時候來,他都一定會給我做這些個東西的,都習慣了。”王瀟苦笑說道,這一個星期裡面,每天他都不斷的往來於這個普通的小飯館裡面,成了這裡最常見的一個顧客,當然周邊很多住戶看到他的時候都會報以一個通情的眼神,畢竟對於他們來說,這個飯館裡面做的東西並不算是優秀,甚至只能夠用能吃兩個字來形容。